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當初從細珠公主身上擼下來的錢財也用的差不多了,順便給自己辦了一個新的身份路引,名字沒改,畢竟全天下重名的不知道有多少。
就像是你永遠也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少大丫和狗蛋一樣,雖然說秦憐君這個名字,看著重名率不太高的樣子,但是誰說得準呢?
而且小地方辦的,真傳到京城那邊,春眠都已經天高路遠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如今西楚國弱,鳳征還在國內搞內斗呢,再加上老皇帝禍害的厲害,所以如今其它兩國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邊關城管理的也相對松散一些,春眠可以在寧朝這邊的邊關城鎮生活,也可以去對面。
寧國早晚要被搞,所以春眠根本沒猶豫,直接去了對面。
手里的銀子快要花完了,首飾可以去對面換成錢,這東西就算是有一天真的流入寧朝,被郭慎或是京城的人發現,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所以,春眠換的毫無壓力。
換完之后,又有錢了,就美滋滋的。
不過春眠不可能坐吃山空,卻也不打算在這個位面接著當勞模,報仇歸報仇,這不是還有漫漫長一生的時間嘛,早著呢。
只求郭慎長壽就好,留著給自己殺!
西楚靠近邊關的這個鎮子臨海,往東邊深入的地方有一個小漁村,經濟條件……
大寫的慘字啊。
西楚剛掛掉的老皇帝耽于享樂,所以稅征的特別高,海邊的收成,比地里還不靠譜呢,哪怕他們也有田,但是距離海邊的土地,土壤很多都不太好,這個小漁村就是如此。
收成不好,但是稅卻越來越高,百姓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
鳳征登基之后,倒是把稅減了很多,可是百姓被折騰了這么多年,也是需要時間慢慢來休養生息的。
春眠覺得自己可以暫時去小漁村,搞點海鮮嘗嘗,古代吃個海鮮可是不太容易,距離海遠一些的地方,根本就吃不到海鮮,最多吃一點河鮮,畢竟運輸不方便嘛。
小漁村因為之前稅收高,跑掉了不少的村民,村子里有很多空房,聽說春眠想來暫居,村長大叔還挺熱情的,和春眠說了一下大海的危險,還有村里的各種作物,春眠是外來居住,又是女子,暫時不會有土地。
“以后若是看中了咱們村里哪個漢子,嫁漢吃飯,你也就有了田了,別擔心。”看到有人來,村長當然高興,村里這一排的光棍啊……
不過看著春眠的樣子,雖然是個村姑的打扮,但是大叔覺得,春眠并不像是能長久住在這里的人。
“謝謝村長大叔。”春眠客氣的表示了感謝,又在村長的幫助下,找了一處無主的房子,這些房子如今歸村里的宗族,春眠只需要給宗族費用就可以安心的住下來,不需要擔心以后會有糾紛。
村子里的房子都很一般,除了祠堂還算是不錯,剩下的就是簡單的石頭房。
春眠租住的這一處,一共三間,一間臥室,一間堂屋,還有一個小的雜貨間,面積看著只有臥室的一半大小,在這個小雜貨間的外面,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就是灶房了。
“左邊是寶收大叔一家,都是很好相處的人,右邊的房子是空著的,不需要擔心,有什么事情如果來不及找我,找寶收大叔一家都可以。”見春眠對房子滿意,村長悄悄松了口氣,又給介紹了一下鄰居。
左右兩邊的房子,外形上并沒有什么差別,只是差大小。
村長說的寶收大叔一家,房子足足有五間,看著人口應該挺多的。
這個小漁村都姓馬,一個祖宗下來的,偶爾的也有外來人口,像是春眠這樣的暫居的,倒是有兩個,不過都是男人。
古代位面嘛,女人拋頭露面的還是在少數,很多束縛的規矩在那里擺著呢。
不過西楚民風還算是開放,所以村長并不覺得春眠一個人跑到村子里來獨居有什么,連異樣的眼光都不會有。
“謝謝村長大叔。”春眠對房子勉強算是滿意,送走了村長之后,就進了自己的小院。
小院不大,不過如果想種點應季的菜品,還是可以的。
如今是二月,溫度已經在緩慢的回升了,最遲到下月初,應該就可以種點春菜吃吃。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收拾一下房子,隔壁的馬大娘應該是聽著熱鬧了,所以探頭出來,熱情的和春眠打著招呼:“小娘子剛過來啊,家里估計得收拾,等著大娘找人幫著你收拾。”
馬大娘說完不等春眠回應,便轉過頭扯著嗓子吼了兩聲,雖然對方說話的時候,帶了一點點的口音,不過春眠還是聽清楚了:“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出來幫忙。”
這是看春眠一個小娘子,怕男人過來不太方便,叫的兩個兒媳婦。
沒一會兒馬大娘家里走出來兩個曬得黝黑的中年婦人,兩個一個看著去略顯憨態,一個眼珠子直轉,乍一看去像是個精明的。
春眠觀察的不動聲色,馬大娘很熱情的過來幫忙,看著春眠這小身板,忙招呼了一下老大媳婦:“給小娘子家挑兩擔水。”
“不用了大娘,我能挑,只是暫時沒有挑水的工具,得借用一下。”春眠體力不錯,并不想麻煩別人干重活。
“老三家的饞貨呢?出來帶著小娘子去水井那里!”如今并不是家家戶戶都有水井的,整個小漁村一共就兩口水井,一口在村長家旁邊,一口在祠堂附近。
春眠初來乍到對于村里的地形也只是粗粗看了看,并不算是太熟悉,兩口井在哪里她還真不知道,對于馬大娘的細心,春眠謝過之后,便提著扁擔跟著后走出來,同樣黝黑的婦人往水井那邊走。
“小娘子啊,你這是來投奔親戚的啊?”老三媳婦個頭不高,小圓臉,跟誰說話都是笑瞇瞇的,不過眸底卻藏著精光,剛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一小塊粗糧餅子,這會兒一邊帶路,一邊直來直去的打聽春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