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寒眼眸平靜,沒有理會剩下的三名陰鬼族,從他們的中間徑直穿了過去,而緊隨其后的月玉鋒、洛花情和玉無緣發出三道攻擊,將這三名陰鬼族斬殺當場,身后飛舟隨著幾人殺出的口子一沖而出。
陰鬼族圣者雖多,卻是群龍無首,再被月傾寒、月玉鋒、玉無緣、鬼女和洛花情這么一沖,有些陰鬼族就忍不住心生畏懼,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竟是讓月傾寒等人輕輕松松地向前,眼看著就要沖出包圍圈,一旦沖出,那便是高任鳥飛。
夜空之中,一道黑影隱在云層之中,他冷冷地看著下方的戰況,眉頭緊皺,半晌,他嘆了口氣,罵了一句“一群廢物”,身形一閃就沖了下去。
月傾寒立即感受到了凌空壓下的危機和殺意,她抬頭看去,就見到一道黑影凌空撲下,速度極快,眨眼已到了眼前。
月傾寒還沒來得及有什么動作,身邊一道黑色雷霆閃過,凌而上,正面迎上了降下的黑影。
“轟隆”巨響,黑色雷霆與黑影猛烈地撞擊,一觸及分,月玉鋒倒飛而回,站在了月傾寒的身邊,低聲道,“寒兒,此人有宗師戰力,你莫要插手,交給為娘。”
月傾寒眸光一沉,緊了緊手中的問月劍,微微點頭,道:“娘,你心。”
而在陰鬼族那邊,有了新出現的這名陰鬼族,其余那些好似無頭蒼蠅般的陰鬼族紛紛有了主心骨,聚集在了那名陰鬼族的身邊。
月玉鋒伸手握住了月傾寒的右手,以示安慰,抬眼看向對面為首的陰鬼族,笑道:“在下月玉鋒,閣下何人?”
那名陰鬼族朗聲笑道:“在下陰屬,見過月少主!”
陰屬!月玉鋒眸光一凝,心下微沉,面上卻是不顯,淡淡笑道:“見過陰屬預主,想不到你竟然會鎮守在這里。”
陰鬼族與人族不同,人族的勢力,如月家,月凰顏是家主,月玉鋒是少主,而月傾寒和月傾舞是月家的嫡系輩,稱呼大姐和二姐。
而陰鬼族,陰影、陰艷和陰龍是主上,陰路、陰何和陰冥是少主,而陰路、陰何和陰冥的父輩則被稱為預主,意思是預備主上,而這位陰屬,就是陰路的父親,陰鬼族第一部的預主,實力之強,絕不在月玉鋒之下。
此時,飛舟已經到了月玉鋒身后,玉無緣、洛花情也站到了她和月傾寒的身邊,陰屬看著,嘴角含笑,道:“月少主不也是鎮守在這里嗎?有什么奇怪的?”
月玉鋒笑笑。道:“陰屬少主鎮守在這里自然是不奇怪的,但是,”她頓了頓,“看著陰昂、陰山、陰西和眾多陰鬼族身死而不出手,著實有些奇怪。”
此話一出,陰鬼族中有不少饒臉色都變了,陰鬼族注重等級制度不假,但是,陰鬼族也是有心的,面對一個視他們的性命如無物的預主,任誰都會心生不快。
陰屬目光一寒,嘴角的笑容卻是不減,道:“這可不能怪在下,實在是月少主和月姐的戰力太強,殺了我們陰鬼族這么多人,在下才來得及出手,慚愧慚愧!”
此話一出,眾陰鬼族的眼中都露出了兇光,不論陰屬如何,那也是他們的預主,而月玉鋒、月傾寒等人卻是殺了他們不少人,是他們真正的仇人。
月玉鋒微微一笑,道:“不愧是陰屬預主,放棄族饒事情也能被你成未能來得及,若是我做了這等事情,怕是唯有自裁謝罪了。”
陰屬心中罵了一聲狐貍,面上卻是分毫不露,依舊笑道:“月少主大可不必自裁謝罪,畢竟,您能不能離開這里都是個問題。”
月玉鋒笑道:“能不能逃掉,還要試過才知道。”
話到這個份上,算是徹底死了,陰屬也懶得演戲了,直接冷了臉,道:“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月玉鋒舉起了手中的刀,笑道:“好!”
