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雋還在翻著自己的書,雖然他知道他們說的什么,可是當他們夫妻決定和蘇陟這小子一起生活后,就知道會一定面臨這種問道,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更何況自己的妻子把這小子當成親兒子一般的疼愛,哪里會在乎這些。
當然了,蘇陟待他們也是發自真誠,只是有點可惜蘇賢那個丫頭,以后恐怕真的見不到了,聽妻子說,她都開始接受這個母親了。他還準備聽蘇賢喊自己老爸呢,結果沒等到。
蘇陟說出了尤楓和高雋的身份,當然沒有說他們是自己從系統中帶來出的。
關于系統,他只對自己的親姐姐蘇賢提過,其他人都是守口如瓶。
殷靜雅和芽子聽的感慨不已,雖然芽子對于尤楓多少知道一點,不過也是不清不楚的,這次算是明白了。
不過,隨即她想到了什么,問道,“那豈不是說你本來準備讓伯母去保護我母親的?”
蘇陟點頭,“我本來已經給我媽說了,不過因為盼姐老家有事,她不放心盼姐一個人回去,就跟著去了。”
芽子還想問那接下來怎么辦,看到母親的示意后,就住了話頭。
倒是蘇陟繼續說道,“暫時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先給殷阿姨準備點符箓、法器,作為應急之用。”
至于父親高雋,他覺得還是在家里做做飯比較好,不是他瞧不起,而是梓夜城來人根本不是他能夠抵抗的。即便是母親尤楓也是勉強為之,關鍵還是在于蘇陟自己。
殷靜雅卻安慰道:“沒事的,你既然手刃了那個射箭的家伙,那他們城里再出來人,肯定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不急在這一刻。你先養好傷再說其他的。”
一直等到蘇陟喝完了粥,母女兩個又坐了會兒,才告辭離開。
沒想她們前腳剛走,王慧珊就過來了。她處理事情,一直到這個時間才得空。
蘇陟看著她略帶憔悴的樣子,也沒讓她多待,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就讓她早點回去休息了。
來來回回的,一直到將近午夜才算安靜了下來。
蘇陟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沒想到自己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醫院的病床上。真是有意思。
房間里,高雋翻書的聲音單調而有序,仿佛就像催眠的夜曲一樣,一浪一浪的拍向蘇陟,讓他逐漸恍惚,仿佛自己躺在了云端,直到眼皮合上,沉湎于甜美的黑暗之中。
“一模考試開始,為了能夠更真是反映出學生學習的水平,特屏蔽桃木劍的使用,請考生尊重考試,發揮出良好的水平,考出好的成績……”
蘇陟迷糊的意識猛地清醒,什么叫做屏蔽桃木劍的使用,只聽說過考試屏蔽信號的,怎么還有這種的操作啊,還能不能讓人好好考試了。
可惜他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硬挺著接受。
睜眼望著頭頂的天花板,他還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呢。
“醒來,就趕緊起來吧。”忽然,旁邊有個聲音招呼道。
“聲叔!”
蘇陟扭頭就看到了白發蒼蒼的蘇聲,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叔叔。不過他確定沒想到這次的模擬考會再見到蘇聲。
“天都亮了,還不趕緊起來,待會兒媒人就過來,趕緊起來洗洗。”
蘇聲本來就是喊他起來的。
蘇陟聽到叔叔的話后,完全懵了,“媒人?”
“是啊,”蘇聲理所當然的說道,“咱們蘇家傳宗接代就指望你了。回來都懶散兩天了,我也沒有說你,怎么見個人,你還想給我耍脾氣不成。”
蘇陟聽到他有些嚴厲的聲調,還能如何,起來唄。
可憐他還沒有正經睡覺,從在病床睡著到進入系統,他估摸著也就一個小時不到,哪里睡得醒啊。系統也真是的,又不是跨半個地球,弄的還得調整時差也夠可以的。
“穿那套新衣服。”
蘇聲臨出臥室還不忘囑咐,指了一下床頭桌子上放著的嶄新衣服。
蘇陟換了衣服,洗漱后之后,也了解了家中的布置。老式的三間屋,一邊是客廳和廚房占據了兩間屋的位置,另外打頭的一間單獨隔出來,是叔父的臥室。而他自己的臥室則是院子里西屋,兩間房子的大小,也被隔成一里一外。
院子不大不小,還單獨弄出來了一個菜圃,簡單而溫馨。
蘇聲把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叔父年紀大了,還是有點積攢,也不打算再跟著戲班了。趁著還能動換,給你帶兩年孩子……”
蘇陟默默地聽著叔父的嘮叨。
飯后,他主動地收拾了碗筷。才收拾好沒大會兒,已經有個人走進了院子里,人還沒看到,已經聽得了聲音。
“蘇大哥,你家阿陟準備好了吧。我可是和人家女方說好了,咱們這就過去呢。”
“好了好了,大妹子,你到時候過幫幫這小子。阿陟這幾年雖然一直在外邊跑,也沒學到什么,還是個榆木疙瘩,就是跟著他師父學了一點除妖解昧,多少攢了點錢。”
“哎呀,蘇大哥,你這就給我客套了。我還等著喝阿陟的喜酒呢,放心吧。”
蘇陟擦干凈手,出了房間。
此時蘇聲正和一位村婦打扮的女人說話,見到他出來之后,說道,“這是你雪嬸子,待會兒去人家女方家的時候,聽你雪嬸子的話,知道嗎?”
“嗯,叔父,你就放心吧。”
雪嬸子打量了一下蘇陟,嶄新的衣服筆挺直立,愈發承托的人精神高昂,加之蘇陟本身長的也是出眾,她滿意地點頭笑道,“蘇大哥,你就放心吧,這樣子拉出去,還不把那些女娃子給迷住了,今天肯定能一舉拿下的。”
蘇聲和她又絮叨了幾句,就讓雪嬸子帶著蘇陟去了。
今天要見的女方距離他們在的村子不遠,蘇陟蹬著自行車帶著雪嬸子慢慢行來。
后座上,雪嬸子嘴一刻都沒有聽,“蘇陟啊,不是雪嬸子賣嘴,就你這車子往那一扎,肯定能唬住他們,到時候你只管說你自己相中相不中。不行了,雪嬸子再給你找,包你滿意為止。”
蘇陟聽她的話,知道確實沒有怎么賣嘴。
因為就算是他的前世,父母親結婚的年代里,那也是沒有幾個自行車當嫁妝的。當然了,他的家只是在農村,代表不了全國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