“臭流氓,我就先上去了,你自己回家吧,拜拜!”
“好……好吧,那你到酒店要注意點安全。”
“跟你才不安全呢,哼,你、你路上也注意點,不許看別的小姐姐,知道嗎?”
“好。”
月色迷人,月光下,兩道青年身影依偎了久久,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分開。
孫海靜沒給田貴‘一步到位’的機會,所以在田貴邀請她去租住房里住時,直截了當拒絕。
順便用小香拳捶了他胸膛兩拳。
她說田貴看著那么老實的人,居然這么大膽,一本正經色狼一個。
所以她入住了酒店。
田貴目送她進了酒店大門,這才扭身離開。
他嘴角是揚起的。
“晚上,是屬于異能者的時間點,我需要宣泄,那么……”
田貴可還記得規則,異能者能夠最大程度自由活動的時間點,在夜晚。
這是政府對個人能力強大的異能者,開放的最大讓步,也是無可奈何的讓步。
田貴沒直接回租住屋,而是閑逛到夜深人靜行人稀疏的郊區街道,此時已用了兩個小時以上。
夜幕下降,月朗星稀。
噗哧。
幾十條黑色繩索在曠野里綻放開來,繩索中央是神情平淡的青年。
繩索足足把男子抬高到二十米高,沐浴著四周的寒風,田貴目光里有奇異的光彩。
得到了那般完美的女友,還有生首次品嘗到了柔軟的女子香唇,他心花怒放。
心情無法平靜,所以需要宣泄。
“這還是我首次用異能將我送到這么高,居然沒有絲毫搖晃,我的異能到達這種層次了嗎?而這些蜘蛛般的腿腳伸展起來,是否……”
蜘蛛般的修長黑色繩索腿腳,飛快的邁動,一步出去就是十幾到二十米之間,并且腿腳源源不絕邁動。
在疾馳一分鐘后,田貴不得不停止了腳步,因為他竟是穿梭了大片廣袤的平整荒地,毫不費力的到達大片深山老林面前。
再不停止,就一頭撞入叢林里了。
機械式的回頭觀望,只見身后的DG市郊區早已變成視線盡頭。
約莫著估算,短短一分鐘疾馳,他跨躍了大約五六公里的距離!
秒速百米?!
“好快,而且這還是我首次嘗試,只要熟悉這種行走方式,也許還能更快。”
田貴自己都震撼了。
秒速百米的話,時速就是三百六十公里,與頂尖的賽車差不多,但那些賽車是在專業賽道場所里跑出這種數據的,普通高速公路上能跑出兩百公里以上數據都難。
而他操作黑色繩索化身‘繩索蜘蛛’幾乎無視地形,輕而易舉就到達時速三百六十公里的速度,而且潛力似乎還相當巨大。
他呼吸很快粗重起來。
這不是累的。
用黑色繩索帶動自己揮舞著根根‘足部’跑動,相當節省異能,起碼對田貴而言是如此。
他呼吸粗重的原因是因為想到自己如果利用這種方式趕路,也許會相當驚人。
“我還能再延長蜘蛛足部的長度,不太影響異能發揮也不太消耗異能情況下,大約極限是二十五米,這已經比大多樹林里的樹木要高,到時我幾乎能無視所有地形,走直線,每小時不說三百六十公里均速,只要三百公里均速……也許會比許多高鐵更快!”
高鐵是大國的自豪,四通八達的線路相當之快。快的線路平均速度能達到或超過三百公里時速。
但因為線路不可能完全直線,與真正跑直線的田貴所想‘繩索蜘蛛’形態趕路方式,會有相當大差距。
“即便我也不可能完全走直線,但事實是在大方向上,我能走近乎差不多‘直’的線,當然需要可靠的引路方式,比如手機上的GPS導航,有這些東西,我就能跑出比高鐵還快的速度。”
田貴呼吸粗重著。
他首次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異能,恐怕比自己想像的更為神奇,而且能力更強。
“這還是擬物異能加控物異能的功效,如果加上其他異能控制……”
“銅墻鐵壁異能,給我生效!”
