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488章長胖的原因
梅姨娘并不肯要銀票:“你自個兒拿著罷,姨娘有你呢,也不缺銀子。”
“不行啊,我怕這次爹會把您給接走,手邊無錢不方便。不方便就過得不開心,不開心就容易生病,生病了就難受,旁的姨娘都有兒女在身邊照顧,您卻只有我一個……所以,姨娘是想讓我不踏實不安心嗎?人家懷著身孕呢。”
檀悠悠說著說著,眼圈紅了,眼淚汪汪地盯著梅姨娘,看起來十分可憐且委屈。
梅姨娘果然心疼起來,放下針線活兒將她擁入懷中,還和之前那樣溫柔地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哄道:“不興掉金豆子啊,咱們懷著身孕呢,要愛惜自個兒。”
檀悠悠抓著梅姨娘的袖子,仰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姨娘收了銀票我就不哭啦。當我孝敬您的不好么?您生我養我,我有能力給您銀子,讓您過得舒坦些,難道不好?”
桃枝也勸:“就是,姨娘收了罷,這是五小姐的一片孝心,您不能辜負,這樣啊,您打賞奴婢們時,也能闊綽些兒不是?”
“你個小機靈鬼兒,就想著自己!”梅姨娘作勢輕點桃枝額頭,笑著接了銀票,“這回不哭了啊。”
檀悠悠這才收了眼淚,笑瞇瞇的抱著梅姨娘使勁親一口,起身道:“那我回去歇著啦,姨娘也早些歇著,這針線活兒別做了,傷眼睛,萱萱又不等著穿。”
梅姨娘口里應著,送她出了門,還是繼續縫。
桃枝勸道:“您就依了五小姐的孝心,歇了罷。”
梅姨娘道:“老爺這次怕是要我回去了,在外久了也怕傳閑話……我得給萱萱早些做出來,不然到時山高路遠的,做好再帶到,孩子都長大了,不是浪費么?”
桃枝笑著又點了兩盞燈:“也是哈,不如奴婢陪著您一起做,這樣快一些……”
主仆二人就著燈光,埋頭做活兒閑聊。
“老爺待五小姐真不錯,一直記掛在心里呢。”桃枝跟著梅姨娘久了,好多事情心里很有數,這樣說,也是想要開解的意思。
梅姨娘淡淡的:“那是我們悠悠好。”
這天聊死了。
桃枝尬笑一聲,改換話題聊萱萱。
梅姨娘這回發自內心地笑了:“是啊是啊,那小臉胖嘟嘟的,就沒見過比她更好看的小孩子。”
桃枝打趣:“和五小姐小時候比起來如何?”
“一樣好看!”梅姨娘啐了一口,又跟著笑了,心里那點淡淡的惆悵也跟著散了。
檀悠悠回到房里收拾妥當,躺下沒多久,裴融也回來了,先就告訴她:“沒事,大夫說沒什么問題,白御醫開的方子極好,繼續吃就好。”
“沒事就好。”檀悠悠把自己將銀票給了梅姨娘的事說給他聽:“怎么都不肯要,我撒嬌撒賴才肯收下。”
裴融就怪她:“你就說自己孝敬她的不就好啦?干嘛非得提岳父?”
檀悠悠道:“你不懂,我看姨娘心里未必真不在意。讓她知道渣爹待我好,她心里也能好受些。”
“渣……爹?”裴融不懂得這是個什么樣的稱呼,滿懷疑惑。
“沒啥,就是一句方言,我隨便說說的。”檀悠悠插科打諢,妄圖敷衍過去。
裴融若有所思,很是懷疑:“你的各種方言可真不少,奇奇怪怪的,少和店里那些客人學。”
“哦,知道了,夫君說得很是。”檀悠悠笑瞇瞇地趕他:“時辰不早,趕緊洗洗睡吧。”
裴融這才起身去凈房,洗到一半,探出頭來交待她:“這幾天打發江師伯去哪里吧,撞上挺尷尬。”
為避嫌,江福生并不住在裴家,而是一直住在鋪子里。早前住“香典”后院,現下新鋪子要開張,他便去了那邊打點。
也虧得是這樣,不然今天就得碰上了,師兄弟見面,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什么情況都可能發生。
即便能夠當面指責檀知府不是人,尷尬的也只能是大家,被笑話的還是大家。
“知道了,我讓江師伯繼續去跑何記紙坊的事。”檀悠悠打個呵欠,困意上頭,便翻了個身,尋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
“悠悠啊,我挑個日子讓人把西跨院那邊的地龍做起來,然后咱們搬去那邊住,北跨院這邊太冷了,好不好?”
裴融洗完出來,興致勃勃地還想和檀悠悠說說知心話,不見回答,湊過去一看,她早睡著了。
裴融摸摸她的臉,又替她把碎發捋好,低聲道:“我還想和你說,你今天沒吐了,真好……”
檀悠悠睡得死沉,全無反應。
裴融低下頭去,在她臉上輕輕一吻,吹滅燈,小心翼翼地貼著她躺下,就怕吵醒了她。
次日,檀悠悠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于是急急忙忙拾掇著要去檀家新宅那邊幫忙。
裴融見她忙個不停,便道:“不差你一個,那么多人在忙呢,別過去給他們添亂。”
“我就算幫不了忙,也不能是添亂啊?”檀悠悠不服氣:“我是地主,他們來了,我不去守著看著,叫人嗎?我這也是在給你做臉呢。”
“真是難得。”裴融笑得怪怪的。
檀悠悠豎起眉毛:“笑什么啊?什么意思呀?”
“難得夫人這樣勤快周到,和從前比起來真是判若兩人。”
檀悠悠毫無波動:“我一直都這樣,只是夫君不了解我而已。我的長處還多著呢,您那,慢慢兒了解吧。”
正說著,又捂著嘴沖向痰盂,吐了個天昏地暗。
裴融心疼地給她拍背順氣,再遞過清水漱口:“昨天不是沒吐了么?怎么又吐起來啦?”
“我也不知道啊。”檀悠悠抬起煞白的臉,皺著眉頭道:“也是奇了怪了,別人吐得這么厲害,早就瘦了,為何我不見消瘦,反而胖了呢?為什么呢?”
聽說有的女人生二胎時突然變成大胖子,而且是喝口水也長肉的那種……
檀悠悠越想越憂愁,越是憂愁越吃得多。
裴融在她伸手去拿第二個銀絲卷時,阻止了她:“吐得多,補得更多,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