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大門外的官兵,青云去敲門。
開門的是位中年男人,一身暗青色的長袍,布料看起來比較高檔,看到外面陌生的少年,及少年背后一群像難民的流民,察覺不對,想要關門已來不及,被青云一把推開了。
“縣太爺在哪里?”田多良進來后,抓住中年問。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嚇得腿肚子哆嗦,臉色蒼白蒼白。
縣衙里有仆役雜役,看到一群流民闖進縣衙,表情都是懵逼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看被抓的管家,又看看流民,湊在一塊竊竊私語。
“殺了,”青云懶得問他,從這人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是個有地位的人,問不出來。
“所有人給我聽好了,我們來抓縣太爺的,不想傷及無辜,想要活命的,都呆在自己的地方不要動。誰要是不聽話,刀劍不長眼。凡是提供縣太爺在哪里的,重重有賞,知情不報的,殺了。”
田多良喊完話后,反應過來出大事,想趁機逃跑,被白少杰等人抓了,順手敲暈了,故意沒控制力席。
下面的仆伇,只聽到幾聲“唉呀”,那幾名仆伇,軟綿綿倒下了,以為他們被殺了,剩下的仆伇臉色一白,誰也不敢再逃跑了。
田多良讓人抓了一個仆役過來問,“縣太爺在哪里?”
“縣太爺在后衙的院子里,”抓來的這個仆役,膽子非常大,不但非常識時務,還指著通往后衙的路說,“我可以帶你們去,我們都是下人,縣太爺的事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放過我們?”
田多良看向青云。
青云意外的看了眼他,說:“看你表現。派人守著大門,只準進不準出。”
那些的仆從,看到那仆伇沒事。別人的命,別有自己的重要,七嘴八舌的將他們知道的消息,全部說出來,生怕晚一秒被旁人說了,自己被殺。
其中有個仆從提供的條消息不錯,近兩個月,有人送了縣令一對姐妹花,很得縣令的寵,有事沒事愛待在姐妹花那里。
今兒還沒上衙,縣令肯定縮在那里。令仆從帶路,一群人跟著直奔后衙去。
后院里,縣令依靠在軟塌上,懷里擁抱著個美艷的女人,美艷的女人坐在縣令大腿上,翹著蘭花指,夾著酒菜送到縣令的嘴邊,縣令張嘴吃下,然后親了口女人的臉蛋,羞得女人粉面通紅。
軟塌前方,還有一位美艷的女人,捏著絲帕,“咿咿呀呀”的唱曲,嬌艷的臉蛋,半掩蓋在絲帕后,媚眼輕抬,飛向了縣令,電得他一個哆嗦。
醉生夢死的日子,好不快活。
后院隔前面縣衙不遠,聽到前堂鬧哄哄的,打斷了縣令的尋歡作樂,沉著臉,皺眉問門口的捕快,“前面鬧什么,一點規矩都沒有,去看看怎么回事!”
縣城的官兵跟捕快,昨晚去城樓放火,只留下幾個值班的捕快,還有看大門的四個官兵。捕快縣衙四個,另兩個在縣城里巡視。
聞聽縣令的話,立即趕往前面的縣衙去,半路跟青云他們碰上了,厲聲疾喝:
“你們什么人?狗膽包天,竟敢擅闖縣衙,不想活了是不是?還不退下!”
“老子就闖了,你能怎么樣?”田多良抄起大力沖了過去,跟那四個捕快打成一團,不落下風。
青云挑眉,四個捕快,連個流氓打不過,這種豆腐渣的捕快留著做什么?難怪他們一路沖到了縣衙里。
太沒用了!
“你們幾個過去幫一把。”青云沒時間在這里耽誤,點了兩人出來,然后繼續往后院去。
一進后院,聽到了女人唱曲的聲音,“咿咿呀呀”的柔軟曲調……青云形容不出來,像臺灣人撒嬌似的,反正聽得人心尖尖發酥。
青云嘬了嘬牙花子,有點不適應,心想這縣令倒是會享受,等她上任了,是不是也養幾個戲子,沒事唱唱曲給她聽。
到了門口,青云一腳踹開了門,目光往屋里一掃,三個人,兩女一男。兩個美女長得一模一樣,就是仆伇口中的姐妹花,另外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是誰,不用說了。
屋里的兩位美嬌娘,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好一會才回神,尖叫著朝男人撲過去,抱著男人瑟瑟發抖。
“大人,奴家害怕~”
“放肆,誰讓你們進來的,還不快滾?”縣令怔愕之后,突然暴怒,拍著桌子厲喝。
他被幾個難民嚇住了。一群濺民,無法無天了,竟敢闖到縣衙來。
他要剮了他們!
青云嗤笑,抬腿跨了進去,坐在縣令對面的軟塌上,大刀擱在旁邊的桌子上,桌上擺有酒菜。
青云不知道什么叫客氣,拿起桌上沒用過的筷子吃起來,邊吃邊問:“你是關山縣的縣令?”
白彥衡幾個,看到狼吞虎咽的青云,臉皮抽搐,
“見到本大人還不下跪?”縣令氣得頭暈,朝外面大喊,“來人,將這群濺民給我抓起來,押到刑場去砍頭,讓外面的濺民都看看,跟本官做對的下場。”
縣令到現在還沒發現事情的不對勁,耀武揚威著他的官威,喊了一陣子,沒有人過來,氣得破口大罵。
“別喊了,喊破喉嚨沒人來救你。人沒錯就行,抓起來。”青云掃光桌上的飯菜,意猶未盡的丟下筷子,心里嘀咕,吃菜為什么沒有飯,她沒吃飽啊!
然后一拍手,招人來抓他。
“干什么?干什么?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我是這里的縣令,你們的父母官,你們敢抓我,反了天你們!”
青云連個眼神都久奉,揮了揮手。
到前面的縣衙,看到那里捆了不少的人,男女老少都有,看到他們押過來的縣令,撲過去喊:“大人吶,難民闖進城來了,您要救救我們啊!”
這群奴仆也太沒眼色,縣令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有心思救一群下人。
“這是干嘛?”青云問田多良。
“都是縣令的幫兇,那些女人是縣令的家屬,那些仆伇幫忙一起抓的。”田多良指著旁邊站的幾個仆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