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平平無奇的軍棍在蘇沁舞的手里儼然成了神兵利器,她一個人硬是把守護軍的頹勢給挽救了回來。
她出手不但快和準,力道還控制得特別好,一棍下去剛好把虛空魔物打暈,既不會讓他們傷得過重,又不會落空,別說虛空魔物,就連虛空魔王都沒能挨過兩招,全躺地上了。
蘇沁舞輕呼了一口氣,吩咐道:“全部銬起來。”
守護軍眾人來不及喘氣,又連忙銬人。
忙完之后,宋天章帶著斥候回來了。
看到蘇沁舞出現在現場而虛空魔物全躺在地上,宋天章眼中露出一抹震驚,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蘇沁舞沒有錯過他的表情,眸光宛若寒冬里的冰雪,盡是霜寒:“宋天章,你為什么謊報軍情?”
宋天章眼神躲閃:“什么軍情?”
突然,他眼前一花,他察覺不對,想后退,但已太遲了——
蘇沁舞手中的軍棍已然抵在了他的眉心。
宋天章驚了一瞬,對上蘇沁舞的眼神,心里忽然發虛。
蘇沁舞天生就有一種睥睨冷傲氣質,她笑的時候還好,若是不笑,整個人便宛若藏著鋒芒,讓人不敢造次。
如今她板著臉,眼神冷冽如劍,周身氣勢更是如出鞘的寶劍,勾魂奪魄卻讓人恐懼。
宋天章偏過頭不看看她:“我不是故意的。”
蘇沁舞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宋天章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蘇沁舞的軍棍隨之揮起。
眼看就要落下來,宋天章急道:“我也是沒辦法。這是我收到的任務指令,身份玉牌發過來的。”
蘇沁舞表情冰冷:“是嗎?”
宋天章急切道:“真的!不信我把身份玉牌給你看!”
他們說話的時候,守護軍眾人正在包扎傷口。
他們看看蘇沁舞,又看看宋天章,有些莫名其米,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蘇沁舞也沒有多說,只是側頭吩咐旁邊的人:“把他銬起來。”
宋天章一驚:“蘇沁舞,你相信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蘇沁舞卻已沒有再聽的意思:“原因不重要。”
宋天章臉色一白,還想說什么,殷嶦卻已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火冒三丈地朝宋天章撲過去:“我還奇怪為什么會突然遇襲,原來是你干的好事!”
不等他撲到宋天章面前,蘇沁舞眼疾手快攔住他:“干什么?”
殷嶦氣得眼都紅了:“我要教訓他!”
他周身血跡斑斑,肩膀到手臂的位置還被劃了一道超過三寸長的口子,鮮血汩汩流淌,看起來慘不忍睹。
蘇沁舞抬手在他肩膀上一按:“你是想是流血過多而死嗎?”
殷嶦頓時痛得發出一聲嚎叫。
蘇沁舞:“坐下!”
她聲音清越,可氣勢威嚴無比,一瞬間殷嶦仿佛感覺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吳妄,立刻就乖乖地坐下了。
屁股著地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想站起來,可蘇沁舞的威壓就像泰山一般,他發現……
他竟然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