田貴突發奇想,讓銅墻鐵壁異能啟動。
所謂的銅墻鐵壁異能,是他自己起的名字。
這異能大概率來自那位在異能大會上攻擊他的島國大異能者。
并且也不知用銅墻鐵壁來形容它是否貼切。
田貴只知這異能被自己獲得后,整個人力大無窮,異能流轉到身體表面時,身體堅硬如鐵,與銅墻鐵壁沒啥區別。
反正他在工廠上班的時候,曾試過一拳把機床鐵齒輪打出深深的拳印來,嚇的監工師傅好懸沒屁滾尿流。
所以這異能恐怕不止強在防御,力量和速度也有增幅。
畢竟是島國大異能者的異能,弱的話說不過去了。
田貴手臂抓緊了兩根新延伸而出的黑色繩索,令其仿佛雪橇桿似的堅硬如鐵。
“回去!”
他在控制蜘蛛腳繩索揮舞同時,手臂附著著兩根繩索桿子用力,人就如離弦之箭似的飆射出去。
恐怕在遠處的行車道上,就算有人能看見他的形蹤,恐怕也只能看到些許的影子。
況且田貴還很識趣的用上了致幻異能,誰都看不到他這邊的身影,最多能感受到動靜。
硝煙彌漫。
地面上噗噗聲不絕于耳。
田貴電閃雷鳴般只用了幾十秒就重新回到了郊區出發點。
氣喘吁吁的停下手臂,他看了看手機的計時功能。
“這趟回來只用四十秒?我去,只縮短了三分之一的時間,但是我人累的跟狗一樣,不劃算,最多當成情況緊急時的手段。”
田貴還不滿意。
但如果他換算成真正的時速看,也許就不會如此認為。
三百六十公里時速,增強了三分之一,那可是四百八十公里時速了!
地表上就難得出現如此快的交通工具,就算有,那也是特殊路段的產物,哪像田貴能驅使異能跋山涉水?
“手臂有點酸,相比剛才用繩索的趕路方式,這種方式很累人,我最多也就撐幾十分鐘,不到一個小時,所以這不算常規趕路方式。”
田貴知道,讓他優化兩種移動方式,肯定都能得到增漲,也許熟練度提升上來,兩種方式都會變更省力和更快。
但提升的怕是也不會太多了,三百六十公里時速的正常奔跑,增強到四百公里是極限,而用上雙手的四百八十公里時速方式,有可能會突破到五百五十公里時速,這也是極限。
“黑色繩索是我最近主要使用的手段,所以不需要再多練了,倒是銅墻鐵壁異能,以及先前獲得的電系異能,是我幾乎沒怎么去鍛煉的,既然異能為我帶來這么多好處,不將它們掌握熟練,就太對不起這些機緣了。”
天空中的青年倏然下降,黑色繩索猶如黑色大蛇似的縮回他的袖管內,當他雙腳平穩落地時,繩索也全部沒入他的雙手袖管里。
本該無比臃腫的身體,卻絲毫看不出里面有那么多繩索,仿佛輕如無物。
田貴距離郊區最近的房子,還有兩三百米距離,所以可以肆無忌憚。
他舉起拳頭,照著前方空氣,打出破空聲裂裂的爆響。
腿腳沒什么章法,因為他沒學過戰斗技能。
異能者也不太需要,在多種異能配合下,恐怕普通近戰武藝,對田貴而言也是雞肋。
咔嚓。
斜立露出山頭的巨石,被一支肉拳整個正面擊中,直接迸裂開來,山石滾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借著猶存的些許酒勁,田貴再爆跳向山頭另一側,因為沒有黑色繩索幫助,他這一縱躍也就十幾米,雖然超過世界奧運冠軍水準,但在異能者里面也就不算什么了。
可落點同時出拳,這一擊下去,卻是絕對會讓絕大部分異能者面色震撼的石破天驚。
噼啪!
