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高興呀,他們惹你生氣了?”
她要嫁給太子……項逐元木木的,緩緩抬起手,抱住她,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她是他的!誰也不可以搶走,目光呆滯,手臂不斷地收縮:他一個人的!
項心慈疼了,卻不說話,閉上眼,如果可以把她揉進骨血里,有什么不可以。
但他做不到,項逐元你不行,就換條路吧。
“心慈……心慈……”
“嗯。”
我后悔了,項逐元心底發顫,不管是誰,他都不想看到她成婚,不想有人把她從這個家里帶出去,想他永遠是那個小女孩兒,永遠長在他身邊,需要他照顧:“心慈,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改……”
“心慈……”項逐元心里難受,難受的像堵了什么,喊不出來、發泄不出去,壓在他心里,就這么重重的壓的他,幾乎壓彎他的脊背,他難受!
“哥……”
項逐元疼的想死,為什么答應他:“是我對你不好嗎……”
你別這樣。
項逐元緊緊抱著她,垂下頭,臉埋在她發絲中,汲取她的氣息。
“哥……”
“……”項逐元揉亂了她的頭發。
“項逐元……”
項逐元聽到這三個字,眼里蒙上一層血紅,她故意的,緊抱著她的手,不知道怎么安放的手,忍不住一路向上扣住她的脖子:這個小東西最有本事激怒他。
項心慈撲哧一聲笑了:“叫叫你就受不了了,定力里去了。”
“折磨不死我,你不罷休是——”吧。
項心慈一躍而上吻住了他……
(氣息盈滿他的口腔。
他的唇瓣帶著淺淺的桃花粉,唇角剛毅,又出奇的柔軟,像小時候偷吃到的軟果,帶著釀造的酒香……)
項逐元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習慣了她不過分的越矩,手掌扣住她的頭……項心慈吻的溫柔,甚至沒有進一步刺激他,只是吻著他無比溫柔的安撫他,向他傳遞著自己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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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才放開他,輕輕蹭著他臉頰,聲音更溫柔:“你知道不是……”
項逐元像被人抽掉了脊骨,毫無反抗之力,他敢嗎!他不敢!他又為什么抓著她不放!將她拉入深淵!他甚至除了吻她,什么都不敢做,又憑什么霸占她。
項逐元深吸一口氣,緩了很久,輕輕的放開她,他已違背初衷太多,盡然讓她……項逐元不敢回憶剛才的感受,至少……至少……
項逐元突然想笑,自欺欺人!越過她,腳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黑暗的夜色下,兩院的下人無聲的分開,葳蕤院大門重新關上。
秦姑姑急忙跑進來,看著干干凈凈的大廳,再看看毫發無損的小姐,結束了?他以為世子會扒小姐一層皮!最不濟也要把這里砸爛!
項心慈有些累:“準備沐浴。”
秦姑姑恍惚,怎么回事?急忙命人準備。
項心慈埋入浴池中,她是真累,在雨中走了那么長時間,又和明西洛……當時聽到項逐元在家里等她,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好在有驚無險,就是心里累,如今終于可以緩一緩,
一枚花苞放入水中,紫色的花苞緩緩綻放,混合了藥材的材質侵入水中,散發著紫草的香氣,安神醒腦、散淤的功效。
秦姑姑看著小姐身上的痕跡,再看看小姐,世子就這么算了?秦姑姑為小姐絞的長發,水中的人一副疲憊但閑適的樣子……
秦姑姑手指突然一顫,心中大驚!
“扯到我頭發了。”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她們小姐什么時候變的,以往世子一點風吹草動,小姐都緊張不已,現在小姐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讓世子一個人離開。
項心慈沾了枕頭便睡著了。
秦姑姑將小姐最后一縷發絲烘干,看著床上剛剛長成的小姑娘,還有些恍惚,她竟說不上來,與她朝夕相處的小姐是什么時候變的。
外面傳來影影綽綽的聲音,秦姑姑為小姐蓋好被子,出去。
“善史來問,小姐怎么樣了。”
“無礙,已經歇下了。”
“是。”
項逐元一夜沒睡,昨晚的衣袍帶著雨打濕的泥濘,整個晚上,他便固執的在院子里不停的拉弓射箭,手掌磨破了也沒有戴上箭環。
鄭大海、善行等人在廊下站了一晚,一聲不敢吭,任誰都看的出世子情況不對,不要隨便開口。
七小姐昨天去了哪里?與世子說了什么?
早起的下人已經修正好被大雨沖毀的花木,地上的落葉被清掃整齊,唯獨世子占據的一塊區域,還有昨晚大雨的痕跡。
項章走進來,就看到項逐元在練箭,不禁站在原地。
鄭管家看見了立即上前請安。
項章的目光還在兒子身上,他一大早去前院沒找到人,原來在書房,看地上的箭支,已經練了有段時間。
項章心里突然不是滋味,玄簡這種情況,除了將多余的精力發泄在這種事情上,還能如何。
項逐元看到父親,收起箭支。
善史如蒙大赦,終于停下了,急忙上前伺候。
項逐元神色如常,絲毫沒有一夜未睡的疲憊:“爹有事?”
項章才走過去:“過來看看你。”
項逐元不置可否,他父親又不是五叔,沒事不會來他這里:“爹吃飯了嗎?”
“不了,你娘還等著。”
項逐元擦著手不再說話,等著看他爹自己想說。
項章看著兒子,神情有些猶豫,可這種事不可諱疾忌醫,更不要覺得前路一片昏暗,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