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一名年齡稍大的女子。
她相貌平平,可身材卻出奇的好,堪比其身后的蒼媚兒。
“給我退后!”
女子霸氣十足的說道,其一襲金色長裙,頭上別著金簪玉釵,無不顯露出一股富家之氣。
高天義看清來人后,頓時激動起來,第一個輕喚出聲。
“娘!?”
面前的這道身影,恐怕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高天義熟悉。
沒錯,來者便是高天義的親生母親,楊雪,楊德同父異母的姐姐。
也是高家現任的當家主母,整個高家最恐怖的存在,同時,還是高家家主最怕且最愛的女人,不過她也愛慘了高家家主,所以允許他納了妾室。
如今,高府的大公子,四公子以及二小姐,皆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所生。
這個女人幾乎是一手掌控高家多年,楊家本能因此收益。
但多年前,由于不滿父親將家主之位傳給楊德,嫁給高天義的父親后便少于楊家來往了。
要知道,一個女子退出其家族,可是要受到來自家族的打擊。
但是,楊雪很強,所以退出楊家后,并沒有遭到報復。
她不僅是高家當家主母,還是當年唯一一個陪著蒼媚兒外出歷練的女子,兩個人的關系宛如閨蜜,勝似姐妹。
此時,周青林與楊雪都被對方逼退了三步,楊雪站住身形后,轉身看向被她護住的蒼媚兒,十分關心的問道:“媚兒,你沒事吧?”
蒼媚兒搖了搖頭,道:“雪姐,先找樹兒要緊。”
聞言,楊雪點了點頭,只見她掐著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看著楊德,目光中充滿了嘲諷。
“我說楊德,我的好弟弟,你膽子很大嘛,敢動蒼玉樹,你知道他是誰嗎?那可是老娘的干兒子!”
干兒子?
這句話成功的把在場所有人驚到了,除了蒼媚兒。
其實,當年二人出門歷練,蒼媚兒撿到蒼玉樹之時,楊雪在場,所以就暗自讓蒼玉樹認楊雪為干娘。
只不過回天斗城后的這幾年,瑣事繁多,二人也沒有公布過。
倒是蒼媚兒私下里和蒼玉樹說過幾次。
“啥?干兒子?娘,你說我蒼哥是你干兒子,你咋不早說?”
高天義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連忙尋求楊雪的解釋。
“臭小子,別給我扯有的沒得,玉樹被抓了你怎么不告訴娘和你爹?”
楊雪轉頭望向高天義,一腳踹了上去,將剛剛爬起來的高天義又給踹倒在地。
“這不是······”
“行了,別說了,看見你就來氣!”
得,鑒定完畢,果然是自己的親娘!
二人的性格都是一模一樣。
而高天義身后的一眾親衛,終于知道為何高天義喜歡踹人了!
站在大廳口的楊德此刻膽戰心驚,抓了蒼玉樹,不僅招來了女妖怪,還招來了這個他從小怕到現在的姐姐。
而且聽她的口氣,蒼玉樹她非保不可。
“周青松,你好像不服嘛!”
楊雪看向一旁目光陰沉的周青林,雙手環胸,問道:“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
“高夫人,此事好像與你們高家毫無關系吧?”
“沒關系?你是耳聾了嗎?沒聽到我剛才說什么了嗎?蒼玉樹是我干兒子,而且我告訴你,我們高家早就與蒼家是聯盟關系,你說與我沒關系?”說到這,楊雪故意一頓,繼而說道:“還有,我們高家一直以來的目標便是扶持蒼家成為天斗城第一大族!”
楊雪的一番話又是震驚了場上除了蒼媚兒的所有人,就連再次爬起的高天義都被嚇得又差點倒地上。
此時,周青林的面色鐵青,好似要吃人一般。
要知道,高家一直以維護天斗城的平衡為重,在三大家族中屬于一個中立關系,沒想到今天楊雪卻說出此等言論,如何讓在場的人不震驚?
就連高天義,之前還盤算著讓父親與蒼家同進退,共存亡,沒想到兩家竟私下結盟,自然是讓他驚喜無限。
“不滾?”
衣擺微動,蒼媚兒手持銀槍,在一旁清冷的開口道,那冰冷的眼神好似能吃人一般。
“哼,我們走!”
周青松見為自家兒子報仇無望,便在心中狠狠地記了一筆,不甘心的揮了揮手,幾名仆人連忙抬上了自家公子,灰溜溜的跟著周青松離開了。
周青松一走,楊德好似被抽走了主心骨一般,站都站不穩健。
“娘,既然高家和蒼家早已聯手為啥還扳不倒周家啊?”
“呵,小子,周家要是那么簡單,早就被拉下馬了,這周家真正恐怖的,是他背后的勢力!”
楊雪難得耐心的給自家兒子解釋了一番,畢竟高天義可是未來的高家家主,多了解一些三大家族的事情總是好事。
她要讓兒子知道,三大家族并不是滄瀾帝國最強的存在,甚至只能說是中游等級。
真正強大的,還要屬那些一線勢力和皇室!
“恐怖?有多恐怖?”
高天義不解的問道,他從未去過外面的世界,自然以為這世界上除了城主府與皇族,最強的便三大家族。
“呵。”
楊雪苦笑一聲,億起往昔,有些許的無奈。
“你只要記住,周家背后的勢力,整個天斗城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楊雪說出了一番讓高天義震驚的話語來。
而此時蒼媚兒卻看向楊德,開口道:“楊德,將玉樹放出來!”
“是。”
此時楊德那囂張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忙招手傳喚下人去把蒼玉樹鳳笙歌二人帶來。
此時,楊家的柴房中,一名絕代風華的少女正抱著一名少年,暗自啜泣。
“天就要黑了,怎么還沒人來救我們啊!”
“放心,馬上就會來接我們了。”
少女正是鳳笙歌,而那男孩便是蒼玉樹。
鳳笙歌怕黑蒼玉樹一清二楚,所以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蒼玉樹抱住比他高半個頭的鳳笙歌。
“你到底疼不疼啊,我看你都吐血了。”
鳳笙歌蜷在蒼玉樹的懷里,稚嫩的玉手替他擦去嘴邊已經干涸的血跡。
心中也跟著他一起流下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