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監督官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士兵的語調怪怪的,好像話里有話。
幸瑞察覺不對勁了,瞇了瞇眼睛,“你想說什么?”
士兵視線環顧,看了一眼四周,朝一個偏僻的方向走去。
“監督官請和我來。”
鬼鬼祟祟的。
幸瑞眉頭皺得更深,當即就想離開,回去徹查一下這個古怪的士兵是什么人。
但看著那男人的背影。
他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邁動腳步,跟在士兵身后去了。
幾分鐘后,幸瑞從那處偏僻的樹林中走出來,神色很冷,夾雜著幾分怒氣。
可他的眼神很復雜,心里像是正在上演一番艱難的抉擇。
男人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腦中。
“監督官也不甘心對嗎?”
“我相信監督官不會讓我失望的,我等著你的答案。”
幸瑞現在也沒心思工作了,推掉了接下來的行程,往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路上,幾道聲音傳入耳中。
“你聽說了嗎?貝利可可開通直播了。”
“當然聽說了,剛開播沒幾分鐘就掛到熱搜上了。”他激動道:“封面還是上將和貝利可可的照片呢!”
“聽說上將也會出現在直播間,真讓人期待。”
聲音越來越遠。
停下腳步的幸瑞攥了攥拳頭,眸光暗沉。
說什么很浪費她的時間。
原來她把做正事的時間,都浪費在陪一個男人玩直播上嗎?!
幸瑞赫然已經下了決定。
做這個決定并不艱難,誰讓他剛好在這個時候聽到呢?
一切都是命運。
寓言在五分鐘內回到房間。
先看向床頭柜上的盤子,里面的食物已經被吃干凈了。
寓言輕嘖一聲,明顯遺憾。
她反手關上門,沒有在床上發現貝利可可的身影。
浴室那邊傳出水聲,仔細聽,還有貝利可可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寓言扯開白皙脖頸間的扣子,舔著唇角過去了。
正在洗臉的貝利可可感知到了,先將水龍頭關掉,手一伸,將浴室的門反鎖上。
“咯噠”一聲。
落鎖的聲音格外清晰。
貝利可可若無其事地繼續洗臉,臉上沾著晶瑩的水珠,皮膚細膩白嫩得如剝了殼的雞蛋。
洗完臉,他抬起頭,對直播間的觀眾甜甜地笑了笑,“你們問剛剛的聲音嗎?是有東西掉地上了。”
寓言腳步頓了頓,來到浴室門口,雙手環胸,靠著門框,“你犯罪了嗎?為什么要躲著。”
貝利可可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會不會說話?
他為什么躲著,她心里沒點數嗎?
[我好像聽到上將的聲音了!]
貝利可可拿著紙巾擦臉,微笑,“沒有哦,你們聽錯了。”
寓言:“你在跟誰說話?”
[啊啊啊!真的是上將!天啦,這是海妖現世吧,好好聽的聲音!]
“……”哪有這么夸張,貝利可可繼續微笑,“哦,原來真是她回來了,不過好像在外面打電話哎。”
“……”寓言不解地瞇著眼睛,眉峰微動,“寶貝,你是瘋了嗎?”
貝利可可:……
貝利可可將眼前的半透明光屏挪到一邊,同時暫時關閉了麥。
現在照不到他,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貝利可可剛剛甜美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一把拉開浴室的門。
他探出半個身子往外,惡狠狠道:“你該去忙什么就忙什么,不要打擾我!”
寓言修長的大掌推著他的腦袋往里擠,一邊探著腦袋往里看,“你剛才和誰說話?”
“要你管!”貝利可可拍開寓言的手,“我現在還很不舒服呢!你最好離我遠遠的,否則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少年的表情兇狠極了,奈何長著一張軟萌的臉,這副模樣就像小奶貓揚著爪子裝腔作勢,卻沒有任何威懾力。
反而……
寓言聲音低沉撩人的輕笑一聲,低頭吻住少年的唇,等感覺到他喘不過氣,才松開來。
“真是,可愛死了。”
“……”貝利可可臉紅撲撲的,深吸了幾口氣,眼神羞赧躲閃,兇巴巴道:“趕快走。”
“砰!”
眼前的門被關上。
寓言寵溺地笑了笑,剛好她也有事情要忙,“我現在走了,一個小時后回來。”
她向來說到做到。
貝利可可揉了揉紅紅的耳尖,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哼,“知道了!”
聽到外面的關門聲,貝利可可抿著有些麻的嘴唇,臉還在紅著。
兩人在那一夜之后就算是確認關系了。
自從那一天后,一向溫和有禮的女子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和貝利可可想象的不一樣。
之前的她周身就像自帶一層結界,清矜淡漠,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實在不會像是那種一談戀愛,就這么黏人的人。
她把工作時間壓縮成最短,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陪他,對他肆無忌憚的寵愛。
貝利可可覺得自己也不是討厭,但如果一直這樣,會有點窒息的吧。
他揉了把臉,繼續直播。
“不好意思,剛剛出了一點故障……”貝利可可:“啊?你們問阿言啊,她接了個電話就走了,等下次有時間吧。”
第一次直播沒有什么正經內容,貝利可可沒播多久就下播了。
他躺上床,本來準備睡覺。
但是這兩天睡得時間夠多了,有點睡不著。
他正想著看看書。
雪兔從他身體內跑出來,用腦袋蹭著他的手,“吱吱……”
貝利可可把床頭的書拿過來,胳膊把雪兔圈進懷里,摸摸它的腦袋,“怎么,你想阿言了嗎?”
雪兔:“吱……”
貝利可可看著書里的內容,覺得挺有意思,想繼續看下去,沒有很想見寓言的沖動。
但雪兔的表現要激烈很多,看起來很想見寓言。
最后沒辦法了,貝利可可合上書,抱著雪兔下床,穿上拖鞋出門。
“你呀,到底是不是我的精神體啊?感覺你比我還要喜歡阿言呢。”
精神體雖然會反映主人的心情和性格。
但此時貝利可可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看著雪兔,他們之間那種情緒相通,你即是我的感覺好像淡了很多。
也導致,他偶爾會有一種幻覺,自己的喜歡,好假啊。
“吱吱。”
貝利可可回過神,摸了摸雪兔,腦中想著寓言的臉,漂亮的唇角下意識彎起。
貝利可可:“走吧走吧,我們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