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兒正缺個人力資源主管,負責招聘入職離職的事。主要是招聘律師!”姚遠說完,看了馮實秋一眼。
“這我在行啊,我就是搞人力資源的……”但話說到一半,馮實秋面色黯然,停了下來,還好他有自知之明響起了曾經做過的事,沒繼續說下去。
“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在一周之內幫我找到兩個做不良資產或者債權方面有經驗的律師,并且被我們錄用,我就把這個職位給你。”姚遠看的出來,馮實秋最近混的不是太好。
“好,我試試。”馮實秋聽姚遠說完,雙眼放光,但卻沒敢拍胸脯打包票。找做債權的律師容易,但是能不能符合姚遠的要求就難說了。
本著盡快滿足東家要求的職業精神,馮秋實發動了“人民群眾”,四處打探、挖人。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周六時馮秋實成功的邀請了五位律師來到中棕律師事務所。
要不是馮秋實在律師行業拼命挖人十來年,手中攢下不少人脈,別說一周時間,就是給他一個月他也未必能邀來律師。姚遠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賭他能找來人,給他一周時間。
姚遠將面試和錄用的大權放給了孟琛,后者整整面了一天,最終挑選了兩位一直做債權的律師。
馮秋實完成了任務,走進姚遠的辦公室,雙手不斷的搓著,笑嘻嘻的看向姚遠。
“來了!坐。”平心而論馮秋實還是很有工作能力的,特別是在挖人方面,當年姚遠便領教過。
“領導,我的任務完成率,您看……”馮秋實不好意思道。
“放心,該給您的一分都不會少。”說著姚遠扔給馮秋實一個大紅包:“一個律師兩千,你挖來兩名律師,四千元,咱們兩清了哈!”
馮秋實臉色一僵,這是幾個意思啊?難道之前的話不算了?拿起紅包,馮秋實重重的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人有臉,樹有皮,窗戶有紙,炕有席。馮秋實想要來律所工作,但眼見姚遠如此,他認定姚遠是在記恨自己。
就在馮秋實將要走出辦公室之時,姚遠淡淡道:“別忘了明天早點來報道!工資先給你開一萬,看工作表現給獎金。”
馮秋實腳步一頓,答應一聲出了門。
走出大廈他思量著,工資雖然不高,但現在自己也沒有更好的去處。姚遠這個人靠譜,跟著他干總比跟著光頭黎心里踏實。
馮秋實走后,呂亮走了進來。
“這個馮秋實有兩把刷子,這么短時間就給找了五位律師來。”呂亮語氣中帶著驚訝。
“他明天來上班,就做人力資源這塊,招聘入職離職等都歸他。你覺得怎么樣?”姚遠笑道。
“沒問題,馮秋實這人干這個在行。”呂亮嘿嘿一笑。
“我看到上次來的那對夫妻今天又來了,委托你了?你為他們可是出過血的!”姚遠笑呵呵的看向呂亮。
“沒,不過是為他們起草了一份婚內財產協議。女的懷孕了!不離婚了。”呂亮無奈道。
“那男的不是……”姚遠驚訝道。
呂亮一聳肩:“誰知道呢!”
常軍看中的樓盤拖欠的銀行貸款,早就被當作不良債權轉給了資產管理公司,在過完春節時,資產管理公司已經向法院申請了一次強制執行,拍賣樓盤。但是因無人應拍流拍了。
一是因為樓盤整體拍賣,起拍價格近四十多億,競拍保證金就要近十億,金額太高,沒人能一下拿出那么多的保證金參加拍賣;
二是即使有錢,也想要這樓盤,但稍微在圈里一掃聽便知道,這樓盤后面水太深,即使拍賣成功,恐怕也無法順利接手。估計用不了多久黑白兩道就會找上門來,又得掏不少錢買平安。
如果僅僅是錢的問題,國內有錢人多的是,只要是他們看上的東西,錢多少都不叫事,但黑白兩道的關系和背后的利益糾葛可不是錢能擺平的。即使真的可以用錢擺平,那價錢也絕對可以再買兩三個同樣的樓盤了。
當年京城有個樓盤出事就是黑道動的手,兩方爭奪樓盤控制權,各自招來幾百人從樓里打到樓外公路上,現場失控一片混亂。
律師不敢靠近,站在高樓上俯視雙方幾百人你追我趕,拿著管制刀具相互砍殺。幾十名背鍋用的臨時工及正式工(你懂的)在遠處列隊防止無關人員進入被砍傷。
不知道常軍是否找過吳少鴻,總之孟琛接受任務后,不出一個星期便與債權人資產管理公司敲定了不良債權收購事宜,很快走完流程,白小春到法院變更了申請執行人。
緊跟著法院執行局啟動拍賣程序,降價百分之二十,在阿里拍賣平臺上進行第二次拍賣。
這次拍賣雖然有三家公司報名參加競拍,但真正的買家只有一家公司,就是常軍的中棕國際集團,常軍毫無懸念的拿下了樓盤。
因為之前已經按照本金的八折拿下了資產管理公司的債權,拍賣所得款項除了支付相關費用外,剩下大部分款項償還了中棕國際集團購買的債權。僅有不到十個億用于其他普通債權的償還。
算下來常軍這次占了大便宜,資產管理公司的債權本金和利息加在一起可不是小數,僅按照本金的八折拿到債權本就不虧。因為之前流拍,二次上拍資產價格又打了八折。最終常軍以最小的代價拿下了整個樓盤。
“孟律師,常總那邊收完資產沒有什么麻煩吧?”劉明強見孟琛走進姚遠辦公室擔心道。
“據說剛開始還有人托人給他帶話,說什自己對這個樓盤有貢獻,想要點好處費,不給就看著辦。
之前的包工頭也過來搗亂,報了一次警,但是警察來了也管不了,說是有糾紛去法院。”孟琛道。
“背后的大人物不敢出來,幾個小跳蚤蹦跶不出什么花樣。”劉明強搞房地產投資業務,這種事見多了,自然不覺得奇怪。
“后來怎么著了?”姚遠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