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么了?”
蘇賢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的弟弟抱著穆盼,而穆盼整個人都要縮進他的懷里一般。
“姐,你先讓我們進去吧。”
“哦。”
蘇賢忙讓開門,讓他們進來。
蘇陟抱著穆盼直接去姐姐的房間,將她放到了床上。
蘇賢忙跟著進來,她發現穆盼好像已經睡著,不過身上那斑駁的血痂是怎么回事?
蘇陟放下穆盼,想要起身,卻發現被她摟地死死的,仿佛一松手就會被丟下一樣,輕輕掰了一下,沒有掰開,輕聲求助自己的姐姐,怕驚醒了熟睡中的穆盼。
“姐,幫幫忙啊,不要光看著。”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你盼姐不就是感冒了嗎,這一身的傷是怎么回事?”
蘇賢握住穆盼的手,一點點地用力。
蘇陟得了個間隙,快速縮回脖子,讓了出來。
穆盼手中一空,感覺自己的依靠失去了,睡夢中的她突然有了掙扎的跡象。蘇賢見狀趕忙讓她抱著了自己,穆盼才算安心了下來,也許是嗅到了熟悉的氣息,還不忘蹭了噌。
蘇賢摟著她躺在床上,壓低聲音,卻明顯能夠感覺出其中的憤怒,“到底怎么回事?”
她與穆盼不僅僅是閨蜜那么簡單,更像是一對姐妹,她甚至在穆盼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親人般的溫暖,那是弟弟蘇陟所給予不了的母性的溫暖。
蘇陟沒有選擇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實情道出。
蘇賢眉頭緊皺地聽完他的敘述,手上更是緊緊摟住穆盼。聽完后,直接生氣道,“簡直就是畜生,你怎么讓王美花動手,怎么沒有替你盼姐報仇啊!”
蘇陟沒想到自己姐姐還有這么暴力的一面,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啊。
蘇賢也不是要怪他,換她在那個環境中,說不定也會讓王美花動手的,一年的壓抑夢魘那里是別人出手可以替代的,唯有自己親手發泄才會酣暢淋漓。其他話她咽了回去,只是見到弟弟肯定地點了點頭,才放他出去。
蘇陟出來之后,直奔廚房,晚上沒有吃飯,餓的慌。
打開火,熱著湯。
“我也要你抱抱我……”
青青突然出現。
蘇陟回頭看著她,“我確定我們之間沒有見過面,為何你對我好像很熟悉一樣?”
“那當然了,”青青眼睛彎彎地笑著,好像一只賣萌的小貓咪,“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
蘇陟扶著廚臺的手差點扶脫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青青會這么說,好在經過幾次歷練之后,心態還算沉穩,可是忍不住跳動的眉梢還是出賣了他心中的暗喜,“咳咳,你說?”
“騙你的了,嘻嘻。”青青好像得逞了一般。
蘇陟轉身關火,湯好像熱了,不能太熱了,要不然燙嘴。
一聲不響的弄好飯菜,他坐在了飯桌上。
青青坐到對面,“生氣了?”
“沒有。”
“就是生氣了。”
“嗯,沒有。”
青青哼了一聲,“生氣就生氣,誰讓你一直抱其他的女人。”
蘇陟放下筷子,“首先,盼姐不是別的女人,當時情況也是特殊。其次……”說道這里,他發現自己在解釋,為啥我需要解釋,繼續吃飯。
“你怎么不說了?”青青等了半晌也沒有個下文,“其次什么?”
蘇陟喝了口湯,輕了輕嘴,“青青,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真的想知道?”
“我非常想知道。”
“前一段時間的一個晚上,那頂紅色的轎子,你還記得嗎?”
蘇陟聽她這么說,腦海中浮現出那晚的情景,當時他還判斷應該有陰親,“這么說,你就是轎子里的人。”
青青點頭,“對,那天是我要出嫁的日子。”
看來就是陰親了,蘇陟對于自己的判斷正確還是比較滿意,“那你為何會一直跟著我呢?”他從青青對待他的態度上猜測她應該跟了自己有一段時間,可惜距離比較遠或者是隱藏的比較好,才沒有會被發現。
“你搶親了,我當然跟著你了。”
蘇陟差別沒被噎著,什么叫做搶親,他好像就是遠遠望見了轎子而已。
“我是不是聽了什么不應該聽的?”
起來去衛生間的蘇賢瞅著弟弟和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
“姐,你怎么出來了,不是陪著盼姐呢?”蘇陟根本不給姐姐說下的機會。
“管好你自己吧。”蘇賢厲害他一句,這家伙竟然不吭不哈地跑去搶親,現在更是把人家小姑娘帶回了家。改天非得問問是怎么回事不可,兩情相悅還則罷了,要是胡作非為,就得讓他知道知道誰才是家里的話事人。
“姐姐。”青青甜甜地打了招呼。
“嗯,你們先聊,”蘇賢招呼了一聲,出衛生間回屋的時候突然補了一句,“待會兒去姐姐那兒睡。”
蘇陟感覺自己好像被姐姐給冤枉了,不但坐實了搶親的罪名,還仿佛污蔑了自己的清白之身。他可是節省自律的東珠好男兒,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吧嗒,臥室的門關上了。
蘇賢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
蘇陟望著對面偷笑的青青,“說說吧,你所謂的‘搶親’是怎么回事?”
青青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搶親就是搶親啊,還能是什么啊?”
蘇陟搔了一下頭發,“我記得我只是在你轎子路過的路上出現了而已,沒有什么‘搶’的動作吧。”
“可是我聽到你說讓我跟你走的啊,不是搶,是什么,還說會保護我的。”青青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確定是我說的?”
“是啊,就是你的聲音,我不會聽錯的,再說了當是就你和姐姐在哪里,總不能是姐姐吧?”
蘇陟沒有接話,事情好像有點出乎自己的預料,到底是誰想讓自己出手呢,或者說是誰想要栽贓給自己呢,還是僅僅想要轉移視線?
可能性太多,無法確定。
忽然,他問道,“那你這段時間都在哪里,總不會一直都跟著我吧?”
青青搖頭,“沒有一直,只是偶爾,要不然的話,怎么會讓你認識那么多的女人呢。”
蘇陟無奈,話題怎么歪了,還有他怎么認識那么多女人了。他拉扯回來話題,“那你這段時間住在哪里?”
他想要知道青青住在哪兒,從而知道她跟著誰,或者說有誰給她做依靠,也許自己可以從那個人的身上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