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中想了想,只能答應下來。
“那好,既然貴宗執意要玩什么游戲,我們這邊自然奉陪到底。”張澤中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哈哈哈,如此甚好!”青年修士大笑。
張澤中隨后依照楊修的指示,繼續說道:“不過光你們這邊做出讓步,不公平。這樣吧,如果我們輸了,我們答應休戰三天,讓諸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好生休養!”
“可以!”青年修士一口答應下來。
“楊修,回頭你仔細說一說。”宗主張澤中看了楊修一眼。
“明白,一定解釋。”楊修點點頭。
青年修士想了想,繼續道:“這樣吧,我們各自派出三名修士參與這場游戲,具體的比試內容,等選完人后,我再詳說。”
“這家伙……”
林業一聽就知道是老壞人了。
選完再告知規則?
不告訴規則,他們這邊要如何選人?只能瞎選一個出去!萬一碰到不擅長的比試內容,必敗無疑!
反觀對方,因為規則是對方定制的,完全可以圍繞這個規則來選人。
“慢著!”
南云宗這邊的高層們也不傻,張澤中一臉不滿的呵斥道:“你連玩什么內容都沒說,就讓我們選人?未免太不公平了一些!”
“哈哈,公平?我用我們一座大陣來作為賭注,而你們呢?就許諾三天不出手?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青年修士回頭質問道。
“哼,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動手吧。”張澤中回應道:“本以為你堂堂正正,沒想到只是一個只會耍心眼的小人!我居然會和你說這么久的話,簡直荒謬!”
那天星宮的修士拳頭一緊,與此同時,他眼角瞥到了廖華春,對方此時一臉嘲笑模樣,讓他很不舒服!
“那這樣吧,等我說完了規則,你們在派一個人出來,如何?”青年問道。
“可以!”
得到張澤中的答復后,青年落入人群中,開始挑選合適的人員。
與此同時,另一邊,楊修開始分析現在的局面。
“我不知此人目的為何,但這場賭斗,必須接下來!不僅如此,我們還要盡可能贏下全部三場!”
楊修一臉認真地說道:“只有如此,我宗修士才能士氣大震!”
“你一直說士氣,這東西有那么重要嗎?”四長老問了一個不怎么著調的問題。
“重要!”
楊修點點頭,“對方這種行為,名叫陣前搦戰,若我方怯場,便會導致士氣大降。士氣,即軍心,士氣高昂,軍心穩定,萬眾一心,實力大增。士氣低落,三心二意,怯戰,不敢戰,發揮出的實力不足原先二三。”
“沒辦法理解。”四長老搖搖頭,“只是一場莫須有的賭斗而已。”
“那我們要是輸了呢?”大長老問道。
“不能輸。”楊修苦笑一下。
對方來搦戰,可以說是陽謀了,他們只能乖乖接下,不僅要接下,還得要漂漂亮亮的勝利!但凡有一個步驟沒做好,這場戰就不用打了,士氣低弱,幾乎是必輸的局面。
“那修士,也不是什么簡單之輩。”楊修暗道。
對方能再這節骨眼上來這么一招,也算打蛇打到了七寸。
“也好,至少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楊修深吸口氣,三勝或許有點難,至少要爭取兩勝利。或者,最后一局獲勝。
只有這樣,底下的那些修士才能重燃一些戰意。
“這都什么事。”大長老搖搖頭,“又必須答應對方的要求,還必須在對方設立的規則下獲勝,太委曲了。”
“還請大長老體諒一二。”楊修向大長老鞠躬致歉。
不得不說,楊修把自己的身段,放得非常之低。
“也罷,我也不懂這些,你繼續吧。”大長老搖搖頭,腳下的云朵上升一點,這意思是:我不管了。
另外幾名一頭霧水的長老也紛紛退讓,他們明白,這不是他們擅長的東西,與其在一旁添亂,不如早一點把自己摘出來。
“多謝!”
楊修向眾長老作揖。
底下,看到這一幕的林業松了口氣,現在是一個有打仗經驗的人來指揮,這讓他安心許多。
“這家伙也有一套。”
林業看了楊修一眼,不由得有些佩服。
要知道,剛剛那種行為,和對牛彈琴差不多,一群連戰爭是什么都不知道人,想要讓他們明白士氣、局面等等的重要性,很難!
沒辦法,那些長老從小就被送到南云宗,一步步培養起來,在南云宗這種安逸的環境下,他們可能連戰爭這個詞都沒聽說過,對于他們而言,所謂的戰爭,很可能就是大型修士斗法現場。他們所能理解的決定戰斗輸贏的因素,僅僅只是哪一邊的修士修為高,哪一邊修士數量多。
真要有這么簡單的話,干脆雙方列一張清單出來,計算一下哪邊修為高、修士數量多,然后直接決定勝負,不更方便一些?
片刻后,天星宮那邊,青年修士帶著三個修士出列。
“我這邊選好了。”
青年修士來到陣前,“那么,第一場規則。”
說著,青年修士掏出一個陣盤,朝天空一拋,一張巨大的方格子網出現在眾人面前。
“下棋?”
林業腦袋歪了歪,“圍棋?這世界居然也有圍棋?”
驚訝了一會兒,林業索然無味,他對這東西的理解,還處在第一手下天元的階段。
接著,眾人就聽青年修士說道:“不知諸位玩過這個沒有……哦,不好意思,你們南云宗只是千年宗門,恐怕還接觸不到這方面的東西。”
南云宗這邊一個個如臨大敵。
確實,他們根本就沒聽說過這東西!
“規則很簡單,這里一共十九行、十九列,每行每列的交叉點可以落一子。一方執黑子,一方執白子,哪一方先達成五子連珠,哪一方獲勝!”
青年一臉得意的說道:“其實南云宗的諸位也別慌,這棋盤最近才被我天星宮宗匠發明出來,我們也陌生的很。”
“這……”
“幾十年?他們已經玩了幾十年?”
“這怎么比?我們這邊別說玩了,見都沒見過吧?”
南云宗這邊,有些絕望。
“楊修?”張澤中看向身旁的某人。
楊修這里,神情同樣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