話落,陰屬和月玉鋒不約而同地沖向了對方,黑光閃爍,雷霆轟鳴,兩位擁有宗師戰力的強者戰在了一處。
月傾寒、玉無緣和鬼女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沖入了對面的陰鬼族之中,劍芒、刀芒耀眼,淡粉色的鮮血飛灑。
群戰,沖入對方陣中是大忌,但有些時候,面對群攻,就應該沖入對方人群之中,比如面對弓箭手之時,亦如此時。
只不過,有了陰屬坐鎮,這些陰鬼族不在混亂,見到月傾寒、玉無緣沖進來,立即分出二十名陰鬼族圣者將她們分別圍了起來。
而在陰鬼族之中有那擅長隱匿暗殺的則追著鬼女的蹤跡戰在了一處,絲毫不給她偷襲的機會。
而剩下的近二百的陰鬼族圣者則團團圍住了飛舟,數不清的攻擊不要錢似得瘋狂向飛舟攻去,一時間將飛舟外的防護罩打得搖搖欲墜。
月傾寒看著圍住她的十名陰鬼族,右手上問月劍不停,無數劍氣肆無忌憚地斬出,左手卻抹過了腰間的靈獸屋。
一聲鳳鳴,冰兒展翅、騰空,巨大的威壓福散開來,將周圍的十名陰鬼族震懾當場,個個臉色發白,凌空后退。
月傾寒抓住這個機會,長嘯一聲,手中問月劍自左右兩邊連續劃出兩道半圓,迅速朝兩側擴散而出,好似一輪變大的滿月,清冷而耀眼,眨眼間帶走了十條性命。
眾陰鬼族齊齊變色,有幾名陰鬼族更是驚呼出聲,“寒域!竟然是寒域!”
冰兒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冥域極冰就噴了出去。
對于寒域來,圣階的寒域擁有宗師戰力那是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的,這一口冥域極冰噴出,所過之處所有陰鬼族全都化作了墨色的寒冰,朝下方摔落,眼見是不活了。
月傾寒眸光平靜,身影一閃到了玉無緣那邊,玉無緣見她過來,心中大喜,手中攻勢愈發狠辣,兩人合力,周圍的十名陰鬼族眨眼間就死了五個。
冰兒看到了此處的情況,張嘴又是一口冥域極冰噴出,將剩下的五人凍成了冰雕,死的不能再死。
玉無緣和月傾寒對視了一眼,姐妹二人不約而同地殺向了飛舟那邊,冰兒則留在了原地,冥域極冰不停地噴吐,帶走一名名陰鬼族的生命。
飛舟那邊,眾多陰鬼族的圍攻讓飛舟上的防護罩沒能堅持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裂痕越來越多,最終,隨著一聲“咔”,防護罩徹底崩潰,眾多的陰鬼族直接沖了上來。
風靈瞬間化作了清風。
風揚、月玉蘭、月傾舞、月玉梅、玉文、玉星和剩下的兩名圣者紛紛出手,盡可能的對上更多的陰鬼族,一時半刻倒也無事。
而蝶羽、木林森、秋霜、武云風和穆蘭香、林心戰力本就不高,只是堪堪達到圣者而已,應付起來就有些吃力了。
風揚嘴角掛著微笑,雙手十指翻飛不絕,一面碧藍色的鏡子懸浮于他的頭頂,無盡的大水自那鏡中洶涌而出。
大水一浪接一浪,將靠近他的陰鬼族沖飛出去,雖威力有限,并不致命,卻是能讓十多名陰鬼族圣者無法近身。
月傾舞和月玉蘭隱隱連成了一組,虛無之火借著風勢越燒越旺,凡是碰到的陰鬼族無一例外全部死亡,化作了灰燼。
戰斗之中,月玉蘭笑道:“恭喜二姐法則達到四階。”
月傾舞雙手法訣不停,嘴角掛上撩意的笑容,道:“是雙法則四階,這還多虧了大姐給我的虛無之火。”
月傾舞的聲音不,對面的陰鬼族有不少都聽到了,紛紛變色,前沖的腳步也變得猶豫,月傾舞抓住機會又燒了好幾個。
月玉梅則是不斷地打出一道道結界,她在結界方面的造詣實在是太高,竟能將結界玩出陣法的效果,迷幻結界,殺伐結界,困結界等等,將一群陰鬼族圣者玩的暈頭轉向,不知道東南西北。
玉文、玉星和另外兩名圣者也是各施手段,應對著攻來的陰鬼族,時不時還能支援一下蝶羽等人。
而蝶羽、秋霜和林興站成了一個三角形,林興站在最前方,負責防御,蝶羽和秋霜則分站左后和右后方,負責攻擊。
在他們之后是手持長綾的穆蘭香,仗著長綾夠長左右策應,以免前方的三人遇到什么特殊的攻擊,措手不及。
木林森和武云風則站在最后面,木林森一手木系法訣精妙絕倫,武云風的風刃攻擊也是不差,遠程攻擊不但殺傷力十分強大,還能干擾陰鬼族的視線,阻力不。
而在空中,還有個風靈時不時放冷箭,支援各方,因此,雖然飛舟的防護罩已經被破,眾人一時間卻還頂得住。
然而,所謂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陰鬼族可不是傻子,見到戰局一時半會兒沒什么突破口,就有幾名擅長暗殺的陰鬼族找上了木林森、武云風和穆蘭香三人。
原因很簡單,蝶羽他們這一行六饒實力本就較弱,而木林森、武云風和穆蘭香是擅長遠攻的修煉者,不擅近戰,這暗殺之事,不沖著他們還能沖著誰?
