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并不回頭,似在回應金菊,又似自語般地說道:
“正因如此,才要看個明白,這些個狼心狗肺之人,若不能得以嚴懲,今后我們沈家眾人,都當如何自處?!”
善惡無法度,善無所揚,惡無所懲,那又何必為善。
她現在一心只想此案趕快了結,哪怕風狂雨急,家破人亡,她也不畏懼。
“沈……玉姑娘。”
一道清脆男音響在耳側,沈玉冷淡回頭。
卻是一陌生男子,撥開因為沈家眾人的離去而逐漸松動了一些的人群,站到沈玉跟前,恭恭敬敬同她行了一禮。
待他站好后,沈玉這才得以看清,此人長相頗為俊俏,著繡有金邊的黑衣,手上拿著一把金面折扇在前輕緩搖晃,看來十分地多金富足。
“你是何人?”沈玉瞥他一眼,目光下垂,落在男子手持之物上,不由得冷哼了一氣,嫌他裝模作樣。
好在無人察覺。
那男子收好折扇,又行一禮,十分客氣,卻說“久聞姑娘芳名,今斗膽上前搭話,望姑娘萬勿怪罪。”
他其實另有話講,但礙于周圍人多,又與沈玉不甚熟稔,故而不好明言。
而沈玉聽他只顧客寒暄,卻避及名姓,遂不愿多理,將視線移回了堂中。
若在平時,這男子生長得這般玉樹臨風,她好歹會給些面子,同他客兩句,然今,她著實無甚心。
男子看她答不理,也不介意,折扇關了又開“玉姑娘怎不同令尊一道回了府去?這場鬧劇,看了了也不過徒增憤恨憂傷罷了,倒不如不看。”
“那又怎樣,沈玉如何感想,與旁人無關。”
“話雖如此,但……”男子微頓一息,透過人群間隙,望向已經遠去即將不見蹤影的沈以男主仆一行“令尊似乎不這樣認為。”
“公子你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沈玉對這素未謀面卻對自己家中之事仿佛了若指掌的男子心生防備,總覺得他“另有所圖”。
那人不莞爾:“玉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不過是聽堂中窟公子一番陳述,對本次案件的始末多了幾分了解,所以憐憫同姑娘而已。”
聽他口中“憐憫同”幾字,沈玉心中更加不悅,本想回一句“誰要你來同”,但她忽地對那人所說“堂中窟公子”一事感到驚疑。
“窟公子?又是何人?莫非指的……”她余下的話并未說完,怔怔望著嘴角仍舊掛著淺笑的男子,神不解。
男子聽她疑問,未做他想,大方與了回應。
沈玉聽完方知,原來自家所有人一直以來都鬧了誤會。
因聽蕭立自稱“無機”,便以為他姓“吳”名“機”,卻不知他其實本名窟概,無機不過表字罷了。
沈玉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旁金菊繼續勸她盡快回府。
她側頭橫了金菊一眼,金菊惶恐閉嘴。
堂內蕭立接過蕭遠手中盛了清水的瓷碗,一邊同欽差呂敢說話,一邊走近酋取。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