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對岳母的高見,十分認同。
他低頭親了瑩姐兒的額頭一口,說道,“岳母說的對,技多不壓身,尤其女孩子,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就算不用那些才藝掙飯吃,好歹能在關鍵時刻救自己。
瑩姐兒笑道,“可是學習很累的,尤其那么多才藝技能,想要都學會,可是要吃不少苦頭的。”
像她當初去學武,雖然只練了逃跑技能,也是摔了無數次的。
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摔那么多次,早就疼怕了。
得虧她跟陽姐兒相互安慰,咬牙堅持,不然真學不下去。
尤其學武,真的沒有書上寫的那么簡單。
像森哥兒,剛開始學的時候,胳膊就折了兩次,膝蓋的傷更是無數次。
要不是梁晉同意他堅持,伍氏可能會心軟說不要學了。
好在森哥兒堅持住了,如今武藝越來越好了。
景釋榕點點頭,認同道,“要想學武,就是要吃苦的,如果能堅持住,將來就算不能當天下第一,也能保護自己。”
瑩姐兒玩著他的頭發,問他,“要是將來咱們有孩子,你也會教他們學武功嗎?”
景釋榕點點頭,“那是自然。”
他會的東西,自然都會交給孩子們。
尤其武功這種東西,實用性比較大,不說打別人,但別人打自己的時候,至少能正當防衛。
瑩姐兒都聽樂了,“你還懂正當防衛啊。”
景釋榕頷首,“那是自然。”
不論在哪個時代,無端被打的人,人家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要正當防衛。
尤其女孩子,要是被欺負了卻無力反抗,想想就讓人氣憤。
瑩姐兒笑道,“那將來,你女兒要是嬌生慣養,你舍得讓她吃學武的苦嗎?”
景釋榕眉頭一挑,“我女兒?”
他看了看瑩姐兒的肚子,“你有了?”
“你想什么呢。沒有!”
夫妻倆才新婚多久,哪那么快。
景釋榕聽后,嘆一口氣,“怪我。”
“怪我陪你陪的少了。”
“你差不多得了,不許再說了。臊不臊的慌。”
景釋榕看她小臉通紅,顯然是羞的,當即笑的跟二狗子似的,潔白的牙齒都漏出來了。“哈哈哈。”
屋外的隨從見屋內的景釋榕那么開心,暗道少夫人真是厲害,一來就把心情不佳的大人哄的這么開心。
也有隨從說,“剛剛匆忙看咱夫人一眼,真是比我們村的如花還好看,真是堪比如花呀。”
其他隨從....
“王二狗子,求求你多讀點書吧。”夸人都不會。
人家夸美人,都是明眸皓齒,傾國傾城,或是艷若桃李,冰肌玉骨。
誰跟王二狗子死,賽如花...
王二狗子嘿嘿撓撓頭,“反正我就覺得我們村長家的如花最好看,但夫人比如花更好看,自然就是賽如花。
其他隨從....
得,還是別跟他說這個了,免得會讓夫人聽見會尷尬。
屋內的瑩姐兒倒是沒聽見他們的對話,而是躺在床上跟景釋榕聊天。
“對了,你怎么會被毒蟻給咬了?在哪被咬的?”
景釋榕回憶一下,“在田地里。”
“那會我跟村民去田里勘察蟲災情況,就發現這種毒蟻顏色奇特,便想抓過來想看看究竟,一不小心就被咬了。”
本來田地里不僅有其他吃糧食的蟲子,還有這種奇特的毒蟻,景釋榕想查看究竟,才能對癥下藥。
沒想到一不小心就被毒蟻給咬了,后面就出現皮膚灼燒起泡的現象。
景釋榕被咬也不敢輕視,當即就吃了大夫給的解毒丸。
誰料這毒蟻的毒性這么強,叫他一向剛強的身體都差點倒下。
好在解毒藥吃的及時,瑩姐兒也來的及時,這才沒事。
瑩姐兒想到這些,也挺后怕。
“世界蟲蟻蛇類,多數有毒,往后你還是避著點,別再被咬了。”
小命就只有一條,要是被毒沒了,她上哪去哭。
景釋榕也有些后怕的,以往沒娶妻,覺得死了就是對不起爹娘,不能給爹娘敬孝。
如今加上一個妻子,那種愧疚感就更深了。
他也不想自己撒手人寰,留下新婚妻子年紀輕輕就給他守寡。
瑩姐兒笑道,“不舍得我給你守寡?那我改嫁?”
景釋榕先是皺了皺眉,隨即松開,然后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黑眸堅定,“嗯。要是哪天我出事,你就改嫁吧,我爹娘不會阻止你的。”
他這話說的很認真,深邃的黑眸里全是她的影子。
瑩姐兒被他的認真勁給看楞了,當即拍他一下,“去你的,我干嘛聽你的。”
“哦,你想娶就娶,想讓我改嫁就改嫁?你也不怕我二嫁之后嫁錯人,讓人欺負了?”
“你以為天下好婆家那么多呀?隨便嫁一個,人家都能把我當寶貝疼?”
這點景釋榕倒是忘了。
他們家族的男人都很尊重妻子,他也沒多想,就以為所有人都是這樣。
但這些年看了許多大小事,他也知道不是每個家族的男人都尊重妻子。
有許多人家打罵妻子,甚至對妻子謀財害命,什么人家都有。
尤其一些惡婆婆,打壓兒媳婦更是不在少數。
景釋榕只要一想到將來瑩姐兒再嫁,萬一嫁去的人家里有個惡婆婆惡公公什么的,他的瑩姐兒豈不是要被打罵?被謀財害命?
要真那樣,他得氣的從地底下出來給她報仇。
瑩姐兒看他這氣憤樣子,都笑了,捏捏他的消瘦的俊臉,“那你還敢死不?你要死了,人家可是會打我罵我的,到時候再把我關起來,賣給誰家當玩物,想想你不心疼嗎?”
景釋榕何止心疼,心都要碎了。
他心肝寶貝的姑娘,哪里舍得讓人踐踏,當即怒道,“不死了!”
“往后我就把你帶身邊,要是我出事,第一個先。”
先完就沒下文了。
瑩姐兒好奇問,“先什么?”
“先把我殺了?然后你再死?”
景釋榕囁囁嘴,“我。”
他腦海中想象一下那個畫面,手中那道劍,如何也舍不得對準她的脖子,想想還是算了。
他嘆一口氣,無計可施,“罷了,要是我有事,就讓人送你回梁家,你娘會照顧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