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們要聽我的安排。”
蘇陟等所有人都坐好之后,才嚴肅的開口。
樂如和金芳茵先是一愣,繼而想到剛才孟逍的樣子,心中暗嘆果然有問題。
張珍倒是兩眼放光,上次在別墅看蘇陟除昧莫名其妙的就結束了,一點感受都沒有,如今又有機會見到如何能不興奮。關鍵是她知道這位干哥哥是肯定不會讓她出事的,既能不出事,又能滿足好奇心,肯定興奮了。
朱禮則是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兄弟孟逍,想要確定事情的嚴肅性,孟逍點點頭,表示確實棘手,他自己都無法控制乩童,這件事完全是他的能力范圍之外。
“我會給你們每人留一張符,然后做一個陣法,你們暫時就這里登我,哪里也不能去,記住是哪里也不能去!”蘇陟嚴肅地一字一句。
張珍一焉,她還想滿足好奇心呢。
蘇陟又盯住她囑咐道,“丫頭,老哥不是和你開玩笑,你可真的不能亂跑,要待在這里知道嗎?”
他剛才在沙坑里只是見到了一些血紅的東西,看著像是什么被剝了皮一樣,如果配合著沙土里偶然可見的黑發還不知道里邊埋著的是什么的話,就真要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蘇陟估計就是因為這位死者怨氣極大,才會搞的孟逍乩童附體,因為那種沖天怨念,讓他感受了死亡的威脅,潛意識里激發的乩童降臨。而那個死者如今明顯已經出來,看看那被刨出來的竹筒和海鹽,就是先前的鎮壓之法被破。
那么出來之后,第一時間就是復仇。
至于復仇的對象應該就是游樂園深處的別墅了,因為這座開發為度假村的荒島他想除開了他們幾個,哪里還有人了,要有也只能是在那里。
蘇陟的猜測并沒有錯,別墅里確實有人,還不是一個,而是四個。
在別墅后邊休息的陳果,別墅院子里正在獨自飲酒的劉有光,別墅臥室里相對而坐的葉玉芝和翁Sir。
劉有光早早地接來了翁Sir,順便安排一場燭光晚餐。
浪漫的燭火撩動著翁Sir早已經安耐不住的心,為了這一晚他苦苦等待幾個月。自從第一次在劉有光的飯局上見到葉玉芝,他就肯定自己一定會給劉有光批下度假村的牌照只是時間的問題。
燭光晚餐結束后,他和面前的美人一起進了臥室。
朦朧曖昧的燈光打在美人的臉上,翁Sir突然感覺自己醉了。
翁Sir覺得猶如一杯烈酒被自己飲下。
葉玉芝迷醉的眼眸中波濤洶涌,潮水一浪一浪地朝著他不停的拍打,那種浮沉不斷的體驗像是靈魂出竅一般,讓人為之沉迷、酒醉。
翁Sir沉浸在火辣而奔放的海浪之中。
顛簸中的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要窒息一般,然后阻塞的咽喉開始暢通,不但呼吸順暢了,還有風聲呲呲響起。
終于,風聲停歇。
翁Sir撲倒在了葉玉芝的身上一動不動。
葉玉芝伸手摸了一把噴濺在臉上的血液,睜開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推開身上的尸體,披上一件單薄的睡衣起身出門。
劉有光此刻已經坐在了書房里,開始暢想自己獲得牌照后的生活。
嗯,首先是把這個破爛的度假村賣了,然后呢,那么多的錢,是做點生意呢,還是先休息一段時間出國玩玩呢,是個艱難的選擇啊!
擦拭著手邊的茶具,竟然有點灰。
哈——
劉有光在紫砂壺上哈了口氣,然后拿起邊上的白色絲巾輕輕擦拭。
眼皮一抬,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個人。
劉有光心里一緊,忙將手中的紫砂壺放了下來。
“芝芝,嚇我一跳。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不多玩會兒啊。你們可以按摩按摩,放松一下筋骨,教了這么長時間還是不長進。”
劉有光怕翁Sir因為自己照顧不周而受到埋怨,到那時候牌照恐怕會拖下老,頓時有點埋怨葉玉芝。
葉玉芝突兀地抬了他一巴掌,清脆響亮。
劉有光直接被打蒙了,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沒有心里準備,眼前的女人竟然敢打自己,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狀況。
葉玉芝又給了他一把掌,“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芝芝,你過分了啊,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啪!一巴掌。
“芝芝。”
啪!還是一巴掌。
劉有光不敢說話了,他知道面前的人有異常。
“想起我是誰了?”
葉玉芝面無表情地繼續問道。
劉有光忽然靈光一閃,猜到對方的身份,急忙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把你帶了回來,是大師、陳果,他就在后邊。”
為了活命,劉有光沒有任何遲疑地選擇了出賣陳果。
“哼,”葉玉芝忽然一聲冷哼,“終于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葉玉芝出了房間。
劉有光還是背對著窗戶坐著,手中拿著的白色絲巾已經落在地上,他的腦袋轉在身后,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窗戶,眼睛半歪外斜地掛在臉上。
他已經死了。
別墅后院的陳果猛地坐了起來,他正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就好像自己一下光著身子跑到雪地里,寒冷直入骨髓。
伸手掐指算了一下,壞了,陣法被破了。
該死的劉有光,他不是說這個島上沒有人的嗎,怎么會陣法被破壞了呢,不用問,肯定是島上出現了他們以外的人。
想到這個,陳果臉色瞬間就變了。
“麻煩了。”
“是的,你麻煩了。”
葉玉芝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陳果此時顧不上穿衣服,他急忙撈起自己放在床頭的法器,一個小鼓。這個鼓傳說是他的祖上用人頭制成,對于本身出自于人類的幽昧很是有克制能力。
通、通、通、通
連綿不斷地鼓聲在陳果不斷的拍擊在響起。
僅是幾個呼吸時間整個房間里已經灌滿的鼓聲。
葉玉芝卻是恍若未聞,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向他。
“怎么可能!”
陳果手下的速度更是加快,可是這個女人還是在走過來,完全任何的不適。
難道是祖上瞎說的,還是這個葉玉芝已經不是自己的鼓聲可以克制了?
他不知道,不明白。也沒有機會明白了。
就在陳果發現小鼓完全不起作用,準備起身反抗的時候,葉玉芝已經走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