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玩。
蘇陟和王慧珊盯了一個上午,就得出這么個結論。
對了,楊威還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可是除開這些,他們完全沒有其他的收獲。這一上午楊威既沒有處理什么公司的業務,也沒有和誰聯系。
“走吧,”王慧珊見到替班的人已經過來,“蹲點就是這,不一定什么時間有收獲。”
“那倒也是,”蘇陟同意這個說法,“不過真希望他們速度快點,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呢。”
王慧珊笑道,“放心吧,犯罪分子比你還著急,只不過咱們得耐得住才能釣到魚。”
兩個人邊走邊聊,忽然蘇陟站住了腳。
“怎么了?”
王慧珊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是一棟別墅,正有一個少女從里邊走了出來,白衣長裙分外青春靚麗,“很漂亮是吧?”
蘇陟瞧著少女眼熟,“嗯,少女嘛,哪有丑的。”
王慧珊白衣一翻,“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說在哪里見過?”
“是有點眼熟,讓我想想,”蘇陟看著順著小路走過來的少女,“對了,想起來了。我師伯的朋友的徒弟,我說怎么這么眼熟。”
王慧珊直接伸手去擰他的耳朵,這個家伙當著自己的面睜著眼說瞎話,什么師伯的朋友的徒弟,你怎么不說你師父的師兄家的隔壁的女兒呢。
蘇陟耳朵一疼,急忙伸手去扶,“疼、疼,輕點,要掉了。”
王慧珊銀牙一咬,“我讓你胡說八道,咱們是在跟案子,不是在泡妞。”
少女此時已經走到了兩個人的身邊,她剛才雖然沒有將兩個人說的話聽清楚,不過動作卻是看的一清二楚,對著正在發脾氣的女人一笑,就走了過去。不過腳步倒是輕快了許多,仿佛在為自己的某種勝利而慶祝。
王慧珊更氣,下手不由地重了點。
蘇陟更是疼了難受,“疼、疼,大姐你輕點,真的要掉了。”
王慧珊直到少女不見身影才放開他,“讓你亂瞄亂看。”
蘇陟揉著耳朵,“我的王督查啊,我可是真的沒有說一句家伙,剛才那個女孩真的很像我師伯的朋友的徒弟。”
王慧珊眼睛一瞪,“你還說。”
干脆不理他,自己一個走在前邊。
蘇陟確實沒有說謊,剛才那個女孩真的很像一休大師的徒弟菁菁,而且身上還有一絲陰氣,不過誰讓他剛才的話在王慧珊聽來就是一個流氓分子的借口。
上了車,王慧珊一言不發,直接發動了車,根本就不等蘇陟坐穩。蘇陟只能著急忙慌地系上安全帶坐好。
回到警署以后,王慧珊帶著蘇陟去咔咔地拍了兩張照,然后扔下他就不管了。搞的蘇陟莫名其妙,只能乖乖地坐在辦公室,他還不知道自己怎么惹的對方生氣了。
等到蘇陟肚子咕嚕嚕的叫,快忍不住想要跑去食堂弄點東西吃的時候,王慧珊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只見她拿著一沓紙,啪地往辦公桌上一拍,“過來。”
蘇陟眼睛一亮,難道是楊威的事情又有突破了,立刻跑了過去。
入職材料。
蘇陟疑惑地看向王慧珊,怎么是一份入職材料,這個給他看什么啊。
王慧珊抽出筆筒里的筆,遞過來,“拿著,簽字。”
“干什么啊?”
“入職。”
“入什么職啊?”
“警察。”
蘇陟皺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簽這個字,為何要入這個職。
他一言不發地盯著王慧珊,他有點生氣。
雖然大家共事一場,可是你也不能這么隨隨便便的就決定我的職業規劃吧,大家又不是誰的誰,就算真的有關系了,也不能輕易地對對方的職業規劃進行指手畫腳吧,越界了。
王慧珊回瞪著他,心底很是生氣。
其實她剛才也是心中不忿,才會風風火火地弄了這份材料。
這個時候看到蘇陟面無表情的樣子,自己有點委屈,又有點被架住了,放不下面子退縮。眼圈微紅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鼻頭有點酸。
“你們兩個這是怎么了?”
馬自源推著輪椅進來了,剛才聽人說王慧珊在弄一份入職材料,就猜到有事情發生,果然來對了。
他擺動著輪椅的電動把手,擠進來兩個人的中間。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先是嘆了口氣,然后才對著蘇陟說道,“阿陟,慧珊這也是為了你好。”
“可……”
“你先聽我說。”
馬自源沒有讓他說下去,要是真的說出來,他還真有可能和不下去呢,“你看這段時間你一直跟著慧珊跑來跑去的,雖然我可以申請一筆勞務費給你,可是到底不如警務的出勤吧,你想想還有后勤補助、節假日補貼。
再說,你不是還沒有工作呢,這不就正好把就業問題給解決了。你總不至于真的去開個小店賣符紙吧?”
“那倒不會。”蘇陟悶聲回答。
他其實并不完全是生氣,而是覺得王慧珊不應該就這么善做主張地替他做了決定,就算是他姐姐蘇賢在他長大之后,也沒有搞一言堂。
馬自源繼續說道,“這不就對了,而且你還很有正義感,很適合做一個警察嘛。話又說回來,你不是視風老四那個家伙為偶像嗎,他現在是不在咱們重案組里,可還是一名光榮的警察嘛。
你不會想等他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現在的你吧。
看看那臉拉的,哪里像個男子漢大丈夫。
過來,把字簽了,到時候堂堂正正地去給風叔敬個禮不好嗎?”
蘇陟聽著話里有話,問道,“馬Sir,你是說風叔要回來?”
“雖然不會調回來,可是借調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到時候他會負責九菊一派的調查,你難道不想跟著出出力嗎?”
有人中間說和,也避免蘇陟和王慧珊的頂牛,加上馬自源長輩的身份,和風叔偶像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掀起的冷戰就這么結束了。
王慧珊眼眶中含著的淚珠終于滑落,不過她哼了一陣轉過身去,仿佛不承這個情一樣。
馬自源笑笑也沒有說什么,在他看來就是兩個年輕人要面子,一時間沒有臺階下,被架在那里罷了,小事一件。
蘇陟低頭在入職材料一一簽字,他看到上邊的照片位置已經貼有照片,就是剛才王慧珊拉著拍的那些,應該是她催著給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