十幾米外,有棵碗口粗的小松木聳立在山角,被田貴興致而起的拳頭擊中,從中斷裂開來,隨后咔咔倒地,枝葉搖曳,碎渣四濺。
田貴咬牙切齒,握著已經斷開的樹樁,掌力發動,只見整個木樁都被他捏成團,大量樹汁沿著手掌邊緣流下。
放開手掌,遍地全是干燥樹渣,直接去了水份,能拿去燒那種。
這份掌力,已經恐怖絕倫了。
“呼哧……”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掌心,啥屁事沒有,安然無恙。
恐怕自己的拳頭一拳打下去,可以把房子墻壁都轟倒。
一巴掌過去,老虎也會被自己煽的眼冒金星。
“有點牛批啊。”
田貴這還是首次肆無忌憚的體會自己的銅墻鐵壁異能,今天才感受到它到底多強。
無論用拳頭砸巨石,還是手握樹樁炸汁,他身上的皮膚都沒受傷,而且遠遠不達底限,田貴甚至在懷疑,只要讓銅墻鐵壁異能開啟,自己這副身體是不是能擋手槍子彈了。
當然他是不會去嘗試的。
誰試誰傻子,受傷了怎么辦。
噼啪!
剛看著月光下的手掌心,田貴目光里猛的又多點光彩亮起,而且這光彩不是眼神,直接就是真實的光芒。
手掌心也亮出了光彩來。
這些光彩化為了電弧。
縈繞在手掌的電弧耀眼無比,好像點亮了盞電燈。
田貴手掌一揮,讓電弧飛射出去。
被擊中的石頭閃爍了下,卻巋然不動。
“呃,看來這幾個異能里,這電系異能有點弱了,不過我也不需要它多強,能充當沒電時的照明就足夠了。”
田貴搖搖頭,散去了手掌心里的電弧。
這下好了,自己的絕大多數異能,都試了個遍。
“還有個夜游異能不太好嘗試,或者說,我好像最近就沒感覺夜游異能有發動過,可能是夜游異能要我睡著了才會發動吧,就算我想感受,也不知什么情況啊。”
他認為自己最近應該是沒發動過夜游異能的,家里沒動靜,阿姨也沒上來叫門。
“大概宣泄了一通,讓我對自己掌握的異能有個粗步的理解,既然確定未來需要靠異能過生活了,這點程度的理解是必要的。”
幾度的宣泄過后,時間也才過去半個多小時,田貴走到灌木叢邊,重新穿起自己擺在此地的外衣,還摸出手機來,點開了打車軟件。
他要回去了。
否則三更半夜的回到租住屋,動靜大點,房東阿姨都得罵人。
“哦,不想到阿姨都忘了,她下達了最后通牒,我得馬上搬家,否則她會趕人了。”
田貴想起阿姨要自己搬家的事兒。
雖然對租住屋有留戀,但那里居住環境確實配不上現在的自己了,他不是自虐狂,有錢了為什么不能找更好的居住環境?
況且先前留戀那間房子,更多是因為與孫海靜孫夜歌共同生活的日子留戀而已,如今人都是自己的了,還需要留戀那么多嗎?
田貴笑了笑。
拿出手機,發了消息問孫海靜,是不是睡著了。
半天沒回應,想必她睡著了。
田貴悻悻然的收好手機,走上公路,等了片刻,等來了網約車。
上車沒多久后,手機震了震,他驚奇的拿起手機看看,發現居然是孫海靜的回覆消息。
連忙與她互動起來,兩位青年之間的甜蜜,繼續到了夜半。
并且田貴找好了時機,約孫海靜明天與自己一起去看房子。
其實他這用心,相當險惡。
既然叫上了孫海靜,她看中的房子,也許就會是他們兩人未來的愛巢,自己擅自找其他地方租,可能孫海靜不滿意。
而喊上孫海靜,讓她自己相房子同時,還能加深雙方剛剛確定好的關系,根本一箭雙雕。
所以說,看似憨憨的人,往往在某些方面并沒大家想像的那么憨。
比如田貴,在這種事上精明的要死。
明明是個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初哥,卻把孫海靜這么個異能大美女拿捏的死死的,堂堂孫大美女居然被他牽子鼻子走。
當然了,這種事上,男人擁有主導權,往往更為幸福,女性搶走主導權的戀情,實際往往只能落到凄慘結果。
何況孫海靜也是初次,這一局面,未嘗不是她故意給足田貴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