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
艾青青臉色不善地打量著自己面前的大個子。
藤田剛在話出口之后,就知道暴露了自己的來歷,不過也是艾青青剛才的幾巴掌讓他心驚膽戰,繼而很多事都是憑借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去行事,才會在想都不想的情況說出了東瀛話。
他在聽到對方的疑問后,不知道該怎么接口,只是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不過這次沒有再用東瀛話,而是用的東珠本地的方言,只是點生硬的味道夾雜在其中。
本來艾青青準備讓這個東瀛人見識一下自己對于他們的憎惡,將自己從封印之地盜走,受了漂洋過海之苦。可是現在她卻嗅到了一股氣息,很熟悉,就是那只手臨死之前嗅到的氣息。
她轉身望向車子的方向,看到了蘇陟。
兩個人凝眸對視。
藤田剛見此機會立刻悄悄溜走,艾青青知道車里的人是勁敵,沒有理會他的動向。跑了跑了吧,一個無足輕重的傻大個而已。
艾青青一步一步走到了車子駕駛室位置,她從‘艾青青’的記憶中知道‘自己’認識眼前的人,不過‘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蘇陟將車窗放下。
“蘇陟?”艾青青開口了。
“是的。”蘇陟點頭表示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
“青青,你剛才……”
副駕駛位置的殷靜雅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也沒有關注。她關切地問向艾青青,想要問問她有沒有事,雖然她表現的很詭異,畢竟還是自己的同學,應有的關切之意還是有的。
艾青青沒有回答,她還是盯著蘇陟,伸出了自己的手,“自我介紹一下,陰陽法王。”
蘇陟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指尖,面無表情的應和道,“幸會,沒想到法王會蒞臨東珠,真是邀天之幸。”
他心中卻是波瀾升起,如果按照惠舒所言,眼前的艾青青應該就是陰陽法王丟失的那只腳了。上次自己碰到了那只手,沒想到才幾天的時間又碰到了腳,不知道自己什么時間會遇上真正的陰陽法王。
而且他還確定了一點,就是富貴號上那個嚇得貞子瑟瑟發抖的人就是陰陽法王,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選擇了艾青青,難道和她一直以來的秘方有關?
艾青青收回了手,“蘇陟,你在說謊。為何咱們之間不能真誠一點呢,想想你也是道修之人,更是進階了,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地仙之境吧,可謂是少年英姿,咱們本來可以沒有敵意的。”
殷靜雅坐在旁邊,聽的霧里夢里,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說什么。什么陰陽法王、道修、地仙的,搞的好像拍電影一樣。不過她知趣的沒有出聲,她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插話的時候。
蘇陟不以為杵,這點不算諷刺的諷刺對他來說完全不算什么,“道不同不相為謀,小心無大錯。”
艾青青搖頭,“大錯特錯,同為道修,逆天之行,何來‘道不同’之說。你我……”說著她指了一下蘇陟,然后點了一下自己,不過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指點在了自己的胸脯之上,手指頭順勢就陷了進去。
艾青青繼續說道,“都是逆天之人,本來就該相互扶持,如此也好享受這大好世界,否則那群食古不化之輩群起而攻之,你我頃刻之間就會化為齏粉塵埃,哪來的佳人風月。”話畢,她故意地看了一眼副駕駛上的殷靜雅,嘴角一勾無盡笑意蘊含其中。
殷靜雅被她看了一眼,仿佛被看透了一般,頓覺寒意刺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蘇陟頭也不回地反手抓住了殷靜雅的手,將之握在手中。
適時殷靜雅感受到暖暖的熱能從男人的手上傳遞過來,瞬間驅散了那深入的寒意,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一如當初在梓夜城的經歷,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無限的安全感,仿佛只要他在身邊,即便是天塌下來也不害怕。
蘇陟微微瞇起了眼睛,眸光從先前的溫和變得冷厲,“堂堂法王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恐怕不合適吧,男子漢大丈夫的完全可以沖著我來,沒有必要去嚇唬一個女人。”
“怎么,心疼了?”
艾青青笑呵呵地看著蘇陟發火,好像和自己沒有關系,“你看我現在也是個弱女子,怎么去嚇唬人呢。”艾青青嫵媚一笑,竟然微抬雙手,慢慢地轉了一個圈,就好像在展示自己的身材,更像是在表達她也是一名弱女子。
刷,那抬起的纖細丹寇宛若伺機而動的蛇信,噬向蘇陟的眼睛。
蘇陟從確認她就是在船上窺視自己的人時,就已經充滿了戒備,到了后來知曉她陰陽法王的身份,更是不敢有任何的分心。雖然這只是陰陽法王的一部分,可卻具備了法王的脾氣秉性和陰狠毒辣,同時還有一部分的法力,他哪里敢大意。
艾青青借著轉身展示的機會,突然襲擊,卻是出乎了蘇陟的意料。他是沒想到堂堂的法王竟然會做出這種偷襲之舉,可是并不代表他沒有防備。
手臂一抖,以肘帶腕,手隨腕動,就像鞭子一抖鞭梢已經破音而來。
啪地一聲。
蘇陟結結實實地抽在了艾青青的手上,將她的在一邊,也打掉了她這一次的偷襲。
“吆,這么狠,也不知道你平時是不是打過她。”
艾青青看著略帶紅腫的手掌,現在的身體有點弱,要不然也不會連這一個擊都擋不下。唉,也就是自己看中了艾青青身體的特殊性,要知道就算身強體健之人,也不會具備艾青青這種陰性的身體。雖然她只是一個女人,卻好像是完全為了他的臨時借用專心打造的一樣。
“蘇陟才不會打人呢!”
殷靜雅在聽到艾青青的話后,很不忿地懟了過去。
也是因為蘇陟坐在她的身邊,要不然這會兒估計她會選擇明哲保身。
艾青青沒有接話,而是往后退了一步,“蘇陟,你說我現在離開,你能不能攔的住?”
話音才落,她就消失了蘇陟的眼前,她真的選擇了退去。這家伙說動手就動作,說撤離就撤離,完全不帶一點拖泥帶水。
當然,陰陽法王選擇走也是因為剛才的小試一下,他發現蘇陟的身手比那只手保留的記憶中更加犀利。要不然他也不去撩撥蘇陟,雖然他現在是女身。
無謂的爭斗并不能帶來切實的利益,他剛才也是為了將來的交鋒做一下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