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正準備問原因,周梓嬋輕哼一聲補充道:“就因為我比她白,還以為我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呢。”
周梓嬋沒有再多說的意思,很快就岔開了話題。
不過春眠卻從這句話里,聽出了許多深意。
如果是越寧歌的魚兒們,甚至是舔狗們給周梓嬋起的外號,那么如今叫的人應該不會這么少。
想了一下,自己查到的內容,他們班從高一到高三,退學轉學的學生得有二十多號,如今班上能有這么多人,還是從別的班抽的,再就是從別的學校轉過來的。
所以,走的人會不會就是那些叫過周梓嬋外號的人?
而周梓嬋的身家背景,或許比官配男主遲讓還要強大呢?
這些只是春眠的猜測,不過跟自己需要做的事情,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因果關聯,春眠想了想,并沒有什么可以抓住的證據來證明,也便不再多想了。
兩天月考很快結束,成績還沒出來呢,運動會就開始了。
春眠只報了一個一千五,周梓嬋報了一個網球和乒乓球,因為體育委員是遲箏的緣故,所以很多女生也算是積極。
只是比較需要耐久力的項目,報的人還是不太多。
不過最后倒是沒空項目就是了,總有人能頂上去。
越寧歌這樣注意自己美人人設的,自然是不可能報項目的。
畢竟每個項目都涉及到了運動,雖然說出汗的美人還是美,但是出汗之后,形象不好,味道也不太好,越寧歌怎么樣也不肯報名的。
她只需要保持著自己女神形象美美美就行了,都不需要她開口,就有一堆的魚兒舔狗去解釋,她為什么不能報這些項目。
運動會是兩天,一千五是在第一天的下午。
春眠簡單的活動了一下就下場了,高三年級有一些學生已經要走體育生的門路了,所以平時訓練也很勤快。
一千五的長跑,大部分學生都更看好有體育生的班級。
春眠在一眾人群里,并不起眼。
班級里一共報了兩個一千五的,這是每個班級必報的人數。
當然,一場肯定是跑不完的,所以他們需要分成三場跑,然后根據時間,來評選名次。
春眠分在第一組,看著左右都是強壯有力的體育生,春眠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周梓嬋已經在看臺上低罵出聲了:“草的,不要臉的小……#……”
周梓嬋一看春眠的分組就知道,這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周梓嬋也不太明白,春眠長的雖然不錯,但是跟越寧歌之間還是差了很多,而且春眠家世不好,除了臉長的還行,學習也不怎么樣,雖然很刻苦就是了。
就這樣的,對于越寧歌有什么威脅呢?
周梓嬋敢肯定,如果這中間,不是越寧歌那群人弄的,她把腦袋擰下來,空著去打網球!
春眠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分組被惡意針對了。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而且這個動手的人,春眠還不陌生。
林賀。
林賀自從被趕出了女神的魚塘之后,心情一度十分不好。
這次的考試,估計也得從中游的成績,直接掉到底端了。
結果這個時候,賈少飛過來找他,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把春眠的分組搞一搞,最好是搞到體育生一組,好好打壓她一下,說不好越寧歌一個高興了,就會再重新把他安排進魚塘呢。
當然,魚兒們是沒有自己在魚塘的自覺,只是意思不外乎就是如此。
林賀覺得自己機會來了,然后就去行動了。
雖然說他家如今破產了,他已經不能靠鈔能力搞定別人了,但是他還有美色可以出賣啊。
只需要鼓動一下,迷戀自己的女生們,便有人會動手,把這件事情搞定。
最后的結果不錯,春眠的分組就成現在這樣了。
周梓嬋不爽,還在看臺上怒罵呢。
春眠倒是沒有太多想法,就是自己一騎絕塵,壓了其它考體校女生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一聲槍響之后,春眠和身高腿長的女生們一起往前沖。
雖然說,一千五百米需要保持體力,不能一開始就沖得太狠。
但是吧,前面如果落下太多的話,后面也不太好沖。
所以,一開始的優勢就要拿到。
身邊的女生們半分不讓,一個個雖然還是保持著體力的跑,但是速度也并不慢。
春眠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覺得自己可以稍稍提提速,不然的話,大家糾纏在一起跑,萬一對方再使絆子……
春眠不怕自己絆倒,就是怕對方再受不住。
眾目睽睽之下,春眠也不好下手太重。
想到這些,春眠提了速度,然后把一眾女生給壓了。
而且這個壓,還一壓壓了全場。
同學們:……!
呃,就很刺激啊。
一眾考體校的女生,在一千五的項目上被碾壓了,而且是全部碾壓,一個活口也沒留。
春眠一騎絕塵,足足比第二名快了半圈,接近兩百米。
由著那群女生最后瘋狂加速,絕望的沖刺,最后也沒辦法靠近春眠半分,反而被春眠碾壓的開始懷疑人生。
她們懷疑人生呢,其它人也在懷疑。
甚至體育老師也蒙了。
看了一眼時間,這是學校女生一千五百米的新記錄啊!!!
只是這個新記錄,后來的學生們,怕是很難打破了,這長跑速度,進國家隊都夠用了。
看著這個時間,體育老師們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春眠原本還是個寂寂無名的小人物,結果因為一個一千五百米,一下子火上了學校頭條。
這跟越寧歌所預想的方向并不一樣,她看春眠不順眼,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春眠和自己氣場不和,所以在發現春眠報了一千五百米之后,她只需要稍稍的暗示一下,便會有人去操作這件事情。
再者,林賀最近心情不好,不正需要一個發泄的渠道嗎?
越寧歌覺得春眠就是一個極好的發泄對象,想來林賀很愿意干這件事情。
一切都如她所想的那樣在發展,只是最后的這個結局。
越寧歌坐在看臺上,眉眼還是含著笑的,只是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緊緊的握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都快要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