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又抽出來一根煙。
“這只是基本工資而已，如果你這個新任城隍事情辦的漂亮，錢不是問題，而且，絕大多數的城隍有個人產業，比如你的前任，何九，眼下這古董店，就是他自己的產業，賺多少，組織上也不會過問。但前提是，來路正當，懂我的意思吧？”
劉延點點頭，心里吐槽，合著這個亂的跟雜貨店一樣的古董店并不是擺設啊…
不對，劉延突然想到周芳嘴里的稱呼。
“城隍？”
周芳好笑的看著他，一副“你才反應過來啊！”的眼神。
“沒錯，我們這個群體雖然說人不多，可規整一下，人還是很多的。而人多了，就得有組織，有紀律。更有職位。而像你，或者你的前任何九，像你們這種，定點在某個城鎮的。都統稱為城隍。”
“你知道嗎，何九人稱九爺，而這個爺，便是城隍爺的爺。”
劉延不好意思的微低著頭，左手扣著右手手背。
“那…我也算是城隍爺了？”
“沒錯，你也算是城隍爺了，不過現在還只是見習，等啥時候我走了，這座城市依舊風調雨順，萬事無憂。到時候，你才是貨真價實的城隍爺！”
劉延點頭。
“我一定努力！爭取早日成爺！”
一張紙團彈過來，砸在劉延臉上。
“別瞎想有的沒的，當務之急，是去提升神的好感度，這上面便是通用的神交之法，你出去找個僻靜之地試試，若有功成在回來，若無所獲，你就先別回來了。”
劉延一手摸著臉，俯身把地上的紙團撿起來。
“那我睡哪兒啊…”
周芳突然繃著臉，冷喝一聲。
“連一個小小的入門都達不到，更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每日三省吾身。你還想著睡哪兒？”
劉延不再多說，拿上紙條奪門而走。
路上，人來人往，城市的喧囂從不會冷清，只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超級加倍。
劉延心情還是很不錯的，他打開紙條，上面卻是那熟悉的四個字。
“寧心貫注。”
心中并無失望，只是，他忍不住抬頭望天，天空下著雨，傘躲過后，雨點拍在臉上，很快就染濕了他的前發。
路人旁側他一眼，可能覺得他這個人多少有點不正常。
劉延心中，卻在反復呢喃一句話。
“心有神，故有神…信神則神靈嘛…”
李軒看著影片結束，內心是有些奔潰的。
所以，這段視頻是什么？游戲開場CG？角色介紹？解密問答？總不可能是情商測試題吧…比如那種可以通過一個人穿的內褲類型來辨別那個人性格的測試題。
李軒深吸一口氣，他決定再看一遍。
就這樣反反復復十五遍后，李軒無奈了，他覺得自己要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一輩子了，說是找錯誤，可總的先把正確答案擺出來才能找吧。
就在李軒進入自暴自棄狀態后，熒幕上，畫面變化。刺目的白光之后，是一張看起來很平平無奇的臉，還戴著眼鏡，小平頭，穿的很簡單樸素，就是這樣一個，從身形到面貌，都普通到極致的男人，在一片白光作為背景下，就這么從熒幕中走了出來。
畫面過于非現實。
就算是李軒也有些，淡定不能。
男人面帶微笑，他離開屏幕后便徑直坐到李軒身旁，兩者之間只隔著一個座位的距離。
李軒的心情有些忐忑，在于他腦子里不斷反復跳閃的那個猜測。
而沉默并沒有繼續持續。
男人：“要吃點東西嗎？爆米花之類的…”
李軒：“咳，我不喜歡吃爆米花。”
男人：“沒關系，還有其他的選擇，比如油炸爆米花，蔥香爆米花，紅燒肉爆米花…”
李軒：“所以說，我不喜歡吃爆米花，還有，紅燒肉爆米花是什么鬼？難不成還要炒糖色嗎？”
男人：“那個并不重要，既然不吃東西，那直接進入正題吧。”
李軒：“正題？”
男人：“你想要得到答案，不是嗎？”
李軒：“我確實想要得到答案，你能告訴我？”
男人：“當然可以。”
李軒：“那…這個世界，是游戲嗎？”
男人：“是。”
李軒：“不是那種下大棋的游戲吧？”
男人：“放心吧，是頭號玩家那種類型的游戲！”
李軒：“我印象中，技術水準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男人：“那只是你們星球的水準沒有到…”
李軒：“你是外星人？”
男人：“不，我只是這個游戲的終端主腦，你也可以把我當做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當然對于現實世界而言，我也只是一串數據而已，談不上多么厲害。至于外星人，那些將我創造出來的人，對你們星球而言，與其說是外星人，不如說是異世界人…”
李軒：“異界人…”
男人：“那是個很偉大的世界，雖然宇宙的規模只有你們這個世界的二分之一，但科技水準很強悍，不過強大帶來的代價就是，一場戰爭，足以將一切毀滅殆盡，那是在第五次世界大戰時的事情，戰爭殘酷，死傷無數，宇宙將要迎來生命寂滅，在這種已經徹底無法挽回的悲劇面前。”
男人：“一個叫林俊的天才科學家，提出了次元跳躍的計劃，次元跳躍是一項研究課題，因為探索了宇宙之后，人類已經不滿足于宇宙了，他們開始向往起另一個世界，平行宇宙理論。不過，第五次世界大戰的意外發生，導致了這項課題無奈終止。”
男人：“雖然已經提出了假設跟猜想。但，終究是沒有任何確切答案的跳躍理論，等于是無知者的紙上談兵，可當時的情況危急，所以，林俊以身作則，帶頭啟動了第一次跳躍實驗，沒想到，真的成功了。不過，在成功之后，我們卻失去了跟過去的聯系，來不及悲痛的我們，就面臨跟你們星球的國家接觸的麻煩。”
李軒：“然后呢？”
男人：“文明的殘兵，在一個完整的文明面前，能做的只有融入其中，而林俊提出了一個適應于你們星球的計劃，也就是數據生命網絡計劃，這其實是個老派的計劃，數據永恒生命。但對你們星球而言，這還只是放在假想上的一個命題！”
李軒：“所以，我就是這個計劃的實驗者？”
男人：“沒錯，事實上，你是唯一成功的那個，這個計劃立項五年時間，期間投入了173名實驗者，而你，是唯一成功的那個！”
李軒：“計劃很危險？”
男人：“不，在林俊的世界，這個計劃的成功率高達84.3，可，你們星球的水準太差了，所以，風險直線上升，因此，在第三年時，已經有了提出了，與其這樣不斷消耗人命，不如換個方式。這也就是這個游戲打算公式化的理由。”
李軒：“等等，這個游戲也是你們一起帶來的？”
男人：“怎么會，這種程度的游戲，只要我想，可以在一天時間里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