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們想要獲得地位和權利吧。”
孫海靜模棱兩可的說道。
“地位和權利?”陪伴在孫海靜身旁的女孩愣了愣,似乎想了很多,若有所思望望孫海靜。
孫海靜異能者身份,與那想要獲得地位和權利的異能組織,總隱隱約約有種關聯感。
當然這關聯感應該不是她與對方有關系,否則先前就不會打生打死鏖戰。
“等會兒我們往西方走,東邊看似是更近的WH市,但異聯會怎么可能不布置人嚴防死守,所以我們要反其道行之。”
孫海靜通過手機上的離線地圖,看了看四周環境,從而得出結論。
東邊方向看似有近在咫尺的WH城市,可異聯會決對有策略防止他們從這條線路突圍。
女孩對異能兩眼一抹瞎,自是孫海靜說什么她信什么,不然也沒有辦法。
遠方走散的這批醫護人士,有些在某些黑衣人的看押下蹣跚上車,有些蜷縮在荒野山頭承受著北方獨有的寒風瑟瑟發抖,另有部分如孫海靜這樣有自己的見識,膽大心細的執行著逃生計劃。
異聯會能量大到出人意料,這片兩城之間區域竟已被信號干擾器屏蔽。
所以醫護人員和生活在這片地區的人民們,都無法對外聯絡。
這種大事件,已經不可能再隱瞞,公眾有知情權。
大國發生這等重大事件過后。
媒體們蜂擁而至,似乎準備進行打探消息。
但豈料他們卻接收到另一則更為令人吃驚的情報。
那就是不止大國正在承受著‘異聯會’襲擊。
世界其他那些主要大國,也都出現了異聯會搞出的或大或小事件!
異聯會這是……
要升天?
如此作死,也不懼各國的反擊嗎!
主要媒體們,其實有不少早已或明或暗,知曉世上有異能者的信息,只是上面壓著,異能者的存在感也沒大到引爆全球,他們也就遵守了世界的法則,不去報道什么真實。
事到如今,異聯會搞出了如此大動靜,瞞,是不可能瞞住的了。
世界總該還原到本來的樣子,人人有知情權!
無數的知情媒體工作人,甚至在隱隱約約的熱血沸騰。
因為今日過后,那群被塵封了四五十年的異能者群體,或許將會給這個已經一潭死水的星球,帶來完全不同的全新活力。
當然他們也不敢保證,這全新的活力,究竟是死亡與戰爭呢,還是別樣的繁榮……
也許,待十年、二十年,甚至千百年后。
再來看今天,也許會是人類全新文明拉開帷幕的重大事件也說不定。
如何不讓媒體人們熱血沸騰?
“從今往后,異聯會不論在世上扮演什么角色,是與各國政府完全敵對,還是事后談和,他們都將成為整個時代的重頭戲。”
“今天,是異聯會成為主角的日子,沒有誰,能夠搶過異聯會的風頭!”
“據說,異聯會派出了好幾位大異能者,當然這只是我聽說的,WH市的異能部門人派出好幾位部門高手,都沒能打過那幾位大異能者,連部隊都出動了,但異聯會仍舊強勢。”
“該死的異聯會,WH市那邊正有病毒襲擊,他們還來搞這種妖峨子。”
“太正常了,要我說,可能這種病毒也是他們搞出來的,天知道會不會有生產病毒的異能……”
“這……那也太違背人道了,如果有確實證據表明是他們做的,異聯會再有能耐也會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
“說到底只是猜測而已。”
媒體人們堆積在靠近WH市的交通最便利大城,因為事態比較嚴重,交通完全封鎖,他們也只能暗自猜測觀望。
所有知情者,都在討論‘異聯會’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早在之前就相當出名,但異聯會在大國的存在感卻一直不強,如今卻已經擺上了臺面。
所有人都以為,今天的大國,人們唯一能夠記著的名字,唯有‘異聯會’。
似乎沒有誰的樣貌,能夠在這天與其一爭高下。
當然,似乎在某些部門眼里,另外有個異能人士,仿佛也引起了他們的關注。
此人因為女朋友在此次事件中暫時失蹤,于是身為異能者的他,竟想以異能穿梭兩千五百公里,千里迢迢救女友。
雖然好像進度不俗,令人驚艷,可任誰想也不可能成功,就算此人異能強在趕路上,日行兩千公里誰能信?
