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與我佛因緣頗深,只是日后或許會經歷一些不友好的事,希望施主明白,佛門之事遵循因果業力。”道濟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仙。
許仙一瞬間想到白蛇傳的發展,想到日后自家媳婦會被鎮壓雷峰塔二十年,不由得握緊拳頭,他本來以為他不在乎的,畢竟他雖然挺喜歡電視上演的白素貞,但是現實生活中又沒有同白蛇有過牽扯,沒有感情的基礎,又怎么能感同身受?
可是現在許仙分不清自己的內心了,自從紫蓮的事一出,許仙便覺得自己的內心發生了轉變,再也不能當成一個看客,也不想任由事情朝著電視劇情那樣發展。
而且,他既然能早早的就拜師慶余堂,那么日后有些事想必也可以改變一二。
許仙面上帶笑,道:“大師說的哪里話,有道是‘從天而頌之,孰與制天命而用之!’許仙雖不如大賢,但是也認為人命難控。”
一句話,震得道濟后退三步,強行壓下體內血氣,感受到天地間陡然混亂的炁,忙施法念咒,“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真言,加持諸佛菩薩善念,總算將整個靈隱寺護持了下來。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的大神通者都抬頭看天,他們不約而同的想道。
“是誰觸動了天地大道?”
“可惡,就差一點,到底是誰調動了天地之炁,害得我功虧一簣,不要讓我知道,否則等我出去,第一個就將你粉身碎骨!”
西湖之底,一道陰狠的聲音傳出,使得整個西湖無風起浪,不知道沉沒了多少生靈。
靈隱寺大雄寶殿。
正位的佛像雖然威嚴仍在,但是周身變得暗沉,好似竟受了亙古時間的侵蝕。
“大師,這?”許仙不知道為何說著說著,道濟師傅就受了內傷,而且現在的佛像在他眼中再也沒有神韻。
道濟苦笑一聲,道:“施主,你這一句話差點斬了貧僧的道行,這多年孕育的佛像靈光也消散一空,果真是時也命也。”
道濟想的明白,若不是他想要插手許仙日后抉擇的話,也不至于引起這些事,此時的他也只能自認倒霉,怨不得他人,只是,如此看來許施主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只是日后白蛇之事……
“大師,若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許仙見事不好直接溜了,萬一讓賠就不好了,他們家可拿不出這么多錢,還是先溜為敬。
一直到第二天離去,許仙都沒有見過道濟,不過這樣也好,否則自己老是心虛不已。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錢塘縣府衙,楊知縣大發雷霆,氣得烏紗帽抖三抖。
只因這錢塘庫銀竟然被盜了,若是追查不清楚,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看守庫房的人呢?”楊知縣一拍驚堂木,將下面的兩人驚了一驚。
“稟報大人,昨夜是我兩人看守,因聽到響聲進去查看,便發覺短少千兩,只是這庫門未開,庫鎖未動,小的實在不知是如何丟失的。”
“庫門未開,庫鎖未動,庫銀就不翼而飛,難不成庫銀是被鬼給偷走了?”楊知縣氣了個半死,喝道。
“李公甫!”楊知縣喊了一聲。
“屬下在。”李公甫出列,躬身道。
“本縣給與你最大權限,務必在三日內破獲此案,否則就等著挨板子吧。哼!”楊知縣大袖一揮便回了內堂。
“李頭,這該怎么辦?”那晚上看守庫房的兩人焦慮的詢問道。
“你們確定當時什么都未開,銀子就不見了?”李公甫面色凝重的詢問道。
“是啊!若不是聽見里面有響聲,我們都不曉得賊人進了庫房。難不成真的是鬼?”這人膽子甚小,哆哆嗦嗦的說著。
“這樣,今夜咱們去蹲他一夜,看看有什么動靜再說。”李公甫大手一揮做下了決定。
等許仙幾人回來,就看見頂了個熊貓眼的李公甫。
許嬌容忙問道:“這是怎么了?又熬夜,可是衙門里又出了什么事?”
