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覺得破游戲是在搞她。
她一個玩家,崽子一個副本里的副本BOSS,這要如何愉快的玩耍在一起?
這是在挑戰黑域規則的權威,還是在考驗她絕境逢生無中生友的能力呢?
親親,氪金……
靈瓊心底氣咻咻地怒斥一聲。
她要是有錢氪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嗎?!
……哎。
那親親加油哦
閃閃賤嗖嗖地扔下這句話匿了。
靈瓊氣得揪了一地的小草。
姜茶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此時心底也有些沒譜。
“現在怎么辦?”她問蹲在地上揪小草的靈瓊。
靈瓊繼續嘆氣:“我哪兒知道。”
靈瓊窩在木屋里什么也不做,景忱年也沒來找她麻煩。
姜茶覺得不能這么坐以待斃,所以還是會出門去找線索。
每次出去會有些危險,好在都安全回來了。
“你打算躺到什么時候?”姜茶把書包放下,看向藤椅里的人。
從那天后,她就一直要死不活地躺在這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要不是有老管家定時來給她送食物,她估計都餓死了。
姜茶也很奇怪,那陰森森的老管家怎么就對她那么好……
好得真像是她的管家。
靈瓊撐著下巴,沒什么精神,“躺到海枯石爛吧。”
姜茶吸口氣,“那個景元雖然現在沒對我們動手,但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襲擊我們,現在離開這里更重要。”
“嗯。”
小姑娘認同是認同,可完全沒有下文。
話不多的姜茶,現在都被逼得話多起來,“你打算一直耗在這里?”
自從那天從地下室出來,她就再也沒見過老師。
姜茶覺得他應該已經沒了。
所以現在副本里還活著的玩家,就只剩下她和靈瓊。
至于副本BOSS景元,姜茶也沒見過,但這不代表不危險。
靈瓊懶洋洋地說:“又不會死,有什么不好?”
姜茶:“每個副本有時間限制,到最后的時間還沒通關,也會死在這里。”她難道不知道這一點?
靈瓊當然知道這個規則,“不是還早,急什么。”
等爸爸想想怎么在不氪金的情況下搞定崽子,她現在很迷茫。
就你這么躺著,再多時間也不夠用。
姜茶拿靈瓊沒辦法,只能自己去查線索。
別墅被燒毀,更多的線索都埋在別墅里,姜茶進展并不太順利。
“你覺得那別墅是景元燒的嗎?”姜茶被這些線索弄得煩躁,又沒人可以商量,最后憋得沒法,只能問無所事事的靈瓊。
靈·罪魁禍首·瓊鎮定甩鍋:“可能?”
姜茶也覺得是他燒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他們通關。
姜茶又問:“我們之前找到的那些白骨,是他的嗎?”
靈瓊撓撓頭,從身后摸出一根手骨,用手比劃下長度,誠實道:“我覺得有點像。”
為什么她手里還有白骨!
之前找到的那些白骨都不見了,姜茶這幾天也試著找過,可惜都沒看見。
他們是在找齊白骨后,景元才有變化。
按照正常邏輯,應該就是這些白骨,讓他行動受限,必須先找到白骨,才可以恢復實力。
她一直以為那些白骨都被景元弄走了。
誰知道她手里還有一根!
這天姜茶在天黑前回來,見靈瓊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打算出門的樣子。
“你要出門?”
靈瓊:“嗯啊。”
姜茶疑惑,“天都要黑了,你出門去做什么?”
附近林子,一到天黑就有濃霧,還有一些鬼怪隱藏在里面,出去很危險。
靈瓊嘆氣:“去找我家崽……副本BOSS聊聊人生。”
姜茶:“???”聊什么人生?人家一個BOSS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靈瓊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大有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
此時外面起了濃霧,姜茶就慢半拍,追出去,入目的就是濃霧,完全不知道她往哪個方向走的。
靈瓊往別墅那邊走,濃霧像是有意識一般,主動給她開辟一條道路。
被燒毀的別墅,此時完好無損地坐落在霧里。
沒有任何光亮的別墅,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安全感,只有無邊無盡的恐懼。
靈瓊吸口氣,在心底給自己打打氣,拎著那根手骨,踩著臺階上去,用手骨推開大門。
門內一陣陰風吹出來,靈瓊忍不住抱住胳膊抖了抖。
她沒進去,站在門口,探個腦袋進去,清清脆脆地喚:“景忱年?”
靜——
靈瓊站在門口,不愿進去。
而里面的人似乎在等她進去。
雙方就這么僵持有五六分鐘。
就在此時,一簇幽藍火焰從里面亮起,緊接著一盞接一盞的火焰亮起。
整個空間,都被映襯成幽藍色。
樓梯處,黑色人影悄無聲息出現,依舊是復古式的長衫,幽藍火焰漂浮在他四周,宛若黑夜里眾星捧月的幽冥之主。
男生扶著扶手,款款而下,清越的聲音落下,“我還在想,桑小姐什么時候才會來找我。”
靈瓊眨巴下眼,乖巧問:“你在等我?”
景忱年停在樓梯中段,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恭候多時。”
靈瓊歪頭,“你這么想我,怎么不來找我?”
景忱年:“……”
誰想她?
景忱年忽略靈瓊的胡言亂語,“桑小姐今天晚上過來,不是來跟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吧?”
門外的小姑娘認真思索幾秒,道:“對我來說,這些話比較重要。”
景忱年:“……”
這些話是哪些話?
景忱年直覺不是什么好話,轉移話題:“桑小姐,請進吧。”
靈瓊小腦袋左右晃晃,好像很害怕似的,慢慢挪進里面。
景忱年看她那樣子,唇角弧度一揚,語氣里略帶嘲諷,“桑小姐還害怕?”
靈瓊小雞啄米式點頭:“嗯啊,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呀,為什么不害怕?”
看過她徒手摁鬼怪的景忱年:“……”他信個鬼!
景忱年從樓上下來,示意靈瓊自己找地方坐,“你怎么知道我叫景忱年?”
他使用的名字是‘景元’,景忱年這個名字,沒跟任何人說過。
她從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