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貝利可可松了口氣。
孫副手:“上將在回軍營的途中受到了刺殺,來者是曾經藍星的恐怖勢力中的一個人,雖然很輕易地就被上將解決掉了,但上將好像……”
“好像怎么?”
貝利家族中也盤根錯節,利益關系很復雜。
貝利可可也親眼見到過刺殺的事情發生。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他面前,所以聽到刺殺這兩個字就覺得很刺耳。
一顆心揪了起來。
“上將好像進入了狂躁期。”孫副手的表情有些復雜。
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能有人在狂躁期這么冷靜自持。
但還是沒能良好接受。
上將絕對是一個怪物!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誰敢和她對上啊?!
貝利可可:“那我現在……”
既然寓言不方便過來的話,貝利可可想主動去找她。
就現在。
孫副手好像提前了解他的心思,道:“現在天色已經晚了,可可少爺還是待在這里吧,情況好的話,上將明天就會回來。”
日落西山。
夕陽的余暉仿佛為整個世界籠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薄紗,夢幻又瑰美。
貝利可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眼巴巴地看向孫副手,“現在天還沒黑,反正你也要回軍營,帶我一起去吧。”
他很想寓言。
孫副手嘴張了一下,剛準備拒絕。
可對上少年期待的眼神,那雙清澈的眸瞳中剔透流轉,像是能夠蠱惑人心,擁有魔力的寶石一般。
“……好吧。”孫副手無奈道。
其實是因為,在他過來的時候,寓言特地吩咐過,不準帶貝利可可過來。
等貝利可可換好衣服。
孫副手帶著他一同從三樓下來。
走樓梯的時候,孫副手走在前面,貝利可可在他后面。
他聽著少年的腳步聲,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心里只有無限的后悔。
看不到少年那雙能夠蠱惑人的眼睛,孫副手此時才清醒過來。
他居然違抗了上將的命令,不知道要遭受怎樣的懲罰呢。
貝利可可加快腳步,和孫副手并排一塊走,看到他的表情,眼神疑惑道:“怎么了嗎?”
“沒事。”
貝利可可有事要問他,“軍營是在闕城中嗎?我翻到過幾次直播。”
上面提到軍營設立在闕城的伊姆田旁。
貝利可可這半個月都是靠著看直播打發時間。
他翻到過兩回只有梅瓦格斯星球的公民才能看到的直播。
這個賬號是寓言給他弄的。
那個直播的發起人是交接二隊。
平時直播的內容全是一些交接進程和一些士兵的生活日常。
他從直播上得知,闕城內的伊姆田那里有一個軍營,但不知道是不是寓言所在的那個。
孫副手點頭,“上將確實在交接二隊,交接二隊是一個月前被派到這里來的。”
他問道:“不過,可可少爺說的直播是什么呢?”
貝利可可直接點給他看。
上面有很多直播回放,孫副手眼睛一瞥,瞥到視頻回放的封面。
頓了頓,表情透著幾分怪異。
封面是一個模樣冷雋的少年。
貝利可可沒看出什么問題,“怎么了嗎?”
“沒事。”
本來有些心驚膽戰,一直害怕接下來得到處罰的孫副手,現在又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感到期待了。
而此時。
交接二隊軍營處。
闕城內有一片很大的麥田,名字叫伊姆田。
而這麥田旁邊那一大片錯落有致的帳篷,便是交接二隊臨時設在這里的軍營。
伊姆田在闕城的中心,軍營設在這里,也方便士兵們前往其他地方做任務。
寓言面朝夕陽,微微瞇起的狹長眸子,被平鋪在瞳孔中的夕陽過渡成了暗金色。
即便被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她眼中依舊沒有絲毫暖意。
清冷,漠然。
“你聽我說話了嗎?”
他們面前便是伊姆田。
廣袤的麥田無邊無際,面前的田地里已經冒出來很多綠色的嫩芽,看上去生機勃勃。
剛剛幸瑞說了許多伊姆田的現狀和未來的發展趨勢。
嘴都說干了,身為他的上級的寓言,不僅沒有一句夸贊,甚至連個反應都沒有。
而且看她的表情,幸瑞深深覺得,她可能沒有在聽自己講話。
他神情露出幾分不愉。
寓言臉上戴著一副銀框眼鏡,收斂眼里的躁動,壓抑著聲音,淡淡說道:“抱歉,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幸瑞愣了一下,眉眼舒朗開來,“沒事。”
他又將自己剛剛說過的話重復一遍,“我已經掌握了種植麥子的運作方式,前兩天試著培育出一種新型的麥種,目前正實驗那些種子適不適合在我們星球的土地上生存。”
“嗯。”寓言回了一個單音節。
明顯是對他的話不感興趣,但礙于禮貌,還是回應了他。
幸瑞覺得。
她還不如像剛剛一樣什么都不說呢。
他好歹能欺騙自己,認為她是沒有聽到。
而在他們頭頂上方,漂浮著一個黑白色的圓形球體。
正在發生的畫面同時被收入球體中間的小孔中。
直播間內。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上將根本不搭理幸瑞。]
[總覺得上將有點不對勁,就算她不喜歡幸瑞,也不會對一個人這么冷落。]
[上將一向有禮有節,這是出了名的,從來不會讓人這么尷尬的。
[感覺幸瑞都快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這就是交接二隊的直播間。
經常會進行直播,讓梅瓦格斯星球的公民了解他們的交接進度。
[這難道不是說明上將討厭幸瑞嗎?]
[應該不至于吧,可能上將今天就是心情不好,再說幸瑞有什么值得討厭的地方呢?]
[幸瑞身為一名向導,才貌家世樣樣出眾,而且還是軍隊中最年輕的一位監督官向導,比那個貝利可可強多了。]
[而且幸瑞還是一名ss級向導,算是我們星球中等級最高的向導之一了,我說他和艾特林上將最配都沒意見吧?]
就在他們不遠處停下的懸浮車內。
蔓延著低氣壓。
孫副手坐在前面那排座上,呼吸放到了最輕。
沒想到這個柔弱的少年生起氣來,居然讓他感覺到幾分壓迫感。
這是只有在艾特林上將身上才感覺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