“還不是那一伙小偷害的。”李公甫就將庫銀被盜的事說了,完了還小聲的說,“這事在不能再人前說,你們可不要說漏了嘴。”
許仙心內暗笑,思道,看樣子這事八九不離十的是小青做下的,五鬼運財術有些意思,只是卻不能苦了我家姐夫。
故而許仙裝作不經意的說道:“都說神靈司職,這守灶的有灶王爺,護地的有土地公,這庫銀之事歸庫神所管,姐夫不如就請個庫神去,萬一真是鬼怪作案,豈不正好拿下。”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怎么可能嘛。”李公甫還是不相信這事是鬼干的。
“怎么不可能了,這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鬼愛財不也正常嗎?”許嬌容可是一個護弟狂魔,而且李公甫有些事太較勁,許嬌容每回都氣個半死,但是過后李公甫笑哈哈的認錯,許嬌容便是再無奈也只能過去,還能離是咋地。
這不,李公甫一聽自家婆娘的語氣不對,立馬認錯道:“好好好,我是個粗人,不懂這些,現在我就去請庫神。”
李公甫聽風就是雨的跑出去了。
許仙捉摸了一下,這小青有白素貞護持著,想必無事,而且就他現在的力量,也就應付個把凡人,也不知道他何時能飛天入地,劈江斷海。
想到這里,許仙回了房間,便盤膝坐于床,口中誦道:“混沌無序破鴻蒙,紫元上清帝道君。仙人道士非有神,積精累氣以為真。呼吸日月入丹田,方寸靈臺通命門。靈根堅固老不衰,玉池清水落神門……”
跟口訣一起的是體內的炁,不過這次許仙的靈魂并沒有出竅,依著許仙的猜測,恐怕需要達到一定的等級才能再次靈魂離體,去到星界。
星界是許仙自己給那個滿是光點的地方起得名字,畢竟天地萬物皆有代號,既然它又不能說話,自然是許仙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這幾天自己修煉之后,許仙才知曉星界是怎樣一個好去處,因為它能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功力,只可惜許仙第一次進入啥也不懂,也沒有修煉過,這還得虧紫蓮為許仙洗精伐髓了十幾年,否則許仙就連那點好處都拿不到。
畢竟零的一萬倍,他還是個零。
就這樣,整整三天時間,白天許仙一邊給人看病拿藥,一邊默念口訣,雖然修煉效果不如全心全意修煉的好,但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等到了晚上,許仙就正兒八經的修煉,修煉一夜,也不覺得累,反而精神抖擻。
這幾天晚上,李公甫加強了半夜的防守。
突然,庫房內發生了巨大的響聲,李公甫急忙帶人趕去。
那人斜了一眼承受供奉的庫神畫像,對著幾個手下急聲道:“你們快走。”
隨后他自己悠閑的坐在箱子上,等著來人。
“好啊,終于讓我堵到你了,給我上!”李公甫抽出佩刀,領著這些捕快便往前沖。
只見這毛賊一身綠色勁裝,長相清秀,聲音稚嫩,看著團團圍著自己的捕快,不屑的一笑,幾個回合下來,眾捕快倒地哀嚎。
只留下李公甫與其對峙,只見這人笑了一聲道:“本公子不奉陪了!”
那人一個轉身便消失不見,驚了在場之人,李公甫回過神,命人清點完官銀,然后領著眾人去見楊知縣。
楊知縣正在床上跟自己新娶得十三姨太快活呢,被人喚了起來,本就滿臉不爽,又聽到庫銀在眾目睽睽之下丟失,更是氣了個仰倒。
“少了多少?”楊知縣問道。
“稟大人,短少了一千兩。”這人也是精準,每次只盜一千兩。
“前次沒有看到飛賊,讓其跑了,倒還情有可原;這次賊人明晃晃的在你們面前,你們都捉拿不住,本縣要你們何用?”楊知縣怒罵道。
“是屬下辦事不力。”李公甫能怎么辦,只能認錯,“不過那人不是普通凡人,他會法術,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那不會想辦法嗎,什么都要我教你嗎?”楊知縣怒道。
“事到如今,本縣已是壓不住了,想必明日早朝皇帝就會知曉此事,等我修書一封給羅知府,你去送去。”楊知縣嘆了口氣道。
“我真是讓你給害慘了,我這烏紗帽保不住事小,說不得到時候咱倆的人頭,都要不保啊!”楊知縣真是越想越氣。
“大人請放心,屬下一定盡力勘破此案,否則屬下死也不會瞑目。”李公甫一聽急忙道。
“行了,下去吧。”楊知縣揮了揮手讓其下去了,也沒有打他板子,畢竟現在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打與不打的沒什么分別。
“是,屬下告退!”李公甫退了出去。
這時下人來報,道:“老爺,十三姨娘在等您呢。”
楊知縣此時也沒有心情了,也不管她是不是自己最寵愛的小妾了,沒好氣的道:“老爺今日沒心情,讓她該干啥干啥去,別在我面前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