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三人之后,E總從一旁的桌子上找出了一把刀子。
刀子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之后,直接放在了身邊的第三個進入房間的男子手中。
從體格上開來,是足夠強健的一個人,握著對方的雙手,把握著手和刀子,直接捅進了第二個進入房間的人身體之中。
鮮血從傷口上溢出,浸透了紅色衣服,宛如只是衣服濕透了一般,滴落在了地上之后,才算是顯現出了鮮血本應該有的顏色,鮮紅的看起來似乎是番茄醬,但卻并不粘稠的狀態,又猶如盛放在高腳杯之中的紅酒。
E總卻始終發出若有若無的笑聲,似乎是確定了自己桶的位置能夠保證這個人無法再次醒來,手上的煙霧槍再次朝著那流血之人扣動了扳機。
煙霧籠罩男子,所有煙霧凝聚在男子的臉上,再次慢慢散去之后,地上男子的面容已經發生了變化,變成了葛城巧的樣子。
看著自己要做的似乎已經全部做完了,起身之后,看著地上的葛城巧,慢慢的扛在了肩膀上,眼神再次落到了桌子上的玩具,隨手拿了起來。
再次扣動扳機之后,煙霧籠罩兩人,奇怪的霧氣散去之后,E總和真正的葛城巧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處不知名的地方,E總轉而隨手就將人丟在了路上,轉頭離開的時候也沒有理會葛城巧,只是慢悠悠的說著。
“我們改天再見,那個時候,我無聊的生活將得到一絲慰藉。”
說完變身解除,E總轉身就離開了,看著天空陰沉沉的畫面,嘴角出現了一絲微笑。
天空漸漸的陰云密布,雷聲在城市的上空盡情的嘶吼,宣泄著自己的強大,給本就昏沉沉的天空,帶出了一絲耀眼的光亮。
雨滴緊接其后,從天空開始灑落,豆大的雨滴,滴落在城市之中,滴落在葛城巧的面龐之上。
感受到了渾身的冰冷的氣溫,眼皮松動了兩下有些艱難的睜開了雙眼,葛城巧迷茫的看著周圍。
腦中什么都忘記了,錘擊了兩下頭之后,發現自己竟然什么都忘記了,甚至是自己的名字,但是無數的物理公式和理論卻依舊存在,不斷地轉動了起來。
略帶著絕望的神色看著周圍的情況,似乎是早就忘記了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時候來的。
迷茫四望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葛城巧忍不住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石動惣一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走進來之后看著葛城巧,眼神之中帶著難以言明的神色。
蹲下來之后,將雨傘放在了葛城巧的頭頂,幫其遮住了雨水。
葛城巧卻是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有些艱難的開始問著。
“這是哪里?我到底是誰?”
石動惣一蹲在地上之后,開始看著眼前葛城巧的臉頰,面色上不知道為什么,掛上了一絲憂傷的面色。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這個面容,可能就會覺得,這個人一定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善人。
“你叫桐生戰兔,是一個天才的物理學家,我先帶你回去吧!”
說完就上去攙扶起了桐生戰兔。
戰兔此時迷茫的看著這個人,不知道這個人誰的到底是對是錯。
呆愣愣跟著石動惣一,慢悠悠的朝著遠處走去,雨水還是不時打在臉龐上。
“你是認識我的嗎?”
走在前面的石動惣一并沒有說話,只是安然的走著,完全是一副默不作聲的狀態。
兩人在雨中最后到了一家咖啡店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桐生戰兔有些好奇這是一個什么樣子的地方,在石動惣一的帶領下,打開了大門,走進去之后看著眼前的情況,正常的咖啡廳,里面竟然空無一人,就連柜臺后面,也沒有人存在。
石動惣一收起了手上雨傘,走進了房間之后,來到了柜臺后面,身旁一個老式的雙開門冰箱立在那里,雨傘隨手放在了一旁,轉身打開了冰箱的大門。
“你跟上我!”
說完之后彎腰走進了冰箱之中,走入其中。
站在一旁,本來還在發愣的桐生戰兔聞言之后,轉頭就看到了面前的這個人竟然鉆進了冰箱里面,回身看著門口,竟然沒有關閉,這樣就進去,真的不怕丟東西嗎?
腦子思索著這些情況的時候,腳步卻不自覺的朝著遠處的冰箱走去。
來到了冰箱面前的時候,看著里面的情況,也是彎腰走了進去。
小心的摩挲著周圍的情況,最后豁然開朗的時候,一個旋轉樓梯走了下去的時候,里面很是空曠,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石動惣一坐在那里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玩具,說是玩具其實就是一個腰帶。
倘若沒有失憶的情況下,桐生戰兔肯定能夠說上一句,這是自己買回來準備研究一下的東西。
但是現在對方這個東西,明明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了很久的東西。
“這個是給你的,過來吧!”
桐生戰兔走了有些郁悶的走了過去,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什么用處,看著那個宛如玩具一樣的東西,有些糾結,轉而拿起來之后,腦袋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道刺痛感。
看著臉色發白,蹲在地上,不停顫抖的身影,石動惣一嘴角出現了一絲不易發現的笑容。
“啊!”
尖叫聲和嘶吼聲似乎能夠釋放那些疼痛感,但是其實并沒有任何作用,甚至讓其感覺更加疼痛了起來。
回蕩在整個房間里面的嘶吼聲,吵得石動惣一都覺得有些煩躁,沒辦法,只能手掌在桐生戰兔的腦袋上敲擊了一下,瞬間嘶吼聲結束,對方直接都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一旁的側邊房間之中,出現了一個人,揉著眼睛,身上穿著睡衣,有些沒睡醒的感覺,臉上還帶著氣憤的表情。
“爸爸,什么事情啊,怎么這么大聲音?我還在睡覺呢!”
來到外面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父親正站在那里,再看看地上,一個年輕人蹲在那里,臉色蒼白。
甚至剛剛好看到了,自己父親好像出手的動作,整個人已經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