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開始踏上橫空飛絲,腿就開始抖。
腿越抖越容易墜湖。
越多人墜湖,后面的人就越怕。
越怕就又越容易墜湖。
完全就是惡性循環。
蘇沁舞看著也不提醒,只是把飛鶴的數量增加了三倍。
不就是墜湖嗎?
讓飛鶴銜住腳丫子拎回來就是了。
他們體驗得多了,就知道墜湖也不過爾爾。
眾人:“……”
這一刻,他們覺得可怕的不是橫空飛絲,而是蘇沁舞!
在蘇沁舞的堅持之下,眾人心里明白是躲不過了,連膽子最小的女生都硬著頭皮踩上了橫空飛絲。
踩上去之后發現——
原來真的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只有一個少年例外。
那個少年來自濟世峰,名叫李禹君。
別人在跑時他在抖,別人在走時,他還在抖。
他的冷汗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卻怎么也不敢踏出一步,他見蘇沁舞八風不動地坐在那里,低聲哀求道:“我是真的不行,你換個別的方式吧,求你了。只要不是跑飛絲,做什么我都可以。”
蘇沁舞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問道:“你剛剛是坐飛鶴上來的吧?”
李禹君點頭:“是的。”
蘇沁舞似笑非笑道:“飛鶴飛得那么高,你不怕?”
李禹君連連搖頭:“那不一樣。”
蘇沁舞看不出哪兒不一樣,這會兒眾人基本都跑完回去了,橫空飛絲上沒什么人,她便道:“我陪你走一遍,如果你真的不行再說。”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禹君也只能應下。
蘇沁舞抬腳踩上了飛絲。
她也沒有跑,就在飛絲上一步一步往前走,步履輕盈,身姿清雅,似乎走的不是飛絲而是萬眾矚目的高臺上。
晚風吹動她的衣裙,她仿佛隨時會乘風而去。
李禹君怔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出神,直到蘇沁舞回身對他道:“走啊。”
李禹君回過神來,只覺得臉頰發燙,連慌張都忘了,急急忙忙踩上飛絲。
這種事兒就是越想越覺得可怕。
不去想時,反而一點問題都沒有。
李禹君平平穩穩地走了幾步,不經意低頭瞥到底下黑乎乎的湖水,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發出一聲尖叫,墜了下去。
蘇沁舞:“……”
折騰完李禹君,時間已將近午夜,蘇沁舞在通訊玉牌讓副將宋天章在睡覺前給守護軍眾人群發明日集合的時間地點,就見上官玨給她發來了消息:“表妹,你抽中了什么身份?”
蘇沁舞回道:“守護軍軍團主。”
上官玨:“你太慘了!兩大軍團主歷來是最難做的,底下那兩百號人隨時給你分裂出三百個小團體來。”
蘇沁舞訝然:“你當過?”
上官玨:“我當過一次軍團主的副將,親眼目睹過。”
蘇沁舞覺得自己手下的這批人還行,很容易就打服了,不過她沒有多說,而是問道:“你這次的身份是什么?”
上官玨:“濟世峰廚子!”
蘇沁舞:“……你會做飯嗎?”
上官玨:“不會。”
蘇沁舞心里突然冒出一個不祥的預感:“其他廚子會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