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琉舒終歸是強大的小丹神,身體的問題,很快處理完,只,在時間剩下一個半時辰左右,趕了回來。
遲到雖然不好看,可人家是圣丹宗的種子選手,這點小問題上,不會被為難。只要來了,就能順利進入賽場,而且是最顯眼的位置。
這一場是二境專場,被選拔出來呼聲最高的,就是圣丹宗的玉琉舒、玉琉璃,以及煉丹師協會葉柯會長的徒孫葉青兒、周懷新。
名氣決定待遇,他們的位置,被安排在最靠前的高臺,四人相隔開來,就像是一個展臺,把他們放在上面展覽,剩下的煉丹師,都在展臺之下,顯得默默無聞。
秦朝云作為煉丹師協會的學徒級別,自然只能那排在這蕓蕓眾生中,而且是最靠后的位置。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為,秦朝云和玉琉舒的位置居然在一條直線上,玉琉舒抬眼,就能隔著人頭看到秦朝云,以及,她的煉丹助手小憶。
煉丹師都可以帶個助手,助手可以幫忙做些挑揀藥材、處理藥材、報丹方等雜事,一般煉丹師都會有幾個學徒當助手,丹比也會允許帶一個助手參加。
不過他們這個級別的丹比,大家都是年輕人,自己露臉都嫌不夠呢,又怎么可能愿意給助手機會,大多數人都不會帶助手上,都是自己一個人就做完了。
偏偏秦朝云,就帶了個只是認識藥材,其他啥都不會的姑娘當助手,秦朝云的助手小憶也不會幫她處理藥材,她的主要作用是——給秦朝云泡茶。
不管怎么說,小憶上了,而且就跟玉琉舒對上。
玉琉舒想關注秦朝云,就會下意識地看到她身邊的小憶姑娘。而他體內已經壓制的靈魂,又開始蠢蠢欲動。
真是怪了,一個要本事沒本事、要顏值沒顏值、就連基本的靈秀氣質都沒有,丟到大街上都不被人注意的婢女,怎么就能引得玉琉舒這個廢物,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要命的瘋狂。
丹神畢竟是借了玉琉舒的身體,最開始是以丹神的身份,收人家為徒,騙人家身子,心甘情愿接納他,以為能受到高深傳承而甘愿帶著他的靈魂體閉關。
時間久了,這個蠢貨發現問題的時候,身子都已經被他占了。可這畢竟是人家的身子,他奪舍的再厲害,他還是需要玉琉舒本尊的一縷神魂配合,才能真正融入對方的靈魂烙印中。
這無能的小子若是發了狠來個同歸于盡,丹神大人再厲害也要傻眼。
每次見到這個小憶,那小子就不要命了想要掙扎,真是頭疼。
這個節骨眼上,丹神大人只能暫時妥協,跟自己的神識里的弱渣對話:
“你放心,一個婢女,我還沒無聊到去弄死她。你只要乖乖配合,我答應你,不動她。”
好了,這下徹底安靜了。
原來這么好解決嗎,弱渣就是弱渣,豬腦子一樣,說什么他就聽啊?
解決了弱渣,玉琉舒方才開始專心煉丹。人家秦朝云等他來,可沒說過要等他開爐在動手,現在秦朝云的煉丹流程已經開始了。
秦朝云具體煉制的什么丹,他也沒感應到,那個女人的丹爐有點古怪啊,居然可以抵擋他神識的探測。
可惡,他可是得了上古傳承的丹神,怎么淪落到擔心一個小丫頭了?不行,他必須專心煉丹了。
附帶不屑地掃了眼跟他“齊名”的玉琉璃、葉青兒、周懷新三人,玉琉舒才開始真正地煉丹。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玉琉舒很懂得表現自己,他這起手式,就非常漂亮,還附帶火系特技,就算是不懂煉丹的觀眾,也是不明覺厲。
而圣丹宗那些大佬們,就忍不住頻頻點頭,眼神里都是贊許:不愧是丹神再世啊。
就連煉丹師協會的眾人,臉色也不怎么好看,該死啊,就知道圣丹宗的人憋著壞,這小子完全是實力限制,一出手的穩健、專業程度,就連評為都有點不敢比。
唯有葉柯會長、費學究和即墨先生三人,不屑地笑笑,目光更多地落在秦朝云身上。
或許是目標相同,葉會長這個主持者、費學究這位主鑒定裁判,還有即墨先生這位圣級大佬,就下意識地坐了一桌。
葉會長的小算盤打得可精明,難得找到費學究這位性子耿直、但卻很聰明的老朋友,以及即墨淵這位有點看不透的靈圣先生。
也是虧得秦朝云這個橋梁,讓他也給煉丹師協會,多拉到兩個給力的盟友。
雖說費學究素來名望很高,因為喜歡研究與鑒定,跟煉丹師協會向來關系也不錯,但也只是浮于表面的公事公辦,哪兒像現在這樣,能坐下來一起等著看對手裝x失敗。
“我家小朝云啊,別的都好,就是太聰明了。”費學究還不忘宣布秦朝云的主權,那可是他從大歷分院那種山旮旯里帶出來的好苗子。
即墨淵:???當我不存在?
反正那倆老的,就是商業互吹了一番,不用吹彼此,他們自己名氣都大,兩人都默契地在吹秦朝云。
“是個好孩子啊,看到她的丹爐芯片,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此生最想栽培的弟子,可惜人家已經有師傅了。不過沒事,始終都是我們協會的人。”
為表心意,那件大事,葉柯也沒慢著這兩人,畢竟秦朝云跟他們關系匪淺,自己這么欺負他們的人,總得說清楚,免得對方誤會,自己內部先打起來就不好看了。
一向沉默的即墨淵,終于忍不住,清冷地飄了一句:“我們通天閣,最注重培養人才。”
呃,啊,好!
你是閣主的代言人,秦朝云的監護先生,你說了算唄!
葉柯腆著臉就來了一句:“那當然,我們整個煉丹師協會,都是通天閣的,我們才不會學圣丹宗,會煉丹就搞什么獨立嗎,跟著淵閣主有肉吃的簡單道理都不懂。”
這馬匹拍的,即墨淵雖然已經習慣了,還是覺得不討厭。難得的,不但沒有繼續難這老家伙,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