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陟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張珍的家,也見到了她的父母張驃和秀蘭。
看到張驃第一面的時候,蘇陟就認出了這位赫赫有名的標(驃)叔,至于他的妻子秀蘭,倒不是太熟悉,不過這位的真身有位兒子倒是比較熟悉,就是和天后搞姐弟戀的那位。
張珍還有個妹妹欣欣,只有四五歲。
小家伙騎著一個小車子在不大的客廳里轉來轉去,很是可愛。
“哥,你真的來了。”
開門的張珍開心不已,上次除昧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到蘇陟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的看待,當時還有點反感,畢竟她怎么說也是大姑娘了,不想要再有長輩壓著。
后來幾次找不到蘇陟,到找到重案組王慧珊聽說其出差的時候,她頓時擔心不已。加之了解到符箓難得,慢慢地也在心理上接受了有這么一個哥哥。
張驃和秀蘭很是客氣,“來了啊,你看上次你幫助我們家除昧,都還沒有感謝你呢,你這又……”他們有點不好意思的接過蘇陟捎過來的禮,雖然是點水果,可也說明了心意。
幾個人寒暄一番,既然張珍認蘇陟作為哥哥,也算是一家人了,倒是沒有太過生分。
中午的飯桌上,蘇陟更是和鏢叔平分了一瓶鏢叔珍藏已久的佳釀,一直喝到兩點多,才算作罷。本來秀蘭想要讓他在家里休息休息再走的,不過見到蘇陟沒有什么醉意之后,也就沒有阻攔。張珍一點多已經去上班了,她就上午有點時間歇息。
蘇陟下樓晃到車子邊,準備打開車門進去的時候,被一只手給攔住了。
順著手掌、胳膊望了過去,殷靜雅正皺著眉頭站在那里。
裁剪合適的圓領衫搭配著收腰的小西裝,完全不像是個天天宅在家的家庭主婦,到像是個白領OL,著實驚艷不已。
殷靜雅有點不悅,“你怎么喝這么多酒?”
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問蘇陟為何出現在這里,而是問他怎么喝的那么多,剛才走過來的時候,還隔著幾步的距離,她都能聞到很重的酒氣。
蘇陟雖然沒什么醉意,不過腦筋轉的還是比平時慢了一點,“嗯,和鏢叔喝了一點,主要是高興。其實也沒有喝的太多,只有半斤而已。”
“半斤,還而已!”
殷靜雅語調提升了起來,“那你現在是不是準備開車回去啊?”
這個時候雖然沒有什么酒駕的概念,可是她也知道酒喝多的話,會手腳反應慢。即便蘇陟有修為在身,那也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故此才有點生氣。
“沒有。我……”蘇陟本來的打算是開車到小區外邊買瓶水,然后弄瓶符水解解酒。
可惜話沒有說完,殷靜雅已經打斷了他,直接拉起他就走,“幸虧我剛才見到人像你,過來看了一眼,要不然你真的開著車走了。知不知道喝了酒開車很危險的。”
“我是真的沒打算就這么開車走的。”
“那不是還是要開車走?”
蘇陟腦筋轉的沒有對方快,這會兒明顯是說不過她。
殷靜雅把他帶回了家,芽子正在家中休息,驚訝地看著進門的兩個人。
“媽,你怎么和蘇陟在一起啊,咦,怎么這么大的酒氣啊,蘇陟你喝酒了?”
殷靜雅直接進了廚房,用熱水沖了杯茶葉水。
蘇陟坐進沙發里,舒服地靠著,“你今天休息?”
“是啊,”芽子還是驚奇不已,“你還沒說怎么和我媽在一起的?”
“剛才在底下碰見了,阿姨以為我要開車直接走,就給拽上來了。”蘇陟瞇著眼睛,這么坐著挺舒服的。
殷靜雅端著茶水過來,“呶,喝吧,小心燙。你以為自己是誰,會點法術就能飛天遁地了。”
“謝謝,”蘇陟苦笑著接過水,覺得自己有點百口莫辯的感覺。他認真的解釋道,“我本來想要去門口買瓶水,弄點符水,解了酒就沒事了。”
芽子倒是沒有在意這個,她好奇蘇陟怎么跑到這里喝了那么多的酒,于是追問了起來,“你在這里還有其他熟人?”
殷靜雅在女兒的身邊坐下,也是直勾勾地盯著他,等待著答案。
“是鏢叔了。”蘇陟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邊。
殷靜雅聽完之后,直接站了起來,既然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想繼續穿著這身衣服了。很久沒穿,感覺有點拘束,“你們先聊,我去把衣服換了。”
芽子突然問道,“媽,艾阿姨有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了?”
“死丫頭,就你話多。”殷靜雅回頭瞪了她一眼。
蘇陟看的莫名其妙。
芽子等母親進了臥室才笑道,“我媽前幾天在路上碰到了她上學時候的同學,一開始她以為自己認錯了呢,結果竟然真的她的同學。這不是今天赴約去了。”
蘇陟有點隱約的猜測,會不會是難忘的學生時光,要不然怎么會突然打扮的這么靚麗。
芽子卻是笑道,“你猜錯了,是女同學。”
“女同學?”蘇陟想到一個可能,總不會是多年前的同學,不想讓之比下去吧。不過看剛才說芽子的表情,難道是輸了。應該不可能吧,想著剛才上樓時候那藏在一步裙下的弧線,頓時有些許迷離浮現。
殷靜雅已經換了寬松的家居服出來。
“就你知道的多。”
她坐回沙發上,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屁股微微挪動,雙腿一曲,斜著放到了沙發上,頭往靠背頂上一靠,仰著臉,“芽子說的沒錯,確實是一敗涂地啊。”
殷靜雅有點不甘,可就是比不過對方。她在女兒芽子當上了督查之后,在女兒的建議下才辭了職,也算是養尊處優兩年多了,可仍然比不過對方的容顏。
“歐,媽媽不傷心。”芽子作怪地摟著她。
蘇陟雙眼不自覺地落在那因為伸展身子而突兀峰起的衣服,他還是不覺得憑借這樣的本錢會一敗涂地。
殷靜雅忽然往女兒方向一歪,摟著她,“芽子,媽媽輸的好慘啊……”
蘇陟望著面前這對搞怪的母女,一時間醉眼朦朧,仿佛一對姐妹花坐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