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猶如千萬只鳥雀尖鳴一般。
無數的利劍帶著千鈞的勁力撞在金色的光罩上,帶起巨大的轟鳴之聲,尤其是在這種地下的環境之中,更是仿佛放大了無數倍一樣,那刺耳尖銳的聲音在深洞之內不斷的回旋著。
“啊,好難受。”
“頭好痛。”
“怎么回事?”
那些黑衣人一時間全部丟掉了手中的武器,抱著頭痛呼不已,而且身上的耳朵、眼睛等不斷的流著鮮血,看著好不凄慘。
而那些百姓也是七竅流血狀,卻還是那般安靜地待在原地,對這巨大的轟鳴聲以及身上的傷害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這……這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沒事呢?我應該沒這么強吧?
段弈看著那些在地上哀嚎的黑衣人,又看了看那些麻木的百姓,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覺了,不過當他注意到前面的金色光罩時,忽然間好似明白了什么一樣。
這還不趕緊表忠心,段弈馬上朝著楊希看去,卻見對方衣衫鼓蕩,單手向前伸著撐起著那巨大的光幕,而眼睛卻是看向前方黑衣人的方向。
段弈下意識的看去,卻見在眾多黑衣人倒地之后,卻還有兩個仍然在那里站立著。
一個三角眼男子,臉色陰沉,雙臂上套著兩個銅環,另一個則看著像是一個落魄的文士,手中握著一把折扇,正是辛亞康與賴高山兩人,這兩人也在看著楊希,確切的說是楊希手臂前的金色光幕。
“看來你們兩人就是這乙魔宮的高層了。”
楊希的化身隨意的一揮手,手中的光罩瞬間消失,而后向前走了兩步看著前面的兩個男子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告訴我你們的決定,投降還是死?”
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其中蘊含的威勢卻讓辛亞康與賴高山絲毫不敢放松,之前的情況無一表明了眼前之人的難纏,絕對是天下最頂尖的高手。
沒想到除了大人那里,這里竟然也來了兩個強人,辛亞康看了一眼賴高山,隱晦的搖了搖頭,“刷”的一下展開羽扇,卻是突然看向段弈說道:
“段弈,五毒嶺的莊主,閣下不給我等兩人介紹一些這位大人么?”
一旁的段弈想起之前地面上的動靜,本打算向旁邊躲去,卻沒想那個文士模樣的人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這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的五毒嶺?
段弈心中一驚,頓時停下了腳步,看向辛亞康說道: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
得先穩住兩人啊,或許大人那邊馬上就可以過來了,辛亞康搖著羽扇,神態溫和的看著段弈:
“段莊主不記得那些幫助五毒嶺的朋友了么?還有前些時日的那個吳大人以及噬骨蟲,我們可是老相識啊。”
噬骨蟲……吳大人?
果然,乙魔宮正是那些人,段弈心中是馬上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不過他此時無論對乙魔宮是怨還是畏,都不是他能決定怎么辦的,于是段弈便看向楊希所在的方向。
楊希對這些并沒有在意,那辛亞康想拖延時間等待那個幕后的大人,楊希也是如此,本體還困在那個陣法之內,楊希的化身也不急著動手,時間卻是充足的很。
“原來是你們啊,沒想到我那五毒嶺還真是你們扶持的。對了,我身邊這位大人是……是在下的主人,這次前來正是為了那些被你們殘害的百姓前來。”
看來大人沒有立刻動手的想法,這看來暫時是沒有危險了,不過對楊希他了解的也不多,甚至于名字也不知道,段弈只能斟酌著朝辛亞康說道:
“大人的修為你們也看到了,與大人敵對,你們沒有機會的,看在之前咱們有過合作的份兒上,我勸你們一句,還是投降為好,至少還能保一條命。”
無論如何,在段弈看來,能不打起來是最好的,至少自己還能保住性命,不然再來兩次剛才那樣的情景,段弈覺得自己不一定還能活下去。
這……這什么也沒說啊,這是在戲弄我么?
“原來是這樣啊。”
辛亞康心中暗恨,沒想到昔日那個看不起的東西,竟然還能這般翻身,臉上神色卻依舊平和,瞥了一眼一旁的賴高山,然后抱拳看著楊希說道:
“大人,我們其實也只是一個小人物,這乙魔宮的事情與我等兩人關系不大的,真正做這些事情的,另有其人啊。”
一旁的賴高山此時也恢復了平靜,同樣抱拳行禮說道:
“是啊,大人,我們可以帶您去幕后主使那里的,那個人才是真兇。”
轟轟轟
與此同時,辛亞康兩人身后的通道中傳來轟鳴之聲,不多時一隊隊穿著甲胄的軍士跑了進來,也虧得這里的環境廣闊,否則還真的站不了這么多的人。
“全部住手!”
“住手!”
“都退出去,所有人都退出去。”
“帶上自己人,還有那些百姓。”
眼見這些軍士執著刀劍似乎要沖向楊希兩人,辛亞康趕忙出聲阻止,他可不認為這些士卒是楊希的對手,而且這樣失敗的話,極可能會引起楊希的憤怒,倒是自己可就沒命了。
楊希任由這些士兵進進出出,并沒有做任何反應,事實上的確如此,這些士兵縱然全部一起攻過來,也僅僅是一拳結束的事情。
而且楊希也不擔心那些百姓的安全,這些聰明的話,在沒解決自己之前,是不會再次向他們動手的。
當場內最終只剩下四人的時候,楊希指著場中的血池,沉聲問道:
“既然你們說這里的事情與你們無關,那你們先說說這里的事情怎么回事?這些百姓怎么看著這么呆滯,對我們這里的動靜為何沒有絲毫反應?還有你們殺戮這些百姓為了什么?”
“對了,可別是不知情,不然你們兩個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這該怎么辦?
辛亞康與賴高山相互之間看了一眼,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這事關京城的那位存在,真要說出來了,那可就是沒有后路了。
可是如果不說,別說以后,眼下這位大爺立馬就能要了他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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