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脈之后,春眠便開始準備了。
陸太太這情況,用藥效果太慢了,如今她需要急救刺激。
所以,春眠選的是針灸。
從前沒有針具,春眠對于有些傷病,都是采取保守的手段,外加上自己一點點的異能。
太多了,怕好太快,引得別人注意和懷疑。
不過有了針具之后,春眠極少動用異能。
畢竟這是底牌,也是自己的秘密,需要守好,萬一被人瞧出來了,或是懷疑了,就不太美妙。
春眠上手就扎,根本沒跟陸先生商量的意思。
如果不是周合鑫事前跟陸先生這邊提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陸先生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了。
只是一想陸太太的情況,死馬當活馬醫吧。
一排針扎下去,春眠也不急著拔,而是從自己的藥箱里開始取藥。
陸太太這情況,藥酒和藥膏效果都慢。
需要吃自己特制的修復藥丸,這東西春眠沒量產,都是自己沒事兒的時候,制作一下,偶爾的改良一下。
“一次一丸,一日三次,溫水送服,這里是一周的量,你收好。”春眠交待了一下用藥的問題,見陸先生接過去了,才接著說道:“最近七天,我天天過來,陸太太的情況比較嚴重,估計要明天到后天才能醒。”
兩天就能醒?
陸先生一聽,十分激動,握著藥瓶子的手緊緊的。
還是春眠提醒了一句:“那瓶子雖然是瓷的,但是并不厚實,你再用力點,就握碎了,那一瓶藥1000塊。”
陸先生聽完,差點脫手把瓶扔了。
好在最后反應過來,又握住了,不過控制了力道。
“多謝,多謝。”陸先生激動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只一個勁兒的感謝。
春眠客氣的頷首,面上并沒有太多表情。
半個小時之后,春眠取了針,便起身準備告辭了。
陸先生出手大方,春眠倒是不怕他會賴賬,再加上大頭已經給了,便是后續不給錢,春眠也不怎么虧。
而且春眠相信大家都是聰明人,并不想上一個神醫的黑名單。
所以,春眠沒提錢的事情,陸先生太激動,也忘記說,只是將人送到門口。
春眠走到樓前的時候,正好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往他們這邊走。
走到近前了,陸先生這才輕聲說道:“這位是犬子陸舟。”
春眠:……!
就很刺激!
因為高安娜的官配就叫陸舟,再加上年齡也能對上,身世、身家也都能對上。
想來應該是錯不了了!
門之靈給的劇情介紹里有提過,陸舟和高安娜貧富差距這么大,卻還能遇上,相愛,原因也很簡單。
陸舟的生母過世之后,陸父過了兩年,便又另娶了一個新的妻子。
陸舟對于后媽特別抵觸,哪怕這個后媽看著溫柔,但是在他看來,那都是蛇蝎美人,他根本信不過。
因為看不慣后媽,陸舟和陸父大吵一架,然后離家出走,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吧,陸舟去了縣城,結果因為經驗不足,被人摸了錢包。
身無分文的陸舟被正好放學回家的高安娜撿回家。
因為高安娜的溫柔小意,再加上暖心陪伴,陸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仙女白月光,不久之后回了陸家,很快便以雷霆手段,架空了陸父,自己成功上位,然后又特意從市里的學校轉到了縣城,就是為了跟高安娜一起。
兩個人一路高歌,大學畢業之后,便結了婚。
春眠原本還想著,會不會這么巧呢?
然而,事情就是這么巧。
只是這一次,春眠出手,救回陸太太,生母未亡,陸舟就算是跟陸先生有矛盾,應該也不會很大,至少不會離家出走。
對于自己無意中斬斷了男女主的姻緣線,春眠默了一會兒,然后毫無壓力的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后。
陸舟此時還是個溫和有禮的小少年,不像是后來那樣,看著正常,其實骨子里就是個神經病。
“周叔叔好。”陸舟先跟周合鑫打了招呼,看著春眠,語氣一頓,然后才抿著唇打招呼道:“姐姐好。”
春眠客氣一笑,周合鑫亦是如此。
陸先生這會兒還在憂心太太,倒是沒有什么心思打趣自己的兒子。
接下來幾天,春眠都是從工廠到陸家,兩點一線,治了病就走,一直到兩天之后,陸太太悠悠轉醒,陸先生激動不已,陸舟更是直接跪下給春眠磕頭。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臉虔誠的男主角,春眠又是詫異的一陣沉默。
一周之后,陸太太的情況已經恢復的相當不錯,春眠直接了當的結了錢,留了藥,便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至于男主角?
關自己什么事兒呢?
又是一年的年末,又是一年的春節。
春眠每年春節都是回小窩村跟家里人一起過的。
今年人多,也很熱鬧。
魏啟海帶著剛結婚的對象來春眠這邊過年,把自己一家扔在隔壁不管。
魏大伯娘笑著啐了一口,卻也沒攔著。
魏啟明和魏淑香讀大學,放寒假的時候都回來了。
魏啟路初中馬上讀完,轉過年開學便要考高中去了。
郝月頭胎生的小姑娘冰雪可愛,可把魏老太美壞了。
雖然不是個兒子有些可惜,但是家里兒子已經夠多了,魏老太覺得來個軟軟的小丫頭也不錯。
主要還是,家里的丫頭們都爭氣!
所以,魏老太已經沒那么重男輕女了,孫女也很可愛,也招她疼。
一家人坐在一起,免不了的要回憶一下過去,展望一下未來。
雖然說高家人已經成為了犄角旮旯處不愿意被人提起的過往,但是今年因為高家出了不少事情,魏老太聽說之后,只覺得渾身舒暢,所以這個時候,自然是把這笑話說給春眠聽。
“那高老太挑了兩三年,就差沒挑花眼,結果給自己挑了個好媳婦,聽說臨近過年還打了一架,把高老太氣得都躺在床上起不來,那兒媳婦直接摞話了,高建民以后如果還不顧著小家,大不了大家離婚單過嘛,反正高建民又不是沒離過,一回生,二回熟。”魏老太一邊說一邊笑,同時還暗中觀察著春眠的神情。
一旦春眠的表情不對,她便不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