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家人急急圍了上去。
但因為人還被蘇沁舞踩著,他們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其中一個中年美婦道:“平兒剛剛這樣對你,是他不對,看在他還小的份上,放過他好嗎?這份情我趙家會記住的。”
三言兩語,避重就輕,還把背后的勢力抬了出來,語氣看著軟,實則充滿威脅。
蘇沁舞揚起唇角,眼底卻毫無笑意,反而帶著令人心悸的冷然:“他還小?我今年十六就很老嗎?”
少年的父親,也就是那個中年男人察覺到她周身的氣息在自己妻子說出那番話后更寒冽了幾分,連忙道:“只要你放了我兒子,我愿意備上大禮登門道歉。”
蘇沁舞嗤之以鼻:“我稀罕?”
她朝附近的禁衛兵勾勾手:“你們來說說,該怎么辦。”
招生廣場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早已驚動了禁衛隊長,正好又是被蘇沁舞當初放倒的那個。
他朝蘇沁舞點點頭,便對被踩在地上的少年道:“請你為自己的無禮以及惡意攻擊為蘇大小姐道歉。”
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踩著,顏面盡失,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卻又不得不道歉:“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我知錯了,求你饒了我。”
蘇沁舞這才松開了腳。
禁衛隊長松了一口氣,抬手一揮,禁衛兵立刻上前將少年扣押住。
中年美婦急道:“他不是已經道歉了嗎?為什么還要——?”
禁衛隊長面無表情道:“域都條例,大街上主動出手傷人,罰五百靈幣或關押三十天;在招生廣場動手,損毀第五域的形象,影響十八域大劍塔老師招生事務,懲罰加重三倍。”
中年美婦差點暈過去。
禁衛隊長沒有理會她,轉頭看向蘇沁舞:“至于您……”
蘇沁舞可不想因為這種小破事兒交靈幣,抬了抬下巴:“先撩者賤,讓他們交去吧。”
禁衛隊長連連擺手:“您這次沒有防衛過當,不需要交罰款;感謝您高抬貴腳,蘇大小姐您慢走。”
原來不用罰款。
那她省心了。
蘇沁舞轉身往前走了,身姿翩然,目不斜視,半個眼神都沒有給少年以及他的家人。
禁衛隊長讓禁衛兵押著少年朝禁衛獄走去。
中年美婦急了:“你們不能這樣!明明是她打傷了我的兒子!”
禁衛隊長冷冷地看著她:“你沒聽到人家剛才說什么嗎?先撩者賤!”
中年美婦:“……”
押著少年的禁衛兵冷笑道:“你自己的兒子你不管好,讓他隨意辱罵甚至毆打別人,今天你們是運氣好了,如果像那天晚上……”
中年男人察覺到他話語中的未盡之意,連忙問:“那天晚上怎么了?”
“那天晚上啊,”禁衛兵拖長了聲音慢悠悠道,“她也就一劍挑了七個護衛,破了王元芝的靈核,逼死了一名劍師而已。”
中年人一家立刻聯想到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事件,都驚呆了。
他們竟然惹了十二域蘇家大小姐蘇沁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