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地塊!
七星魔女眨眼間到了蘇陟的面前。
宛若鋼爪一般的指甲,直插心臟而來。
快速而干脆。
干脆到蘇陟的眼底清晰地捕捉到的七星魔女的起腳、躍步、出手,甚至連那本來嬌俏的笑容變得陰沉他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天目。
蘇陟又一次領略到了天目的強大。
可是,他也只是能看到,因為自己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即便是激發跳幀,他的動作還是跟不上七星魔女的速度。等他能夠扣住對方的手腕時候,那只手已經可以插進他的心臟里。
這就是兩個人的差距。
識海中巨浪翻騰,四海掀波,仿佛想要將屹立在海中的泰安連根拔起。
蘇陟拼了。
跳幀是他利用日精和月華的碰撞而取得的瞬間爆發力,既然微小的法力碰撞就可以產生如此的能量,那么兩個已經具象化的太陽和太陰的碰撞呢。
蘇陟沒有想過,萬一碰撞之后,自己的識海被毀了會怎么樣。他會不會從此失去法力,變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甚至連普通人都做不到,可能只是一個廢人。
這一刻的他也不在乎這里是不是在系統的考試空間。
系統空間如何,現實世界如何。
難道因為是系統空間就可以肆無忌憚,而到了現實空間就畏首畏尾嗎?
不可能。
在他的眼里,發生在眼前的就是真實。
七星魔女既然要殺,那就和她拼到底。
既然你要打,那就打。
不但要打到底,還要打得你膽寒,打的你再也不敢伸出那只爪子。
識海中的太陽和太陰在極速的接近。
浩然汪洋早已經沸騰了起來,仿佛接下來就是無盡的毀滅和破壞,即便是巍峨屹立的泰安都顫抖了起來,祂可能從沒有想過這個年輕人竟然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氣勢,這可是失敗就再也沒有挽回余地的戰斗了。
轟隆——
太陽、太陰碰撞、坍塌。
逸散的能量在極速地飛射識海各處。
汪洋大澤徹底地瘋狂起來,滔天的巨浪和無盡的深淵都在幻化、上演,沒有一刻的停歇,有的被日精蒸騰成為霧氣,有的被月華凍結成為冰晶。
連綿的浪潮仿佛巨人揮舞的鞭子在狠狠地抽打著泰安。
桃木劍都感覺到了識海的顫抖,戰栗個不停。
那是一種憤怒、一種躁動,一種再也無法按捺的震撼。
咔——
一聲巨響,響徹在識海之中。
電舞銀蛇,四海起波。
指甲已經觸碰到蘇陟肌膚的七星魔女,好像在這個男人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閃電閃過。
怎么可能,一個人的眼中怎么會有閃電呢?
更何況兩個人所在的這個房間,窗戶都在五尺多高的地方,即便外邊打雷閃電的,也不可能映射到他的眼眸中。
最為關鍵的是,現在是晴天。
晴空萬里,有的也只是絲絲的微風而已。
那絲閃電從哪而來?
電光火石的瞬間,七星魔女沒有時間去思索這些問題。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爪已經觸碰到了蘇陟的肌膚,下一時間就可以插進去,捏爆鼓動不止的心臟。
空的!
手下捏了個空。
面前的蘇陟恍若火燭下的投影,可看不可觸。
七星魔女根本來不及吃驚,她腳下已經點出,想要沖破這個光影般的人。
她的直覺告訴她,真正的蘇陟在自己的背后。
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一只手掌已經摁在她的肩膀。
猛地用力下,七星魔女想要前進的身形已經被捏著向后跌出。
視線跟著身體的跌倒,而從前滑向高處。她看到了一張臉,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嵌著靈動的眸子,眼眸內正有著絲絲的電光跳動。
雷電,為什么?
她不明白。
她也沒有明白的時間。
蘇陟另一只手,并指如劍,點向她的眉心。
那里有一枚如火的印記。
一絲電弧跳動,七星魔女感覺一絲酥麻,沉入了黑暗之中。
毀滅和破壞換了關鍵的一擊。
蘇陟確認火印消失后,知道了七星魔女又被壓制,彩衣已經恢復,只是她還沒有蘇醒過來而已。這個時候才算放下心來。
跌坐在地上,蘇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忽然,他笑了。
笑的很開心,卻有淚水滑落。
他活了下來,可是曾經的修為也廢了。
識海中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完全不復原來的樣子。
汪洋中山火噴發,冰封千里,矛盾而慘烈。
天空中電閃雷鳴,哪怕是一直屹立的泰安也變成了斑駁不堪的樣子,也許只有那把還立在山巔的桃木劍才算是一點安慰吧。
“你怎么哭了?”
彩衣睜開眼之后,第一眼看到就是那滴淚。
蘇陟眨了下眼睛,“累的,沒想到娶個媳婦還得先試試身手,要不是我還有兩下子,說不定你已經成為寡婦了。”
彩衣剛才雖然無法控制自己,可是卻能知道發生了什么,“對不起,剛才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白玉珠鏈還有著壓制魔性的作用,也難怪師父和師姐一直囑咐她不要取下。而且她也知道了為何她們會一直催著自己成婚圓房。
原來一切都是有緣由的。
可是為何會……
沒等她往深處去想,已經感覺身子一輕,已經被人抱了起來。
彩衣急忙攬住蘇陟的脖子,她怕自己摔下來。
“好了,打也打了,鬧也鬧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應該干點正事了。”蘇陟看著懷里的女孩子笑道。
“什么正事啊?”
彩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看到他笑而不語的面容,哪里還不知道他說是什么,暈紅的色彩悄然爬上她的臉龐。
他們兩個終于開始談論正事,可憐后山的白敏兒心里都不知道罵了兩個人多少遍,是有舍不得的嗎?就不能抽空過來看看,師姐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封印愈加稀薄,她都可以瞧清楚邪姬的模樣了,那臉上掛著的一絲譏諷,讓她更是恨透了蘇陟,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貪戀美色,早已經將她開始囑咐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
蘇陟哪里知道白敏兒在心中將他罵慘了,可是他真的才剛剛開始努力,事出突然,也不能完全怪他吧。
彩衣仿佛涂了胭脂一般的嬌嫩小臉,爬滿了羞紅。
男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