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陽死死握住周向陽冰冷的手,她還是無法接受周向陽已經犧牲了這個事實,他變成這樣也都是為了張欣陽。
“張欣陽,先回去吧,周向陽已經……”姚莉莉含著淚水在一旁勸說道。
張欣陽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她要報仇,她要為周向陽做點什么。
連夜和姚莉莉還有夏曉曦她們一起去了那天的游樂場,自從周向陽事件發生之后,這里變得開始凄涼起來,聽說這里要拆了可能。
張欣陽依舊來到了那個鬼屋跟前,只有操作員傻傻地拿著板凳坐在外面沖著瞌睡。
張欣陽二話不說,走到操作員跟前拍了拍他,哭紅的眼睛依舊濕潤著,“醒醒,我們有點事想要問下你。”
操作員忽然驚醒,抬頭看了看她們幾位,頓時僵著個臉,他認識她們,嚇得趕緊拿起板凳,他以為她們是來游樂場讓他賠錢的。
張欣陽跟在其后一把抓住了他,“你不要害怕,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天的情況。”
操作員捂著臉,搖著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拜托你們不要來煩我了。”
他的這句話讓張欣陽很是怒火,現在人都沒了,而他就單單靠幾句不知道就想擺脫關系,雖然張欣陽也知道這件事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張欣陽拽住操作員的衣領,看了看他的名字,“于江水,我記住你了,你知道現在那個男的怎么樣了嗎?”
于江水看著張欣陽,額頭上冒出了無數冷汗,但他也不敢去擦,使勁地搖了搖頭。
“他……死了。”姚莉莉痛哭道。
這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打在了于江水的頭上,要是受傷還好,這回是死了,這份工作他真的別想要,而且他必須離開躲兩天,他知道這個消息一旦傳開,他的整個人生估計就完了,畢竟事情發生在他這里,相想自己也是夠倒霉的,當這個根本賺不了多少錢,反而現在還鬧出了人命。
“這……這不怪我啊!”于江水以為她們是來找他賠錢的,這樣看他就要傾家蕩產了,趕緊揮舞著雙手解釋道。
“現在沒人怪你,我只想問你那天有沒有什么異常?”張欣陽松開他的衣領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害怕。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于長江想都沒有想就開始回答道,因為那天和其他時間都是一個樣并沒有什么反常的。
“再好好想想。”夏曉曦把自己的武器架在于江水的脖子上。
張欣陽拉開夏曉曦,搖了搖頭,她知道這個男人問不出什么了,她的讀心術早已經對他施展了。
“那那天的演員都有哪些?”姚莉莉的這句話問的非常關鍵,只有調查清楚了演員,那樣一個個去讀心可能就會搞清楚了,現在張欣陽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
于江水一刻也沒敢耽誤,迅速跑到旁邊的房間里,拿出那天演員的名單遞給了張欣陽。
“都知道鬼屋想要真實可怕就必須要有演員去扮演那些鬼啊僵尸啊什么的,這樣玩的人才會多。”于江水總是在極力地解釋著什么,他害怕,他真的害怕這件事會牽扯到他身上。
張欣陽她們并沒有去理他,而是掃視了一眼名單,她看見那天扮演女鬼的名字叫辛美云,那天扮演僵尸的叫徐婉,每一場的鬼屋探險碰到的東西不一樣,恰巧他們的那場是這兩個演員。
張欣陽很快通過程序華的技術找到了徐婉和辛美云兩大演員,據調查消息,辛美云那天忽然出了車禍,到現在還沒有醒,張欣陽只能先去找徐婉問清事情經過。
至于鬼屋為什么讓兩個女演員來扮鬼,張欣陽很清楚無非就是想吸人眼球,博得關注,無非就是商家的一種營銷手段。
徐婉看見她們很是害怕,反應和于江水一個樣子,她知道張欣陽她們的到來無非就是為了鬼屋傷人事件,她雖然記不了每個人的樣子,但她認識姚莉莉那天差點將她戳穿的人。
“那天有沒有什么異常?”張欣陽冷冷地問道。
徐婉回想起來,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開口道,“我記得很清楚先開始小云說過來扮女鬼的,然而半路上卻得知她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以至于到現在還沒有出院,然而那天來了個臨時演員代替她上場。”
張欣陽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她叫什么嘛?”
徐婉搖了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了,聽水哥一直喊她小美。”
“媽的,那小子騙我們。”夏曉曦生氣地爆出了粗口。
張欣陽她們趕緊向于江水家跑過去,張欣陽不知道她是有什么能力竟然可以躲過自己的讀心術。
于江水收拾好行李準備從家里出發,他要離開,離開這個地方。
帽衫男靠在門邊,“小哥這是要走啊。”
聲音嘶啞而又低沉,冷酷至極。
但于江水并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輕松了下來,因為這個帽衫男答應過他,事情完成他就可以解脫,就會有一筆錢。
于江水緊跟著責備似的說道,“我說過放你們進去,但沒有讓你們殺人啊。”
帽衫男冷笑了幾聲,并沒有去回答他的問題。
“你笑什么?”
于江水走到帽衫男跟前,他十分好奇他的樣子也好奇剛剛他到底笑什么。
他用手抓住帽衫男的帽子,帽衫男并沒有去反抗,他開始揭開他的帽衫,一個骷髏頭忽然張了出來,把于江水嚇得直往后退,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住了跌倒在地。
帽衫男笑了起來,像是在嘲諷一般,“怎么了?不是要看我的樣子嘛?告訴你一件事,我笑你生命余額不足了,而且基本上見到我樣貌的都會死。”
“別開這樣的玩笑啦……”
于江水以為帽衫男在開玩笑,沒想到還沒有等他說完,帽衫男便開始動手了,如同周向陽犧牲的時候一模一樣。
帽衫男擦了擦手指,看了一眼于江水,“殺你,真的是臟了我的手。”
說完,便離開了于江水的家,去做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