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虐者的十跟手指全部消失,整個手掌看起來就像是扁扁的肉餅,那些傷口雖然已經愈合,但看得出來那是前不久才受傷造成的。
“不記得。”唐天豪也有些驚訝,面對即將成為尸語者的對手,自己的心情竟然如此平靜,還有心思跟對方聊天。
“你…”
屠虐者滿臉怒氣用手掌一指身后的兩具同樣不完整的尸體生硬的說道:“長…樂…城…殘…想起…沒?”
地上的兩具尸體比屠虐者的身體損壞還要嚴重,只是他們身上的衣服跟傷口讓唐天豪記起了眼前的屠虐者是什么身份。
“你是長樂城那三個被我逼著自殘的傭兵?”
“是!”屠虐者猙獰笑著:“蠻牛!”
“你還真幸運,竟然遇到喪尸被咬,還成為了屠虐者。”
“不…出城…找…為了…活的機會。”
變成屠虐者的蠻牛磕磕絆絆的說清了自己的緣由,自殘到如此境地只有任人宰割,死亡隨時可能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為了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三人把最后的賭注押在了喪尸的身上,為的就是希望被咬之后有機會保留意識。
其它的兩人失敗了,他是三人中唯一幸運成功的人,不但保留下了記憶跟意識,還一躍成為最接近進化完整的尸語者,具備了初級的語言能力。
“為了保留意識,哪怕成為喪尸,給喪尸做走狗?殘殺自己以往的同類?”
唐天豪冷冷的看著對方,心中更是充滿了疑惑,當日自己易容,如今經水沖刷對方怎么還會認得自己?
“哈哈哈哈…”蠻牛仰天笑了半天,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容:“喪尸…好!力量…等于…一切。”
蠻牛對語言的組織能力越來越好,哪怕只是站著對話他都在不停的進化著。一絲絲屬于尸語者的力量正在他體內形成,就連他身體的骨骼都如爆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響著,他的肌肉也在不停的做著古怪的蠕動,就連臉部的肌肉都成為一條條的形狀不停蠕動著,整個身體不論從哪個方向都看不出還具有人型。
唐天豪甚至懷疑蠻牛那早已經不做運動的內臟是不是也在發生著同樣扭曲。
忽然蠻牛猛地一彎腰,臉上呈現扭曲的痛苦神情張大了嘴巴噴出黑綠色腥臭的液體,地面那綠色生機勃勃的雜草染染到液體頓時立刻發黃枯萎,最后直至變為黑焦。
若不是蠻牛是雄性身體,唐天豪真懷疑下一刻這喪尸的肚子里面會不會跳出一個小喪尸來。抬腿剛想要靠近對方一探究竟,旁邊的屠虐者見了,一聲咆哮飛身撲上。
幾乎與此同時唐天豪身旁飛出一團白光,屠虐者未及的反應腦袋便被白光打中,白色的蛛網瞬間將它的腦袋完全包裹了起來,屠虐者伸手想要撕開遮擋住他視線的蛛網,一道白光在他頸部劃過。
被蛛網包裹住的腦袋橫向飛出,屠虐者那強壯的身體轟然倒在了珠兒的面前。幾名幸存的戰士驚訝的望著突然出現的絕美少女,同時也望著少女手中的消防斧,那是她撒嬌向唐天豪要來的武器,此時這彪悍的武器被她學著唐天豪以前的模樣搭在肩膀處,穿著皮靴的小腳踏在屠虐者的身體上顯露出難以形容的英氣。
殺尸,就是這么簡單!
幸存的戰士跟珠兒冰冷的目光一碰立刻向其它方向看去,他們不敢再跟這女孩繼續對視哪怕一眼,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可怕的眼神,絲毫沒有情感的雙眼散發著嗜血的狂熱跟深邃的冰冷,仿佛漠視一切生命的存在。
他們毫不懷疑自己若是有什么異動,這個絕美的少女會立刻干凈利落的讓他們變成無頭尸體。
“啊!”
蠻牛狂叫過后慢慢站直了身體。重新組合排列過的肌肉更顯精壯,殘的笑容被自信的笑容代替。就連那早已經削沒的手指也再次長了出來,修長烏亮的手指握動起來發出咯支咯吱的怪聲。
“司徒大尸跟我說,喪尸的每一次進化身體都會重新組合排列。這次我可要好好照顧我的手臂,不然我又要祈禱自己還可以繼續新的進化。”蠻牛的說話不再磕磕絆絆:“我應該是這次試煉中第一個成功進化到尸語者的喪尸吧?”
唐天豪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驚訝眼前的一切,一級進化讓他了一條手臂,但那是用了整整數天的時間才完成再生跟進化,眼前的蠻牛竟然只是一陣痛苦的蠕動就完成了這樣的進化!
難道?補天的一級進化如此不堪?不對!唐天豪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過后的他可以清晰感覺到體內的一切,他有信心即便再次斷掉兩條手臂跟腿腳,自己依然可以再生出新的肢體!
“震驚嗎?”蠻牛笑的無比舒暢:“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當日對我們三人的虐殺,我也不會為了生存主動去找到喪尸群做最后一捕,不然我還要繼續去做活的跟狗一樣的人類。”
“怎么?你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唐天豪上下打量著蠻牛,他一直以為喪尸是一種死物的活動體,即便見過修羅者司徒震天,他也一直認為那只是一種死亡后的變種。
然而現在,唐天豪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以前對喪尸的看法了。沒有任何死物可以進化,只有還留有生命形態的生物才可以進化!
喪尸可以用自己的身體飼養蛆蟲,那明明是一種沒有生命的狀態,難道那只是一種身體假死的狀態?當再次覺醒的時候,他們竟然又一次的“活”了?那么喪尸到底算是什么?又是誰制造了喪尸?在他制造喪尸的時候,難道他早就知道會發生如此的情況?
一連串疑問在唐天豪腦海中閃過,除了報仇外他越來越想知道喪尸的來歷,還有這個世界毀滅的緣由,或許這個根源就是真正解決一切的關鍵。
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