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民間也有歌謠傳是上天降罪皇帝。
也有官員要皇帝寫罪己詔,說不定風雪就停了,上天不降罪了。
宸帝,宸帝就他媽很氣,差點變成了噴血機器了,老子什么都沒有做,就要給上天請罪?
不過宸帝還是沒有辦法,艱難寫了罪己詔然后祭給上天,讓蒼天知道我……認錯了!
即便宸帝寫了罪己詔依舊沒有什么卵用,雪該下照樣下,甚至情況越來越嚴重。
那怎么辦,是真的沒辦法,反正現在朝堂上是亂成一團了。
今年情況這么差,里有災難,外有游牧蠻族人的覬覦。
天冷了,肯定會凍死一大片的牛羊,沒有吃的蠻族人就要來搶東西。
這江山搖搖欲墜了,馬上就要垮了,人心惶惶。
宸帝的兩鬢都是白發,神色蒼老,皺紋橫生,沒錢沒糧,啥也做不了。
和王弈曦出現在昭王府門口,遞給了看守的下人一個荷包。
看門人貪婪又謹慎,“陛下說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弈曦又拿了一個荷包,看門人無法拒絕,趕緊收起來,“你們快點。”
弈曦走進昭王府,整個昭王府呈現一片頹廢之氣,蒙上了一層蕭索絕望之氣。
除非昭王重新獲得皇帝寵愛,不然昭王這輩子再無復起的機會了。
弈曦走進昭王的房間里,濃郁的酒臭味,那個囂張跋扈的弈曜現在正躺在地上,周圍擺著很多的酒罐。
真是一坨惡臭的爛泥啊!
弈曦對田生說道:“過去把他叫醒。”
田生過去推搡著弈曜,“王爺醒一醒。”
但昭王醉得太嚴重了,睡死了過去。
弈曦對暗處的人說道:“東西給我。”
暗處的人跳了出來,他的手里提著一個大桶,桶里是黑紅腥臭的狗血,直接潑在了醉生夢死昭王身上。
昭王被血液一潑,加上腥臭無比,一下清醒了過來,但依舊頭疼欲裂,他暴躁:“哪個狗東西,本王還沒敗,就敢以上犯下。”
昭王一抹臉上的黑狗血,隱隱約約看著逆光的人,他努力看清他。
弈曦:“三哥,怎么變得這么狼狽呢?”
昭王一聽是卑賤的弟弟,他冷笑,神色張狂又憤怒,“怎么,上來報仇呀,即便我被圈禁了,皇位也輪不到你這個雜種。”
弈曦嘆息了一聲,“三哥,你該恨的人不是我,我是卑賤,現在的你同樣卑賤,我們不過是棋子,讓我們榮耀就能榮耀,讓我卑賤就卑賤。”
昭王呵呵冷笑,不置一詞,弈曦又說道:“看到三哥過得這么慘,我心里就高興,像爛泥,一直沉溺沉溺,三哥,你可別太快死了,弟弟還想多叫你哥哥呢。”
“對了,你的母妃安貴妃,高貴的安貴妃被打入冷宮了,你有一個被廢的母妃,跟我這個妖怪之子有什么不同呢,沒有不同。”
昭王目眥欲裂,看著弈曦的眼神充滿了仇恨,弈曦卻搖頭,“三哥,你這么看我有什么用,你要多求父皇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