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人,是不是因為我們之前刺激到她了?”
盛明歲掐著自己手心,略顯焦慮。
如果他們沒有刺激她,也許……也許那個人就不會死。
“她之前沒有害人的能力,只能讓人受點傷。”靈瓊軟聲道:“但隨著她傷害人的次數增多,她就有了直接害人的能力。”
“就算沒有我們,她也會動手,因為她已經具備能力了。”
她想不斷壯大自己。
就得不斷害人。
惡靈殺的人越多,它就會越強大。
“而且……”
靈瓊看向古毅那幅畫。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那個人刺激到惡靈呢?”
“什么……什么意思?”
靈瓊強行接管盛明歲的身體,用手指輕柔地蹭了蹭他掐出不少月牙的手心。
盛明歲感覺有點癢。
他自己的身體,感覺卻異常敏銳和奇怪。
靈瓊把負責人叫過來,問:“這畫你們動過嗎?”
“沒,沒有。”負責人連連擺手否認,聲音發抖,“我哪兒敢動啊!!”
這畫不是有問題嘛!
他恨不得拿個玻璃罩子把它罩起來,誰還敢動它。
“其他人動過嗎?”
負責人想了下,搖頭:“沒有,這幅畫離案發現場挺遠的。”
畫明顯有被移動的痕跡,如果沒人動過,那它為什么會被移動?
惡靈在這里應該有很長時間了,她從來沒動過這畫,不可能突然突發奇想移動。
所以只可能是那個小偷動了這畫……
因為小偷動了畫,激怒惡靈,這才慘遭毒手。
惡靈不知道藏在哪里,靈瓊找不到。
唯一的辦法就是燒畫,逼惡靈現身。
但負責人死活不同意,他雖然怕死,可也怕丟飯碗賠錢。
這幅畫的價值可不低。
他就是一個打工仔,哪兒有那么多錢去賠。
可能是上面的人覺得盛明歲不行,請了別的大師過來作法。
靈瓊也不在意,讓盛明歲去查一下那個古毅。
古毅出身優渥,世代書香門第。
他成名的時間大概是七八年前。
但是沒過幾年,古毅就認識了他的妻子,結婚后便不再畫畫。
那畫上的女子就是古毅的妻子。
負責人說那是古毅為她妻子特意畫的。
古毅聯系不上,據他家里人說,他去國外度假了。
三天后。
負責人又找上門來。
見盛明歲他明顯愣了下,大概沒想到自己找的人是盛明歲。
他們之前請了大師,那大師做了法,后面兩天確實沒出什么事。
但就昨天晚上,又出事了。
一個保安死在安全通道里。
現在所有保安都不敢再去上班了,可是美術館里那么多畫,不能沒人看啊。
負責人輾轉詢問打聽,這才找到一個據說很厲害的大師……
誰知道這位大師他們早就見過。
此時是靈瓊主宰盛明歲的身體,她扯下嘴角,“我早就和你說了,讓你燒畫,你不聽,這可怪不著我。”
負責人咬咬牙,最后道:“燒!!”
“那走吧。”
負責人見他什么都沒帶,遲疑著問:“您……不帶工具?”
“不用。”
專業徒手抓鬼一百年!
負責人帶著靈瓊過去,卻發現里面有人在。
“齊總?”負責人看見自己上司,十分驚訝,“您這是……”
“這是我請的高人。”齊總指著不遠處的男人。
負責人頓時尷尬了。
齊總也沒和他說過他找了人……
齊總看向負責人身后的男人,“他是?”
負責人趕緊介紹:“額,這是我請來的大師。”
齊總倒沒有因為年齡有輕視的意思,把那邊的男人叫了過來。
這位年齡看上去也不大,這就不怪齊總沒拿年齡看人。
“方謝守……”
盛明歲突然接管自己身體,還有點懵。
突然聽見靈瓊從腦海里念了這么一個名字。
他往那位高人看去,男人五官銳利,俊朗中帶著幾分鋒利。
方謝守掃一眼盛明歲,似乎并沒將他放在眼里。
齊總已經把時間和方謝守說完,“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一起瞧瞧吧,誰先解決,酬勞就歸誰,方先生,你沒意見吧?”
方謝守點頭:“能者居之,我沒意見。”
“那盛先生?”
盛明歲搖頭,表示自己沒意見。
齊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方謝守沒有和盛明歲交流的意思,轉身回到剛才的位置。
盛明歲往旁邊走進步,確定他們聽不見,這才道:“小羽,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靈瓊磨了磨牙,“就是他害得我這個樣子的。”
盛明歲微微吸口氣。
方謝守的人設就是個瘋狂癡情男配,為得到女主不折手段那種。
原主倒了八輩子血霉,被他給盯上了。
靈瓊‘握拳’,腮幫子一鼓:“和我們搶生意的人都是敵人!崽崽,上!”
搶原主身體可以,搶我生意絕對不行!
崽崽是什么?
靈瓊有點擔心方謝守會發現她,畢竟原主身體還在他手里,說不定有點什么特殊手段對付她。
但靈瓊讓盛明歲去他旁邊晃悠兩圈,方謝守沒什么反應。
她試著控制身體,方謝守依舊沒什么反應。
確定他發現不了,靈瓊這就是放心了。
方謝守在看那副畫,可能也發現什么了。
方謝守的本事可不小,不然復活女主這么瘋狂的事,他也想不出來。
方謝守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去拿那幅畫。
他手指剛碰到,靈瓊耳邊就是一聲尖銳的叫聲。
那叫聲堪比武器攻擊,耳膜都快震破了。
一道紅色的殘影從上面落下來,攻向方謝守。
方謝守早有防備,紅衣惡靈被一張符紙打中,她慘叫一聲,消失了。
方謝守再去看那副畫,發現畫也消失了。
同時消失的,還有剛才一直在他旁邊轉的那個年輕男人。
方謝守眉頭擰起。
那個男人看上去不像是同道中人,江湖騙子都不太像……
就是個普通人。
他壓根沒將他放在眼里,誰想到他竟然敢趁惡靈攻擊他的時候,把畫帶走。
那畫……
方謝守似乎想到什么的,冷笑一聲。
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