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愛仗著掌門身份壓人的何太沖略有一絲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說真的,如果是身穿輕紗灰衣、舉止彬彬有禮、談吐頗為客氣的殷梨亭的話,或許勝算會稍微大一點。
但如果是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的話,選隊站倒是很擅長,可一向倚老賣老、劍法也好不到哪里去、卻總愛仗著掌門身份壓人的何太沖在武林中呆了這么些年,從未聽說過任何一場由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而得名的大戰。
換言之,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在江湖上的名氣根本小只有小。
他之所以能成名,完全是仰仗他的門派。
“好吧,既然你非要與我一戰,那就依你。”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輕笑一聲,道。
說著,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便收起了倚天劍。
這回,她甚至認為連倚天劍都不用了。
因為對于鮮于通的能耐,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多少還有些了解,畢竟,華山派那點伎倆,她滅絕早就從鮮于通的師父手上領教過了。
所謂有這樣的師父,必然有這樣的徒弟。
而今天,這位徒弟還當上了掌門,帶領門下弟子都學那一套,不想也知道,今后的華山派將會從此墮落無疑。
“好!”
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兩眼微微瞇起,二話不說,趁著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完全放松警惕的情況下,將手中的紙扇輕輕一拍,打在了左手的袖口上,一瞬間,只見一根極細,極其不起眼的毒針,迅速從袖口中擊出,并且正好刺中了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的穴位。
“額~~”
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頓時臉色鐵青,印堂發黑。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滅絕師太中毒了!
“鮮于通,你這個王八蛋,居然敢暗算我一個尼姑,你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恬不知恥的東西!”
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已然被氣得火冒三丈,可卻怒不起來了。只因此時此刻,已然毒火攻心。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滅絕師太,這就是兵不厭詐,我偷襲怎么了?只要能成功,偷襲又能怎么樣?當年成吉思汗、忽必烈以及諸葛亮、周瑜等名流,他們哪一個沒干過偷襲的事?只要能贏,只要能活下來,偷襲也能成功,”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咧嘴笑道。
“鮮于通,此事關乎六大門派能夠成功打贏光明頂,不如你先把解藥給滅絕師太,這個恩情,就記在我送某人的頭上,等日后你們倆再好好的切磋一番,”身穿輕紗灰衣、舉止彬彬有禮、談吐頗為客氣的殷梨亭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好勸道。
“就是啊,鮮于通,你這種做法未免太無恥太卑鄙了吧?我都快看不下去了。”一向倚老賣老、劍法也好不到哪里去、卻總愛仗著掌門身份壓人的何太沖也勸說道。
“是,我是卑鄙,我是無恥,但我卻還活著,而你滅絕師太倒是光明磊落,言而有形,還真以為收起了倚天劍,我也奈何不了你對嗎?現在怎么樣?若你不求我,我就不給你解藥。”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反駁道。
“阿彌陀佛,老衲剛剛說什么來著,果然,內訌會像污水遇到清水一樣,快速擴散開的,所以老衲再請鮮于通施主,回頭是岸吧。”身披袈裟、手持禪杖、頭頂燙有九顆黑點的少林派方丈勸道。
“大師,我沒心情陪你東一句阿彌陀佛,西一句阿彌陀佛,他滅絕師太太過福了,總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們在場的人里,有誰不曾被滅絕師太欺辱過的?要是有,請站出來!”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不屑的笑道。
頃刻間,在場沒人站出來。
毫無疑問,所有人都曾被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羞辱過。
雖然武當派與峨眉派的關系頗深,可當初張翠山跟殷素素躲在了武當派,峨眉派帶人去闖武當,武當派所有人都曾被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羞辱過一回,這段恩怨,宋遠橋和殷梨亭又豈會忘記。
他們五師弟的死,和滅絕師太有著直接關系。
想到這里后,身穿輕紗灰衣、舉止彬彬有禮、談吐頗為客氣的殷梨亭很快就收回了剛才的話。
一向倚老賣老、劍法也好不到哪里去、卻總愛仗著掌門身份壓人的何太沖就更不用說的,他本來就很不爽滅絕師太。
至于少林派,始終保持著中立的立場。
因此,在場沒人愿意站在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那一邊。
“怎么樣?滅絕師太,你這些算是心滿意足的吧?誰叫你當初總以正義之名,濫殺那么多的無辜,結下了無數的仇恨,現在你還覺得,你自己是對的嗎?事實上,所有人都只是忌憚你的倚天劍罷了,”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獰笑道。
沒等鮮于通把話說完,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大漢一聲,“夠了!”
“不,還沒夠,我還沒說完呢,如果峨眉派沒了倚天劍撐腰,必然會成為江湖的公敵,所以我今日,不過是想給峨眉派一次血的教訓。”
一臉陰險、手持白紙扇、長有兩撇胡須的鮮于通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