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終于可以辦理身份證了,好激動(第1/2頁)
南都那邊,顧大全的出租屋內。
石頭做好了早餐,與顧大全一塊兒吃了,他今天得去趟雷公嶺的派出所。
“你該出門兒了,”顧大全提醒他時間不早了,“這兒去雷公嶺的路不近。”
“嗯嗯!”石頭抹抹嘴跑進了臥室,換了身衣服后出來。
去派出所,這事兒對于石頭來說已經沒有了從前的那種害怕,雖然他并沒有被抓進去過。
但今天卻很緊張。
顧大全吃完早餐與石頭一同下了樓。
顧大全騎著電驢去超市上班,石頭去站臺等公交。
坐在車上,石頭一直緊張地搓著腿。
盧警官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差點兒蹦起來。
“江石頭,你出發了沒?我跟雷公嶺那邊的戶政科打好招呼了,你別忘了過去。”盧警官在電話里提醒他。
“我正在路上呢,”石頭說,“盧警官,有個事兒......我想問問。”
“什么事?”盧警官說。
“就……如果秋叔被抓到了,”石頭小聲說,“您能通知我一聲嗎?”
“當然可以,說不定到時還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盧警官笑笑。
“那......”石頭猶豫著,“那你們......會問他……撿到我的事兒嗎?”
“你是有什么想了解的嗎?”盧警官問。
“我就是……想知道,”石頭聲音更小了,“我到底是不是他撿來的,還是拐來的,我到底姓什么……”
那天韓光耀說到弟弟的時候情緒很低落,話也基本沒了,他不敢多問,就像不敢在孟小貝跟前兒提到她的父親一樣,他怕問多了會讓韓光耀難受。
而且,這事兒劉雨昕也說了,不靠譜,他就這么冒冒失失地追問,萬一不是,反倒讓韓光耀難受。
不,準確地說,他怕萬一不是,他自己會很失望。
有眼緣就很好了,他更害怕失望,不想破壞這層來之不易的師徒感情。
如果能從秋叔那里求證當年他的話是不是真話,能讓他確定自己該不該就這樣去問韓光耀。
這事兒他不抱什么希望,但卻不愿意放棄哪怕一丁點兒的希望。
“這個……我可以問問,”盧警官說,“不過你可以去采個血,把樣本錄入失蹤人口庫對比一下,如果你父母在找你,也錄入了樣本,就可以找得到。”
“還能這樣嗎?”石頭一下挺直了腰。
“嗯,不過如果你家人沒有采樣,就查不到,但是會保留你的樣本,”盧警官說,“總還是應該試試的。”
“好的好的......”石頭一連串地謝著,“謝謝您!”
他掛了之后就催著開車的趙哥快些,恨不得直接去了就讓人抽他一管血。
車開進雷公嶺的范圍里時,石頭又有點沉默了。
雷公嶺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這地方他太熟悉,熟悉得他猛地看到窗外頹敗的景象,就有種深深的悵然。
那些烙印在他身體里的黑暗,就是從這里開始一點點滲透進他的骨髓。
他渾渾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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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妥協地活在這些黑暗里,又掙扎著逃離。
而到最后,他想要的那份光明,居然還是需要從這里開始。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讓他下車后站在派出所門口時,有種無法形容的空。
走進大門,在門口的接待室里跟一個警察說了自己的來意之后,這種空蕩蕩才又一點點地被填滿了。
是重新又被希望填滿了。
一個戶籍科的警察進了接待室,因為盧警官之前跟這里聯系過,所以這個姓孫的警察已經把需要用到的表格給他準備好了。
“是叫江小石對吧?”孫警官問。
“是的,但是......”石頭有些緊張地回答,“這個名字應該不是我的本名......”
“名字沒有關系,登記的時候寫你習慣用的名字就可以,”孫警官看看他,“你要填一些表格,還有些證明材料需要你在街道蓋章。”
“什么材料?蓋章?”石頭很擔心地問。
“你情況特殊,需要居委會出個材料,證明你是被撿來的。
你沒有父母,也不知道原籍,然后我們再具體處理,可以把你戶口落在福利院的集體戶口上,”孫警官很耐心地給他解釋,“這樣你就可以辦理身份證了。”
“哦,”石頭一聽身份證就忍不住挑了挑眉毛,“那這個要多長時間?”
“資料都齊了之后很快的,十五個工作日可以辦好,”孫警官說,“來,我先給你說一下要準備的東西。”
孫警官給他講解了一下表格應該怎么填,又給了他一個范本,最后拿了一張寫著需要提供的材料的清單,把他要用到的都勾出來了。
“清楚了嗎?”孫警官問。
“差不多懂了。”石頭點點頭,他聽得半懂不懂的,不過這些內容都寫在紙上了,他可以回去讓顧大全和劉雨昕再幫他看看。
“把這些準備好了就行,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再問我,電話這上面有。”孫警官指指電話號碼。
“嗯,孫警官,就是……我還想問問,”石頭把桌上的表格和說明都收在了孫警官給他的文件袋里,“我聽盧警官說,可以采個什么樣…………”
“dna數據庫吧?”孫警官說,“是可以的,你可以明天過來,我帶你去鑒定中心采集血樣,這個針對失散人員是免費的。”
石頭在派出所待了有兩個小時,孫警官又把他的詳細情況都了解了,做了記錄。
他從派出所里出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腳步都有些輕得發飄,還帶著興奮的小顫抖,手捏著文件夾捏得太緊,要把文件夾放下的時候手指差點兒分不開了。
“我打個電話,”石頭跟準備開車帶他去居委會的保鏢趙哥說,又嘿嘿嘿地笑了一會兒,“我得先打個電話。”
他原本是想將電話打給孟小貝,但想想又改變主意了,他怕孟小貝順著這個問題牽扯出一連串的問題,最后刨出他離職的事情。
想來想去電話是打給了劉雨昕。
劉雨昕那邊應該是在吃午飯,接起電話的時候能聽她嘴里嚼菜的聲音。
“辦的怎么樣了?”劉雨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