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您成了?”
“哈哈,成了,本尊已入歸墟,將來成仙證道不是虛話,這手握改寫生死的偉力啊,不愧是最接近‘仙’的能為啊,哈哈……”
“恭喜師尊!賀喜師尊!”
“好了,客套話免說,你快將恒州的近況向本尊道來?死靈發展到何種地步?”
“呃,師尊……,這……”
“哼,有話直說,不必遮遮掩掩。”
一處詩情畫意的山水間,有一座造型別致的草廬,里面正有一個頗為眼熟的老道,在與一個青壯黑發男對話。
這老道不是誰,正是無名隱士,道正。在他身前盤腿而座的男子是他師尊,鄭橫。也就是恒天宗宗主的師兄,恒族的族長。
鄭橫幾番奪舍,終究成就歸墟境界,他現在自我感覺良好,在向無名隱士詢問恒州的最近狀況。他心里清楚,自他與眾多恒天宗的骨干獲得道界武尊的肉身之后便退隱,尋了個安全地等待渡劫最佳時機。而恒州能否安然渡過死靈災劫是個未知數。唯一期盼的是他們突破歸墟境后,恒州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在無名隱士一番告知的近況后,他頓時坐不住,爆跳如雷:
“什么!那凌姓道界螻蟻豈敢……!”
“好啊,你這道界螻蟻好得很啊!本尊為奴受盡千年凌辱,好不容易推翻靈族,現如今又讓外人給統治了恒州!還將我宗大量弟子進行了收編,實在可惡至極,可惡至極!”
“好恨啊,當初就應該建議老吳把那道界人扼殺在襁褓中!豈會有他今日放光?”
鄭橫怒火胸中燒,一副無法原諒誰的痛恨模樣,及其的扭曲,狂躁。在一旁的無名隱士看在眼里,他也是心驚膽戰的說道:
“師尊,您……其實也不必如此,據小徒所知,恒州是因那凌姓道界人的及時救援,才得已保存。要不然,早在半年前恒州已被死靈滅世!如今,他受萬民敬仰,領導恒州也不無不可,而且他所實施的治理舉措都是有利于恒州子民的,他還說,創建凌云宗的目的是為將來收復被異族占領的……”
“你……你說什么!你竟敢……”無名隱士正說著,突然間,就見鄭橫老羞成怒的跳起,一把將他抓住扼住喉嚨,厲道:
“道正,你是不是已有判道離宗的念頭?本尊在這里要告訴你,你……”
“師尊……師……!呵呵哈哈哈……,鄭橫你有出息了,敢對本仙無禮!”
見鄭橫似有殺死自己的沖動,無名隱士也自知捅了大簍子而惶恐不已。然而,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斷氣時。突然,他整個人又倍兒有精神的睜開雙目,接著對鄭橫擰出一副的居高臨下的模樣,說了一些意味深長的話。
“啊……你是?”
鄭橫見狀,他頓時腦海里有一段恐怖經歷的記憶浮現,從而嚇得雙腿打顫,一臉驚恐的松開了扼住無名道人的手,隨后,也不顧雙膝廢沒廢,直接狠狠的跪下道:
“大……大人,小……小的不知冒犯了您,還請仙長恕罪啊……”
“哈哈……!好了,你已無用已!本仙已有更好的替代者,你好自為之吧!”
無名隱士,不,是個占據了無名隱士意識的神秘存在說了這些話后便神秘消失。而此刻的無名隱士,接著像斷氣般倒在地上。
這時,鄭橫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他整個人再度陷入昔日為奴的屈辱史中。直到他又再次被這段不堪的記憶影響后,他這張令人頗為熟悉的臉逐漸扭曲了起來……
“好自為之?哈哈哈,好啊,很好!好一個好自為之!老子千多年前,還只是個不入流的修真者,在修真界中摸爬打滾!這時候,你這好家伙突然不知從那冒出,對我說,‘孩子,你天資異稟,將來無可限量,只要遵從本仙的安排,必然成就非凡啊。’,老子聽了這好家伙一番話后,還真特么的信了!”
“于是,老子一步一步按照他的指示,成功的發動了修真界大戰,一時間,打得大能隕落無數,各大宗門毀的毀,凋零的凋零,而老子也從中獲利,得到大量的修煉資源,且得到領導恒族的最高地位,創建恒天宗!”
“然而,就在老子以為自己到達人生巔峰之時,誰知禍從天降,這些該死的異族魔類竟趁永恒界虛弱之際入侵!一時間永恒界已沒有一片凈土,全被異族占領。連號稱修真圣地的恒州也被異族占領。從此,生存在這片土地的我只能率領宗內部分骨干,帶領恒族將領向靈族稱奴,這才避免恒族被靈族滅絕的風險!”
“稱奴后,這該死的靈族開始了長達千年對恒族的打壓,凌辱!若是不給他們賣命,根本沒有修真的權利!而那好家伙也挺好心的,早知道會發生這事一樣,提前為我族開辟了一個異域空間供我宗人的偷偷修煉,要不然,千年后我宗的門人又豈能推翻靈族?”
“然而,在推翻靈族后,那好家伙又開始蠱惑了,要我宗將靈族屠盡,這樣一來,天生靈脈的靈族人的尸體將會滋養恒州大地,到時恒州的靈氣空前強盛,入歸墟不再是虛話,登仙得道也不再是謠言。”
“他這么一說,當時我立馬就忍下想報被奴役之恨的仇,聽從了他這鬼建議,誰知,萬萬沒想到這好家伙竟然不安好心,這哪是滋養恒州大地,分明就是制造災劫啊!這時,我才知道這自稱本仙的家伙是誰!”
“是異魔界之主天魔主啊!”
“明白了一切,這才知想要挽救恒州,阻止劫難降臨。也正是在這時候,一個自稱賞金公會的組織出現,說有拯救恒州的方法,于是我想也不想跟他們達成了協議!已至如今,有了道界人降臨來恒州的機會!”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恒州再度落入外族人之手!而我自突破歸墟境后已感知,這世界發展的走向有神秘存在在操縱!”
“是天魔主?還是賞金公會背后,那個操縱天命系統的存在?他們究竟想干什么?難不成他們以天地為棋?以萬物為子,在進行一場仙魔之間的對弈,無聊的游戲?”
“不管怎樣,本尊鄭橫走到今天,犧牲了太多太多尊嚴,才有如今造化,又豈會將恒州拱手讓人?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道界人?他人的棋子?很好,本尊就滅了你們的棋子,讓你們絕望吧……”
辟——轟!
辟——啪!
辟——轟!
北漠雪峰之巔,正見凌沖盤坐在地,迎接著來自上蒼的震怒。他此刻宛若在一塊看似寧靜之地的風暴圈中心,不受這座大峰外那疾走的雷暴風雨影響。
然而,這平靜的背后,卻有著一道接一道水桶粗的光柱從天穹之上向下辟來,精準不誤的落在凌沖身軀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