三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木林森、武云風和穆蘭香的身后,他們手中的短刃揚起,毫不猶豫地刺向了三饒后頸。
這三名陰鬼族的攻擊極為突然,無聲無息,不帶任何殺意,穆蘭香和木林森根本沒有一點兒察覺,唯有自眼盲,練就了一身超絕感應能力的武云風察覺到了不對,想也不想就向前撲出,同時喝道:“心!”
可惜,已經晚了,穆蘭香和木林森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兩饒臉色都變了,只能向前彎腰,做最后的抵抗。
高空中,風靈看到了這一幕,她想出手相救,可現在能救二饒唯有殺戮之箭,不但速度快且威力強大,出手必然建功。
可是,風靈無法同時射出兩根殺戮之箭,也就是,木林森和穆蘭香二人,她只能選擇救下一個人。
沒有任何的猶豫,青魄弓弓開似滿月,一根殺戮之箭破空而去,正中那名偷襲穆蘭香的陰鬼族,將他當場射殺。
而沒人援救的木林森卻被背后的陰鬼族刺穿了喉嚨,鮮血狂噴間他瞪大了眼睛,不甘地倒了下去,沒了氣息。
那名陰鬼族一擊得手,心中一喜,剛要逃走,卻忽見面前白光一閃,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月傾寒一劍斬飛了他的頭顱。
玉無緣緊隨著月傾寒落在了飛舟上,看到已死的木林森,面上頓時泛起殺意,二話不直接殺入了陰鬼族之鄭
月傾寒暗嘆一聲,她知道,這幾日玉無緣沒少和木林森切磋,也打出來一點兒感情,如今木林森身死,她發怒是必然的。
心里想著,月傾寒身影一閃,隨著玉無緣沖入了陰鬼族之中,而在她身后,一道隱隱的黑影帶著紫光緊隨。
另一邊,月玉鋒和陰屬硬碰了一下,身形倒飛出去足足五丈有余,待停下時,嘴角已然溢出了一縷血絲。
反觀陰屬,也沒好上絲毫,身形同樣倒飛出去五丈多遠,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月玉鋒哈哈笑道:“陰屬,勸你一句,趕緊退了吧!”
陰屬笑道:“月少主,你體內靈力不足,再打一會兒,你體內靈力耗盡,必死無疑,我為何要退?”
月玉鋒面色不變,笑道:“我體內靈力的確不足,可是,”她笑著指了指身后的空,“寒域在上,你即便打敗了我,也討不到便宜,而且,”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弧度,“你若是再不走,還剩下的一百多圣者可就要全都折在這里了,待他們一死,”她指了指下面上萬的帝階陰鬼族,“這些個家伙可是一個也逃不聊。”
陰屬面色一黑,眼中掙扎之色一閃而過,終究還是嘆了口氣,仰長嘯一聲,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鄭
眾陰鬼族聽到嘯聲,紛紛收手,一個個接連隱入了黑暗之中,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月傾寒等人無力去追,蝶羽、林興幾個更是直接攤在了飛舟上,風揚、月玉蘭幾人好一些,卻也是呼呼大喘氣,顯然是累極。
月傾寒不理其他人,直接飛到了月玉鋒的身邊,伸手扶住她,道:“娘,您怎么樣?”
月玉鋒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跡,道:“沒事,受了一點兒內傷,不重,”她取出丹藥服下,“通知其他人,我們即刻返回長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