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心虛,怕什么?”
阿財說完,扶了扶自己的金邊眼睛,扭著胯胯軸回去了。
“阿財應該和白骨精來個走秀,扭扭噠噠真像樣,絕對搶眼。”
阿里先生看著阿財的背影意猶未盡,噹,腦門奪得一個腦瓜蹦。
彈的那叫一個響!
“哎呦我艸。”
“什么走秀,你再說一遍?”
阿里先生捂著腦袋搖著手,白骨精給了他一個大白臉。
今天的珺先絕對魔幻,似乎每個人都憋著一口氣一樣,整個公司籠罩在不安的氣氛中,這是洛心似來到公司幾個月,第一次覺得有些慌亂和不安,。
程潤澤并未與珺先正面對抗,但是后面的小動作就已經讓珺先不得安寧,不知道許君要怎么接招?以前Alice還可以幫許君出謀劃策,現在連Alice都不在狀態,真不知道他要怎么面對程潤澤這個瘋子。
她看向許君的辦公室,他一定會有辦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許君一定會有辦法的。
洛心似深呼吸,喝了兩大口自己的冰淇淋咖啡,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帶上耳機,任而東南西北風,她自丹心照汗青。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白骨精把她的耳機拿了下來,和阿里先生一左一右的看著她,洛心似瞬間覺得自己才從火坑爬出來又掉進豺狼虎豹的洞穴里了。
“說實話,鐘催催和Alice什么情況?”
“我哪兒知道?”
“你不知道?作為許大魔王的紅顏知己,許大小.姐的閨蜜,鐘催催的得意門生,你不知道?”
天地良心,她不認為自己是紅顏知己,更不是閨蜜,許大小姐堅稱自己是盟友而已,至于鐘催催的得意門生她也從未聽鐘催催當面說過。
“要是不說,我就沒收你的冰淇淋咖啡!”
白骨精從桌子上拿走了洛心似的杯子,洛心似委屈巴巴的看著白骨精。
“我只是被拉進去做擋箭牌的,他倆都是黑山老妖,我只是個小人物,輪不到跟我說,兩位哥哥姐姐,得閑你倆自己去審他們,行不?”
洛心似說完,門口快遞小哥大聲喊了一句:快遞,你們公司前臺呢?
這是一個好機會,洛心似拔腿就跑,她要逃離豺狼虎穴,寧可去收快遞也比在這兒被審問好,不過拿到快遞她又無語了。
“大美美?我們這兒沒這號人物吧?”
“當然有,她快遞可多了,你是新來的吧?你問你們前臺,她知道大美美是誰。”
洛心似拿著快遞走進會議室,大美美?誰這么自戀,給自己取這么個名字?
此時會議室里就剩鐘催催和Alice兩個人了。
“Alice,快遞小哥剛才送來一個包裹,大美美是誰呀?”
Alice抬起頭,端著電腦,給了鐘催催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鄒美美,是不是特別好聽?”
洛心似反應了一下,立馬想社會性死亡……
那不就是鄒瑩瑩?
洛心似這是自找苦吃!
鄒美美?
她真能想的出來!洛心似尷尬的從會議室退出來,Alice把電腦放在洛心似手上,自己拿著快遞面帶職業假笑的去小微組找了鄒瑩瑩,并把快遞交給她。
洛心似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鐘哥……呃,鐘催催先生,我真不知道這是她的快遞!”
洛心似現在對鐘哥這個詞語有陰影了,她決定再也不叫鐘哥了。
鐘催催心煩的不要不要的,揮揮手讓洛心似先出去。
洛心似把電腦放回到前臺,一回頭Alice也回來了,她還得再解釋一遍。
“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她管自己叫美美!關鍵我看那是公司文件,真以為是哪個人的真名呢!我......”
“我知道。”
“正常人哪能這么寫呢?”
“對,所以她不是正常人。”
“不是!絕對不是!”
Alice被洛心似小河豚一樣的臉蛋以及一本正經的搖頭給逗樂了。
“你呀,機靈鬼一個。”
怪不得許君喜歡她,這個小太陽永遠昂揚向上,偶爾不開心也很快主動與人友善,但愿她能扛住許家這個亂七八糟的人際關系網。
這邊和Alice說好了,她深呼吸一路拍著自己的心,太驚險了!坐在座位上的她依舊在想著鄒瑩瑩的事情。
白骨精看她不在狀態,敲打著她的桌子。
“干嘛呢?誰的快遞?你怎么臉都白了?”
“鄒美美。”
“誰?”
洛心似壓低了聲音,鬼鬼祟祟的說道:
“鄒瑩瑩,她快遞盒子上寫的鄒美美,我又不知道差點惹禍了。”
白骨精又開始冷笑,笑的洛心似汗毛都豎起來了。
“妍妍姐,你別嚇我!我剛才都被阿財嚇了一跳。”
“誰嚇你了。鄒美美雖然在小微組業務突出,但作妖的能耐更是突出。小微組不知道多高興甩掉了這個包袱。往后有你和Alice受的了。”
“好端端的,扯上我干嘛?”
白骨精話說了一半,再問下去她又閉口不談。
下班回去的路上,洛心似強行消化今天一天所有的瓜,不管是Alice和鐘催催,還是鄒美美,阿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說誰錯誰對,她也不知道該怎么看待這一團亂麻,或許這就是生活,有驚嚇也有驚喜,更有平平淡淡和真真實實。
起初她還覺得白骨精的話是沒來由的亂講,直到接下來的幾天,鄒美美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跟著鐘催催,鐘催催自己都煩了,他要的是一個能干活的同事,不是一個整天阿諛奉承嗲聲嗲氣上班摸魚的人形彩虹屁妖精。
快遞不斷,說話不停,有時候還上班摸魚,鐘催催已經看到好幾次她在刷微博甚至看抖音了,怪不得Alice一直不待見她,洛心似坐在這里都看過她好幾次在玩手機了。
到了下午第三次隨意看向她仍在玩手機的時候,鐘催催實在看不下去了。
“鄒瑩瑩,咱們這是上班時間,先把工作做完再玩手機。”
“哎呀,鐘哥哥,我不是玩手機,這是放松大腦,咱們做設計師的,一直畫圖那跟碼農有什么區別?咱們要創新,要經常看看網絡上的新設計新風向。這樣才不會被時代給甩掉,你說是不是?”
把上班摸魚說的這么清新脫俗,鐘催催正在組織語言精準的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