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航到家了,他打開車門下車,跟李博豪和梁穎揮揮手走了。
李博豪載著梁穎又把她往恒雅豪園居送。
車里面沒有外人了。
梁穎朝李博豪幾乎是咆哮道:“你到底談過幾任?!!”
李博豪握著方向盤兩眼直直的盯著前面的道路,一言不發。
心里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該啊,這大嘴巴子一下說漏嘴了。
梁穎瞪著李博豪:“說話啊!數不清了是吧?要不要借你個計算器用用?!”
李博豪:“……”
接下來,梁穎勒令他靠邊停車,自己攔了輛的士回家了。
到得家里,梁穎一肚子氣還沒地方出。
“有咖啡嗎?!”梁穎倒在沙發上對著空氣喊著,“小花!快點給我泡杯咖啡!”
小花正在房間里一個人下著象棋,聽見梁穎叫喚,趕忙跑了出來。
“梁小姐,你叫我?”
“我累了,麻煩你給我泡杯咖啡吧。”梁穎有氣無力地說。
“哦......”小花弱弱地問,“速溶咖啡已經用光了,現磨的行嗎?”
梁穎:“行,是咖啡就行。”
“好的,”小花點點頭走了。
梁穎閉上眼睛開始休息,等著小花把咖啡端過來。
沒一會兒小花抱著一堆罐子過來了,“梁小姐,這里有七八種不同品類的咖啡豆,您喜歡哪種口味的。”
梁穎睜開眼看過去,只見她面前擺著七八個罐子,罐子上用英文分別寫著:藍山咖啡、摩卡咖啡、哥倫比亞咖啡、曼特寧咖啡、碳燒咖啡、巴西咖啡
“就摩卡咖啡吧,”梁穎說。
小花看了看那堆罐子,又弱弱的開口:“哪一罐是摩卡咖啡啊?”
梁穎嘆了口氣,用手一指:“就這罐,快去吧,我渴死了。”
“哦,”小花抱著罐子走了,心想渴了你要不先喝點水,我這第一次現磨咖啡,指不定要試驗幾次呢,但她沒敢說。
梁穎重新躺下。
剛閉上眼睛,小花柔弱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了:“梁小姐,您喜歡將豆子磨得細一點?還是磨得粗一點?
您要是著急呢,就磨細一點,煮的時間就短一些。
您要是想口感好一點呢,就磨粗一點,但煮的時間相對較長一些。
如果粉末很細,又烹煮很長,咖啡可能會非常濃苦失去芳香;
要是粉末很粗而且又烹煮太快,咖啡又會淡然無味......…”
梁穎:“啊啊啊啊.....隨便啦,你看著辦吧。”
“哦……好吧,”小花被她嚇了一跳,揉了揉鼻子:“那...要不要加糖呢?廚房里有白糖、紅糖、冰糖......”
梁穎頓時就抓狂了:“算了,我不喝了,行吧?”
小花小心翼翼的:“哦......”
梁穎無奈地看看她:“今天晚飯吃什么?”
“啊?不...不知道,我以為您今晚不回來,沒準備啊,”小花抓抓腦袋,“我自己叫了外賣,你要吃披薩嗎?我馬上幫你叫一份。”
梁穎:“………………”
“今天早上的火腿炒飯還剩一點,”小花說,“要不要幫你熱一下?”
梁穎:“算了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吧。”
“沐浴露昨天用完了,”小花忽閃著大眼睛說,“要不您稍等一下,我…我現在下樓去買一瓶,你忍一忍啊,等我回來再洗吧。”
梁穎終于瘋了,攤在沙發上呻吟道:“我看我還是回公司去吧……”
另一邊的公司里。
萊斯特、宋芷蕓與陳燃的會談終于結束。
陳燃起身與二人握手,親自送他們倆人下樓。
孟小貝依舊專心致志的搗騰她那臺試驗品,聽見響聲,抬頭看向他們,并朝他們禮貌的點點頭。
孟小貝:“二位慢走。”
萊斯特看向她笑道:“貝!你不是在創造神話,你是就神話!哈哈哈哈!”
萊斯特看著她自創的電腦主機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孟小貝面色平靜,嘴角微微上翹示意他過獎了。
萊斯特與宋芷蕓于是滿面春風的離開了影立方。
送走萊斯特和宋芷蕓,陳燃回到洽談桌前坐下,盯著桌子上一大堆的零件,眉頭漸漸擰起。
稍許,他起身到吧臺倒了兩杯咖啡過來,一杯遞給了孟小貝。
孟小貝與他對視一眼,立即就明白他正處于糾結中。
陳燃看著孟小貝,又看她倒騰的試驗品,一臺大家伙孟小貝經過改裝和設計的超大型電腦主機已初步形成。
“多倫多的服務器數據有做過備份嗎?”陳燃問道,“格倫或許會有意針對它,盡快找個新的服務器遷移是安全之策。”
“我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但l的數據異常龐大,完整的備份出來是個非常復雜的過程,”孟小貝說,“不到迫不得已,我建議不要輕易挪動。
而且,就算咱們遷移到新的服務器,你就能保證格倫不會再次找到它嗎?”
l已經在那個昂貴的服務器機組里呆了有近十年,它在那里進行了過無數次的升級和改造,那些服務器機組就好比它身體的各個器官,它就好比一個具有靈魂和生命的人。
如果是通常意義上的普通程序,只需要進行簡單的數據拷貝就能做到備份,但l是不同的,它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工智能ai,它有著許許多多復雜的硬件。
硬件搬遷就牽涉到拆分和組合,許多問題連孟小貝自己都沒辦法預測。
且不說拆分和組合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令人頭大的復雜過程。
萬一在搬遷過程中發生碰撞或其它低級錯誤,都將是無可挽回的損失。
這種拆遷幾乎無法避免的會發生零件混亂和碰撞。
這是因為l的內部分布著許多人造神經元,無論是拆分和組合都需要點對點傳輸。
無數個代替神經元的運算節點與資料庫相連,孟小貝要面對的事情猶如一臺大手術,而她就是主刀醫生。
舉個例子,就好比將一個人的靈魂從他的身體移動到另一個人的身體里去,幾乎是難以想象和完成的。
陳燃皺著眉頭:“必需轉移。”
孟小貝:“不行,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動它。”
陳燃深吸一口氣,又重申一次:“必需轉移。”
孟小貝也重申了一次:“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動它。”
陳燃提高了聲音:“現在不動它,將來極有可能什么都動不了。
萬一它被別有用心的人強行銷毀,你將追悔莫及。
現在開始動它,至少還能將它保住很大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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