但這關注在異聯會導致的大事件中,這位青年的表現,完全被掩蓋了。
也就那小批人士在關注此事。
只是伴隨事件的繼續發酵,甚至在北方某個異能者軍團直接出動,壓制到異聯會暫時掌控的地區時,關注青年的目光猛的少了許多。
熊熊熊……
天空中翱翔的青年,如那高高坐在王座上的至強國王。
他手里端著杯子,慢條斯理的喝著飲料,另一手則拿著面包,輕輕啃著。
天色已然有些昏暗,又是用繩索趕路又是飛行的,他已經長時間處于奔襲路線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麻木,只覺渾身劇痛,異能稍微有了些枯竭感。
“人類這種東西,還真的是潛能生物,半個小時前就覺的不行,沒想到吃吃喝喝后,我還能堅持下來。”
田貴臉色并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么好看,稍微有些蒼白。
已經從DG市出走三個小時了。
三個小時間,他沒有間斷,一路奔襲了足足一千五六百公里。
某個路段因為剛巧順風,他的速度比他想像中快了些許,但那是大自然的恩惠,也讓田貴理解到如何利用大自然力量幫助緩解體能壓力。
其后的路段,他感到從來沒怎么感受到枯竭的力量,變得負重越來越嚴重,破天荒有了后繼無力的感覺。
于是田貴利用上了順風時感悟到的東西,盡量借著風勢而動,然后還在路上一個沒什么太多人的城鎮處,停下來買了些吃喝的。
掌握了搭順風車的技巧,再吃了些食物后,本來枯竭的體力,隱隱約約竟是恢復了些許。
在天色終于變黑下來時,田貴已經飛行了大約三個半小時,他的目光,也因為天黑而變得更為精光粹燦。
“沒想到,我已經走完了大半的路程。”
說實話,田貴大話說了不少,可時至如今,他都還對自己真能長途趕路,感到些許的不自信。
只是時間漸漸過去,溫度也因為南北差異,而漸漸寒冷下來,他終于正式了自己的能力。
自己有這份能耐長途趕路!
并且趕路的速度與耐力,比想像中的還要更讓自己滿意。
雖然力量消耗了不少,但這么長時間的鍛煉與琢磨下,他也慢慢自我領悟到了如何省力與趕路的技巧,這樣讓他速度更快,并且還更省力。
如此一來,當田貴在趕路到第五個小時的時候,取出手機離線地圖觀看,發現自己奔襲的點,與目標地那個小點,慢慢接近同時,他的目光,在完全漆黑的夜里,直接爆發出了光彩來。
“快到了。”
比預想的慢了些許,但這很正常,接近這片地區前,田貴故意放慢了點速度,好讓自己枯竭的體力恢復點。
因為田貴走的是荒郊野嶺,完全沒有人蹤的路線,所以整過穿入WH市的過程里,他就沒感受到什么不同的。
唯獨嘗試聯網,然后與孫海靜去電的時候,發現網絡不行。
除此之外,沒有感受到戰斗,也沒有感受到哪里出現異能者。
終于田貴以直線的方式,慢慢靠近了那片孫海靜最后發定位的地方。
“到了,她發定位的地方。”
田貴讓自己蜘蛛般的‘車子’,奔襲到那處停有幾輛破爛車子的路上。
這條路上坑坑洼洼,恐怕有不少的戰斗產生。
破爛車子也并非是什么報廢車,而是因為戰斗而導致的破損。
“這幾輛大巴,就是承載她們的吧?地上有血跡,但沒有尸首,要么就是沒人死亡,要么就是有人將尸首處理帶走了。”
田貴再看看空無一人的左右,眉頭擰緊。
他沒辦法判斷。
因為如果是政府或者異能單位干的事情,那么這里就會被圍卷起來,甚至有人在這里保護現場的才對。
但沒有。
但若是異聯會的處理現場,那也說不過去,因為他們沒必要做這些。
田貴沒得到這邊戰況的具體情報,他還以為所謂的異聯會襲擊,規模會像是在DG市遭遇到的那幾次相同。
可并不相同。
在DG市他遭遇到的異聯會襲擊,只是異聯會在平時狀態下,向各國政府‘展現自己存在感’的手段而已,可以說是大家都熟悉的規模。
