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呆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張芒想了半天,就是為了跟自己說這個。但很快,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張芒的對面,十分隨意的一擺手:“都是你的。”
“什么?”張芒沒想到高峰竟然能給這種反應。不過她理性慣了,男人這時說的話,她一個字都不信。
“都是你的,我簽協議,進或者退,公司都是你一個人的。”高峰坐下了,想想看,覺得這沒什么好說的,“反正我又不打算離婚,你總不會不給你我飯吃。”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張芒瞪著他,此時高峰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他想和自己更進一步。而他也相信,只要他老老實實的,不惹什么幺蛾子,自己還真做不出趕他出門的事來。所以想想,這位其實也挺雞賊,等于是把她剛踢出去的球又踢了回來。
“你十八歲我們就認識了,你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過了。也許你現在還不夠愛我,但你更不愛別人。你都等了十二年,也沒一個能讓你真的心動的男人出現,所以您還是將就一下我吧!”高峰呵呵的笑著。
張芒呆了一下,想想竟然還無言以對。十八歲進校起,這位就在自己周圍轉悠了,就算有人想追自己,也都得被他嚇退了,自己上哪找真愛去啊!瞪著他,“所以你就篤定我找不到真愛了?”
“芒果!”高峰大笑起來,“不,我愛你。你十八歲時,我不愛,我把你當成同病相憐的小妹妹,我只是想照顧你。之后,好像你照顧我更多,不是那種照顧,怎么說?感覺是一種依靠。我開始依靠你,為什么,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依靠這個酷酷的小姑娘了。然后畢業了,沒有理由在再留下了,想來想去,就跑來跟你說,我們一起創業吧?你不愛被人管,我們自己說了算。其實當時想的是,我讓你管,你來管我吧!”
“所以跟我結婚就更好了,名正言順把自己交給我。你還真怪,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想法嗎?”張芒歪著頭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想跟自己結婚,就是為了把自己交出來?
“親愛的,不是誰都能十八歲就能遇到真愛的。再說了,誰規定了男人不能讓女人養,事實上,商場搏殺中,有時女性更加敏銳,所以,我覺得目前我們這種最適合的搭配,而且這些年也證明了,我們這種模式很完美。”高峰也是商人,他和張芒這么多年,他是真的把張芒當成自己的一部分,或者說他也當自己是張芒的一部分,他們倆早就不可分割,所以他才會說,都是張芒的,他既然懶得想出軌的事,那么東西是誰的,又有什么相干。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這是戀母情節,或者情感缺失。因為身邊沒什么對你好的,于是把我當成救命的稻草。說實話,這個會讓我退卻!”張芒給他一個白眼,順口說道,目光一轉,“好像你從來就沒想過帶我回家見過你爸媽,我見你爸媽好像都是和他們單線聯系!最好笑的是,你從不跟我提他們,而他們竟然也不跟我提你。”
想想,自己伸頭看著面前要自己養的男人,作為人家的獨子,她竟然今天才覺得這這家人有點怪。這位好像跟他父母的關系特別一般。她回國之后,第一次去拜訪過高家父母,還是葉主任帶著她去的!畢竟高峰在英國那些年,真的對她很不錯,回國了去看望他們,這是晚輩的應有之義。
之后這些年,張芒和高家父母的關系也還不錯,但現在想想,她和高家父母每次見面都是自己一個人,她好像從來沒跟高峰一塊去見過他們。想想看,自己和這位仁兄這么多年了,也沒和他聊過他的家人,他的過去。重點是,高家老倆口竟然從來也沒跟她提過高峰。她覺得自己也是那心大的,竟然今天才覺得不對。
“那個,芒果,我剛說了,不是誰都跟你爹媽一樣,把孩子當成命。”高峰挑了一下眉,“好吧,我爹媽有點超前,我跟你說過,小時是爺爺帶的,我十四歲時,爺爺意外去世了,我爸媽才帶我回家。然后他們就立刻給我辦了去英國的手續,我和他們一塊待了差不多三個月吧?然后分開時,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高峰雙手一攤,一臉的,我不在他們面前出才才是真為他們好的表情。
“可能他們太忙!”張芒搖搖頭,不過想想也是,高峰的父母曾經都是央媽的喉舌、高級記者,那都是跟著空軍一號四處奔走的主。估計在高峰小時,他們倆只怕都在各國奔跑著,哪有空管高峰。后來回國各有一攤,也都是事業型,兩人現在還都沒退,讓他們像一般的父母那樣,把兒子掛心上,估計也挺難。
“那是我爸媽!”高峰對張芒做了一個花開的動作,一臉的求包養,“不過,我覺得這樣也不錯,真的大家相處沒負擔。當然,我很喜歡你父母,看你和他們斗智斗勇的,真的挺好玩的。所以你們家瀾瀾都比我幸福啊,芒果,你要對我好一點,真的,我特別缺愛。”
“唉!”張芒想想看,深深的被高峰打敗了。瞪著高峰,她和高峰這么多年,之前趙生生說他們是情人,她其實也不是很同意。在她看來,她高峰只能算是兩個健康的成年人,又都不是那種能在清吧隨便認識個人就往家帶的主。所以他們倆偶爾在一塊,也是挺正常的。
張芒從不覺得,因為這樣,他們就該結婚。這是兩件事,所以這些年,她也沒想過,和高峰會怎么著。有時反而是覺得因為這樣,他們才不太可能修成正果。兩人實在太沒距離了,好像早就沒了心動的感覺一般。當然,剛剛高峰求包養的樣子,又覺得他還挺可愛的。
“芒果,包養我吧?真的我可好養了!”高峰看得出張芒有些動心,忙趁勝追擊。
“你昨晚向我求婚了,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怎么辦,結果您早上斷片了。”張芒撐著頭湊近了高峰輕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