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M國某高檔別墅內。
正在深度睡眠的白景旭,突然被一個詭異的手機號,接二連三的吵醒。
那手機號不是數字,是一串亂碼,這讓白景旭覺得詭異。
而更詭異的,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說:“土根兒,猜猜我是誰?”
白景旭還迷糊著的大腦‘嗡’的一下,整個人從頭到腳‘刷’的涼透。
土根這名字,他已經快二十年沒聽過了。
可最讓他毛骨悚然的是……
這女人的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很像,他去世了40年的祖師爺……
白景旭一個激靈,在溫暖如春的臥室內,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趕緊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用來辟邪的十字架,聲音顫抖地問:“你……你是誰?”
電話那頭聲音不緊不慢:“小兔崽子,別以為我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當初你入師門時,豎著三根手指頭發誓,說以后要弘揚國醫,救治華國百姓,結果你倒好,入贅白姓,去國外經營你的大醫院去了……”
白景旭倒抽一口涼氣,先不說這語氣,這聲音,就說他小時候發誓的事,除了他自己,就只有祖師爺知道……
他腿上一軟,差點從床上掉到地上:“祖、祖師爺……”
當年他背棄誓言時就知道,就憑祖師爺那暴脾氣,一定會生氣的。
不過那時祖師爺已經去世了,所以他才不顧父親反對,一意孤行。
可萬萬沒想到……
正想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再次響起:“但為師也不得不夸夸你……”
白景旭立刻坐直,后背筆挺,天真地等待祖師爺夸獎。
可下一秒,就聽電話那頭話鋒一轉,祖師爺聲音乖戾恣意:“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
白景旭:“……”
幾分鐘后,電話掛斷。
白景旭這才發現自己渾身冷汗,灰色的真絲睡衣背后全透。
他把手機像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老遠,然后逃也似的射進洗手間里洗了把臉。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冷靜下來,面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狐疑。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他回到床旁,重新拾起手機,想找到剛剛的通話記錄,找人破解一下,說不定能知道是誰在搗鬼。
可接下來,他翻遍近一周的通話記錄,都找不到剛剛那條。
那條通話記錄,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亦或者說,它壓根就沒存在過……
難到,剛剛是他在做夢?
這就更邪門了……
白景旭有些煩躁地抓了把頭發。
接電話的時候實在太困,這會兒清醒過來,他越想回憶剛剛的細節,卻越覺得什么都不確定了。
他瞥了眼躺在身旁的夫人白玉珠。
她戴著耳塞、敷著真絲眼罩,睡的很沉,根本沒法幫自己證明,剛剛是否真的接到過電話。
不知想到什么,白景旭離開臥室,去了書房,打開電腦,在電腦上搜了幾個關鍵字。
這一搜才知道,一直讓自己引以為傲、且十分放心的女兒,回國短短幾個周,竟然惹出這么多事來。
而且件件事的矛頭,都指向一個人……
祖師爺的,侄孫女。
白景旭嘴唇都白了,‘咚’的一聲跌回椅子上。
看來剛剛的夢不是普通的夢,而是祖師爺顯靈,給他托夢……
都怪他的好閨女!
惹誰不好,竟惹了祖師爺的侄孫女。
他很沒安全感地點了支煙,深吸一口。
他在琢磨,怎樣才能獲得祖師爺原諒。
他大概心里有數,可這樣做的話,家里的母老虎夫人一定會跟自己鬧。
雖說現在自己根基已穩,不比剛剛入贅白家的時候。
但……
他深吸一口煙,抱著胳膊朝后靠去,煙霧順著口腔、胸腔循環一周,然后緩緩吐出。
正猶豫著,突然窗外一道閃電劃破天際,漆黑的夜恍若白晝,緊接著,雷聲大作,震耳欲聾。
他心中一梗,扭頭看向窗外。
趁著閃電的光亮,他清楚地看見,別墅花園里的大樹,被雷劈倒了……
腦海里回蕩起當年發過的誓:弘揚國醫、救治華國百姓,若違背誓言,天打雷劈……
就在這時,他又接到自己醫院秘書的電話。
這個點兒來電話,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剛一接起,就傳出那頭秘書急切的聲音:“院長,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您,我也是剛剛收到華國那邊的消息,一直為咱們提供醫療器械的財團,突然說要跟咱們停止合作了!”
白景旭歪了歪頭,好似沒反應過來:“不是,給咱們提供醫療器械的不是薄氏嗎?”
前幾年,薄老爺子不是還挺喜歡他女兒嗎?
怎么突然間停止合作?
真是禍不單行!
難道祖師爺,還找了薄老爺子托夢了不成?
幾分鐘前,一中。
蘇也掛了電話,開啟虛擬鍵盤,黑進白景旭的手機系統,刪掉自己的通話記錄,然后收起變聲器,熄滅屏幕前,查了下M國,白景旭所在地區的天氣狀況。
滿意地點了下頭。
上面寫的是:特大雷陣雨,伴隨七級風。
蘇也摘下耳機,同時,廁所門外一陣聲響。
幾個女生進了廁所,邊聊邊對著鏡子臭美。
“一一,昨天回去后,你沒遇到什么事吧?”
“我看薄先生當時的表情好像很可怕。”
朱一一是2班的,一般來說不會出現在一樓,這會兒來找閨蜜,才一起來了。
她頭戴一頂漁夫帽,氣色不錯,甚至可以稱得上紅光煥發。
閨蜜提起昨天的事,她不但沒有煩惱,反而眉梢揚起一抹得意,神神秘秘道:“這你們就不懂了”
閨蜜們一臉不解:“什么意思?我聽說薄先生手段很厲害的,你別掉以輕心,我昨天回去特意問了我爸,你爸上班的公司也是薄氏旗下的產業,說不定他會給你爸穿小鞋。”
“你還挺聰明的,”朱一一直接笑出了聲:“薄先生確實派人找過我爸,但不是穿小鞋,而是……”
“而是什么?”
朱一一抿唇笑:“我爸中午給我打電話,說他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