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用最快的速度把狀態調整好,等比試時間就到了,她走出休息室,登上擂臺。
葉凌和侍從交涉,甚至找天空競技城的高層都無果,只好買票再次入場。
這時候,戰斗已經開始。
狂劍人如其名,戰斗時特別喪心病狂。
他長得牛高馬大,使用的是重劍,戰斗時用的是大開大合的激進方式,開局就想直接碾壓蘇沁舞。
蘇沁舞的靈力還沒完全恢復,面對這種的對手,可謂是雪上加霜。
整場觀眾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蘇沁舞卻全程都很冷靜。
狂劍這種打法一旦前期無法實現絕對的碾壓,中期無力為繼,后期就直接軟了。
所以,狂劍在瘋狂進攻時,她沒有硬抗,而是壓著極限在眼花繚亂的劍影中游走,身法與心跳齊飛。
如此足足一刻鐘,她的身上是多了兩道傷痕,狂劍的靈力卻已被她消耗了五六分,整個人也越來越狂躁,被她帶了節奏都沒發現。
蘇沁舞計算著時機,微微側身,擦著對方的劍尖而過,手腕翻轉,毒劍棘所有的光芒凝成一束,朝狂劍直斬而去。
狂劍的重劍劃傷了蘇沁舞的胳膊,而毒劍棘的光芒卻射穿了狂劍的琵琶骨!
一劍換一劍。
鮮血噴涌。
蘇沁舞卻勾起了唇角。
毫無疑問,這一戰她還是能贏。
直到下了擂臺,她才深吸了一口氣。
好疼!
她下意識地抬眸朝尨礪望去。
尨礪站起來了。
萬幸。
要是再打一場,她非得倒下不可。
葉凌在她和狂劍兩敗俱傷時已經霍地站了起來。
再次“收到”來自蘇沁舞的視線,他立刻就明白了蘇沁舞的意圖。
她是想告訴他她贏了戰斗吧?
她拼著受傷也要打敗狂劍,是想讓他高看她一眼吧?
她現在是不是很疼?
蘇沁舞吞了一顆回春丹,往傷口施了一個回春訣,又草草包扎一下,然后才走出去。
尨礪在側門前等她。
兩人匯合,便直接從側門離開。
兩人并肩而行。
時間將近午夜,街上的行人不多,只有月色照著他們的身影。
靜默之中,尨礪忽然開口問:“疼嗎?”
在比試中受傷是常事,沁舞本來不覺得什么,聽到他這句話,她突然覺得手臂上火辣辣地疼,狂劍的劍又大又重,從她胳膊上擦過,直接就掀走了她一塊肌膚。
這會兒血已經透過紗布滲出來了。
她吸了一口冷氣:“疼。”
尨礪伸手,遞給了她一個瓶子。
蘇沁舞接過瓶子:“謝謝老師。”
尨礪又問:“還能堅持嗎?”
蘇沁舞嘆了口氣:“可以。”
不能堅持也得堅持啊!
她總不能讓他抱她回去,對吧?
誰知,尨礪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聽她說可以,他抬手往前方的黑暗中一指:“那去把他們都解決了吧。”
蘇沁舞:“……”
黑暗中至少有十個人啊!
她覺得若是哪一天她活不下去了,一定不是因為敵人太厲害,而是被尨礪太狠心。
——活活把她給折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