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場祭祀禮很不一般。
這是侍女在女帝那邊偷偷聽到的,稟告給寓言。
“殿下,聽陛下那邊說,好像要給殿下選主君,就在祭祀那天,由雪靈鳥挑選。”
雪靈鳥是雪國的護國獸,也被稱為神的使者,很受百姓尊敬。
雪靈鳥愛好一切美的事物,由她挑選出來的主君絕對配得上太女殿下。
寓言雪白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親耳聽到的?”
“是啊,是女帝和圣君在商量時聽到的。”
這件事并沒告訴寓言,應該是兩人想偷偷來。
女帝和圣君是怕寓言不同意,他們老早就想抱孫子了,奈何她一走二十年,這次回來怎么都不能放過她。
寓言瞇著眼沉思,片刻后,說:“把這件事鬧大,本殿要全國都知道。”
侍女一愣,“嗯?”
寓言微笑,“太女挑選主君的消息不放出去,萬一有男子錯過了怎么辦?去吧。”
侍女一想,是這個道理,便答應下來,“我現在去告知陛下和圣君一聲。”
等女帝和圣君聽到這個消息,也都愣了下,不過沒有多想。
圣君喜滋滋地吩咐奴才,“快,張貼皇榜!告訴百姓太女要選主君了!”
祭祀日前夜。
天邊閃過一道光,郊外的森林中憑空出現一個少年。
少年很狼狽,看得出材質上品的衣袍有些發皺,長發凌亂,面色蒼白,有些憔悴,只是依舊不掩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所顯露的漂亮。
森林里種滿了雪松,白雪皚皚落在枝頭,像開滿了絨花,空氣微涼,夾雜著雪松沁人的香氣,很是愜意。
衛錦藝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雖然有些恐慌,可更多的是迫不及待,是驚喜。
他成功了。
當務之急,是找她在哪。
衛錦藝抬起腳步,順著有聲音的地方過去。
從郊外的森林里出來,便看到面前橫著一條小路,小路盡頭是一座城池,離得遠,只能看到一團黑影。
衛錦藝朝那邊走過去。
他確定這里是她口中所說的家鄉,因為這里到處都是雪,而鱗國現在是春天。
衛錦藝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畢竟這里太大了,要在人海中尋找一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誰知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的要容易。
這里進城甚至不需要通關文碟。
城門上寫著的是‘雪都’,這里的建筑風格和國師府如出一轍。
進去后,看到的是人來人往的繁榮景象。
這里的百姓臉上堆滿了笑,街道干凈,很少看到有不如意的地方,至少以衛錦藝來看,比起他們皇都,這里和平友善的氛圍更為濃重。
這里是一個沒有災難和戰爭的國度。
甚至有人主動和衛錦藝搭話了。
也是個少年。
“嘿,你是從別的城鎮過來的嗎?”
少年直接來到他身邊和他并排往前走。
衛錦藝愣了愣,“嗯”了聲。
“那你來的好晚啊,你住的地方很遠嗎?祭祀禮明天就開始了,你要再晚一天就趕不上了。”
衛錦藝對他所說的信息感到陌生,索性就不說話了。
少年手里拿著一張手帕在空中轉圈,手帕一角繡了‘寓言’兩個字。
少年也不介意他的沉默。
走了不久,在一家客棧門口停下,少年說:“你就住這里吧,這里安全又便宜,最適合你們這些外鄉人了。”
少年打量了衛錦藝一圈,眼神嫌棄,“好好收拾一下吧,你這個樣子是不會被雪靈鳥相中的。”
衛錦藝:……
一個字都聽不懂。
和少年分開后,衛錦藝進了客棧,這里的貨幣和鱗國一樣,金銀皆可用。
衛錦藝來時身上帶了荷包,荷包里有點碎銀子,還能用一段時間。
回到房間洗漱過后,衛錦藝來到樓下點了食物,坐下倒了杯茶,視線環顧,準備先收集這里的信息。
他還沒了解到這里是什么地方,先聽到了疑似寓言的消息。
“明天就是祭祀禮了,我們可以看到太女殿下了。”
“是啊,太女殿下消失那么久,終于回來了。”
“最熱鬧的就是明天晚上的活動了。”
他們談論得很熱鬧。
“明天我們還能看到雪靈鳥,你們有誰見過雪靈鳥嗎?”
“我見過。”說話的看起來也才三十多歲,“那是六十多年前了,太女殿下出生時,雪靈鳥出現過一次。”
之后他們一直在圍繞著雪靈鳥談論。
衛錦藝沒再聽,皺著眉頭沉思。
‘消失’和‘回來’這兩個詞語對衛錦藝來說很敏感,讓他很在意。
會不會是寓言?
衛錦藝簡單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找了一個看起來很面善的中年男子詢問。
就在客棧門口
“大叔,你們這里怎么這么熱鬧啊?”
這條街道應該是雪都的主街,街道兩邊的店鋪門口都掛了紅燈籠,燈籠外貼了一層古樸的鏤空花紋,在地面映出漂亮的影子。
兩旁高高掛起紅綢,白色的線在兩端繡了神秘的花紋和幾只漂亮的鳥。
是一種雪白的鳥,尾羽很長,眼眸狹長。
衛錦藝在國師府的雕花柱子上見到過。
大叔奇怪這個漂亮的少年居然不知道,“你從哪兒來的呀?居然不知道。”
衛錦藝靦腆一笑,“我在郊外的森林里生活,平時見不到什么人,今日進城買點東西,才見到這么熱鬧。”
“那怪不得了。”
在雪國住在森林里很危險,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
大叔笑意洋洋地說:“一個月前消失二十年的太女殿下回來了,陛下作主將祭祀禮改到了明天,本意是想讓太女殿下露面讓我們看看,剛好,太女殿下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明日祭祀禮結束,便是給太女殿下挑選主君的時候,小少年,我看你長得不差,可以試試……”
大叔說著,就看少年眼睛紅了,擔心道:“你怎么了?”
衛錦藝搖了搖頭,哽了喉,“大叔,太女殿下是不是叫寓言啊?”
“是啊。”
少年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大叔安慰他,他一直擺著手說自己沒事,可哭得身子都發抖了。
衛錦藝哭了會兒,自己把眼淚擦干。
太女殿下的主君誰都可以當,沒有配得上配不上這一說,當今圣君也是平民百姓家的公子。
衛錦藝拿著自己所有的錢,去了雪都最有名的成衣店。
進去的時候,看到柜臺里坐著的少年是自己一進城碰到的那個。
柜臺上放著一張手帕,繡著‘寓言’兩個字,看得出繡工很好。
做病嬌女主的心尖寵/book/97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