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了林境怎么樣了,也沒注意到他。”
張小靈和戴小雪三人站在樓下仰望這座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的靖安大廈,忽然想起了,自己忙活了這么的時間竟然忘記了問問大廈的主人如何了。
他們一行人如今已經從靖安大廈里走了出來。蘇陟吃了手里的面包,含糊地說道,“他啊,應該還在辦公室昏迷著吧。”
“怎么回事,會不會有事?”
“多少會有點,不過沒有大礙,誰讓他沒事干秘書呢,至少也得大病一場。”
張小靈聽他這么說,打量了蘇陟一眼,“我以為你會為他拔出陰煞之氣呢。”
“害,當時那個場面太尷尬,反應也就是病一場,沒事的。”蘇陟當然不會拿人命開玩笑了。
張小靈點點頭,遞過來一張卡,“密碼六個一,你的勞務費。”
蘇陟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大方地接了過來,“行,我收下了。”
張小靈見他收下之后,就帶著妹妹戴小雪離開了。
蘇陟望著兩個人的背影,他沒想到那位王不冷為何會接著這種影視,從靖安大廈的前前后后看來,根本就沒有戴小雪出彩的地方,美美地演了一個花瓶,還被張小靈占據風頭,不應該的啊。
算了,不想這個了。
蘇陟咽了最后一口面包,也驅車離開。
就在他轉過一個彎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光點出現了視野中。
黃志恒!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巧遇他。
蘇陟急忙根據光點的位置,直接開到了十字路口對面。
一路七拐八繞的,蘇陟都是遠遠地吊著,怕跟的過近被對方發現,從而功虧一簣。
小心翼翼地直到光點停止,視線中遙遙出現一棟別墅。
蘇陟暗暗記下位置,然后直接回去了。
他不確定里邊都有什么人,畢竟上次黃志恒也就是東瀛昧王被一輛車給救走了,要是這里是那伙人的老巢,肯定人手不會少的。還是不打草驚蛇的好。
蘇陟直接回了重案組,沒有回家。
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就給王慧珊匯報了這個情況。
王慧珊聽了之后直接帶著他去了馬自源的辦公室,將黃志恒的事情又向馬自源匯報了一遍。
邊上坐著的風叔突然開口,“你是說有人救走了那個東瀛昧王?”
“是的,因為對方不是一個人,我怕萬一再被那個昧王給跑了,想要請求增員。”蘇陟實話實話,他對付東瀛昧王是有私心在,不過也算是為東珠市除害,可謂是一舉兩得。
馬自源想了一下說道,“這樣,慧珊帶著一隊人過去,風巳你也去一趟,防止對方再有其他術士,畢竟會救走黃志恒的,肯定是對東瀛昧王應該有所耳聞才對,更何況對方還用了槍。還有蘇陟,下次這種事你要盡快上報,不能拖著,知道嗎?”
蘇陟能說什么,只能點頭答應。而且按照規定,有人在光天化日的鬧市區用槍,他也得上報才行。
風叔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自責,這次不就做的很好。以后記住你不但是為修士,還是警察,行事需要有規章制服,不能依著以前一個人的時候的處理方式來。”
蘇陟點頭,“嗯,風叔,我記住了。”
馬自源對著老搭檔豎起一個大拇指,還是你有辦法。
風叔笑了笑,“走吧,這次風叔配合你,以你為主,給你小子撂陣。”
兩個人笑著就出了辦公室。
“老家伙。”
馬自源在辦公桌后笑罵,前邊還說著規章制服,后邊就想著江湖撂陣,也是夠了。不過他知道風叔是有原則的人,他的靈活多變是以其原則為底線。
“馬Sir……”王慧珊尷尬地想給蘇陟解釋一下。畢竟他當上警察,還沒有經過入職培訓,有些地方一時轉變不過來也是正常。
馬自源卻是擺手道,“去吧,沒事,這點事我還不會往心里去。注意安全。”
從重案組出發,一對人迅速地包圍了這棟略顯破舊的兩層小別墅。
風巳交代了王慧珊他們先藏在周圍按兵不動,他和蘇陟進去探查一番,等到給他們信號的時候再做行動。
王慧珊看了兩人一眼,最后叮囑蘇陟,“你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有風叔呢。”
蘇陟笑了笑,就跟著風叔的后邊行了。本來他以為要尋個死角潛入進去,沒想到風叔帶著他直接從大門進去了。
“風叔,他們有槍啊!”
蘇陟急忙緊走幾步,跟在他的身邊,怕別墅里萬一哪里打出來冷槍。
風巳笑了笑,“不用那么緊張,里邊沒什么人的。我可以感覺到只有兩股煞氣,想來一個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東瀛昧王,另外一個不知道是誰。”
蘇陟看了他一眼,風叔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風叔明顯沒有這種細致入微的靈感,為何這個時候突然迸發了出來。
難道是這幾天不見,風叔又修煉了什么秘法?
就他疑惑的時候,別墅的房門被人打了開來。
黃志恒就站在門口,他的身后還站著一個人,一米八多的個子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就像帶著一張面具,不怒自威。
機器人藤田剛!
蘇陟眼皮一跳。旋即恍然,這位在這里應該不是這個名字,不過對于機器人這個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看過杰叔影視的莫不對這位起過雞皮疙瘩,那種即便是隔壁小屏幕都可以感受到的壓迫感,從未有過的真實。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看來東瀛昧王已經和九菊一派走到了一起。或者說上次就是九菊一派的人救了他,可是為何這里只有他們兩個呢?
蘇陟不知道這位也叫做藤田剛,只是沒有機器人之稱罷了。
黃志恒一步一步走到了院子里,待他停下步子之后,面容已經變成了不太像他本來的面目,當然也不像東瀛昧王的面容,而是兩者的綜合。
“老雜毛,你終于來了。”
東瀛昧王忽然笑了起來,他和風叔打著招呼。
老雜毛?
草蘆居士!
怎么可能,蘇陟瞬間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就是真實,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風叔雖然面容沒有變化,可是身上的警服已經換成了道袍,等他站定的時候,背后還背著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