在北方WH市這邊卻不同了。
他們顯而易見,是帶有目的性的,很可能這目的很邪惡,也很可能是準備正式向世人宣告異能者的存在。
總之與普通狀態下不同,規模還是實力等級,都與田貴從前認知到的異聯會,不是同一個東西了。
這片地區,確實是有人清理過。
來清理的人士,是政府方面的異能小隊,當時帶來了一批車隊,拉著死傷者就離場了,連設立封鎖線的時間都沒有。
田貴不是什么專業人士,當然看不懂地面上的種種痕跡。
他只知道,這里并沒有任何一個活人,更沒有孫海靜的影子。
“沒有……我……”
田貴臉色有些難看,既然找不到,他就打開了手機,看看最近的WH市。
距離太近了,就幾十公里而已,對田貴而言,現在的幾十公里,根本不用太多的時間就能趕到。
幾分鐘罷了。
“可能她已經脫險,跑到WH市去了吧。好,我過去看看。”
田貴甩甩手臂,準備施展出自己的黑色繩索異能。
可當他準備施展手段的時候,只見身后的亂石堆中,有一枚箭羽般的事物,在黑夜之中猛然的朝著田貴射殺而來。
田貴耳朵動了動,并且在這一刻,他那冥冥中自我誕生的異能感知能力,自主的起到了警示的作用。
他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心,一條黑色繩索從袖管里濺射而出。
黑色繩索就仿佛電閃雷鳴,直接與那射來的箭羽對撞在一處。
雙雙在爆發出聲響過后,掉落……
哦不對。
對方的箭羽是掉落了,但田貴的擬物異能繩索,怎么可能掉落!
他的異能,只要繩索沒斷,就仍舊會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況且與他從幾百米高空砸在地面,都能承受的沖擊力相比,現在這箭羽射來的沖擊力才多大,根本毛毛雨!
這條黑色繩索不講道理的將箭羽打落在地后,石破天驚的繼續往前,直接纏在了石頭后的那道身影身上。
“呃!”
那人顯而易見的大吃一驚。
“給我過來吧。”
田貴手臂揮舞起來,那黑色繩索卷著對方的身體,猛然的飛行向了田貴的方向。
今時今日。
田貴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沒自信,認為自己弱小的樣子了。
他的自信心相當之足。
所以行事的感覺,就像是大氣無比。
“你是誰?”
田貴冷若冰霜的望著,被自己繩索卷成了麻花狀,什么動作都做不出來的男子。
男子被捆在半空,面色完全是震撼的。
要知道,他是一位戰斗型的異能者,雖然做的是鬼鬼祟祟的手段,但這也說明了他在黑夜里的戰斗能力和殺傷力,有多么的可怕。
至少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他偷襲出手,幾乎就沒有什么失手的。
但眼前的青年,看著平平無奇,卻有強大的警覺能力,隨后更是爆發出讓他無法抵抗的擬物異能,將自己卷到半空。
這種程度的異能者……
大異能者?!
他眼睛里,流露出凝重與無法置信。
在這片wh市范疇內的大異能者,好像都被困在各地的城市里了才對。
“回答我,你是誰?異聯會的人嗎?”
田貴再次冷若冰霜的詢問令得這位男子回過神來。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笑了笑,好像壓根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田貴給抓住了。
“看來你是異聯會的,說,那些被你們偷襲的支援醫療小隊的人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