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星翎立刻道:“多少錢,我來。”
蘇沁舞沒阻止卓星翎幫忙。
她到了永香樓牡丹軒,用最快的速度和他們說完自己的想法,就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卓星翎道:“沁哥,你這是立志拯救失足少女嗎?”
上官玨側目:“什么失足少女?不懂別亂說。她這是要拯救被渣男騙財騙色的無知少女!”
卓星翎抖了抖腿:“我覺得不對。”
他見蘇沁舞托著腮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用筷子拍了拍她的手背:“沁哥……”
蘇沁舞沒有反應。
他湊近一看,發現蘇沁舞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
卓星翎微微一怔,忽然想起剛剛在街上時,她的臉色并沒有比明真真好多少。
明真真是因為死了心愛的男人。
那她是什么原因?
卓星翎壓低聲音嘀咕道:“沁哥該不會是也失戀了吧?”
三人齊齊看著他:“你想多了吧?”
卓星翎道:“你們剛剛沒沁哥的臉色很差嗎?而且她和明真真有仇有怨,讓明真真繼續作死不更好嗎?”
三人一想,覺得有點道理。
卓星翎假裝深沉:“最重要的是,葉凌都死了,為什么沁哥還要讓我們幫忙散布他過去糟蹋無知少女的事跡?”
三人齊齊看著他:“你覺得是什么原因?”
卓星翎鏗鏘有力:“沁哥可能也被葉凌渣過。”
上官玨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她早就和葉凌退婚了,她渣葉凌還差不多。”
卓星翎一捶桌子:“我知道了!”
三人又齊齊看著他:“你又知道什么了?”
卓星翎篤定道:“肯定是沁哥失戀了!她被她的老師渣了,但她打不過她老師,所以對明真真的遭遇才會這么感同身受,并對渣男的事跡廣而告之,讓全天下的少女都能擦亮眼睛。”
三人:“……”
上官玨咋舌:“卓少,你這腦洞不去寫話本可惜了。”
謝硯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等會兒沁舞醒了我們問問就好了,不能妄下定論。”
卓星翎叫屈:“這不是你們問我我才說的嘛。”
宗政星津道:“我們先商量商量如何散布消息如何吧。”
蘇沁舞剛剛實在是困極了,只說了大體的想法,別的都沒提。
具體細節也還需要他們慢慢商討。
宗政星津深入調查過葉凌,對葉凌的過往十分熟悉,他也樂意把葉凌的真面目廣而告之,主動負責填補細節,隨后四人花錢請域都里的三教九流進行散布。
等明真真緩過神時,葉凌的渣男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域都。
她和葉凌是情侶,又“恰巧”在大街上哭得撕心裂肺,兩者一結合,讓無數人腦補了無數個葉凌對她騙財騙色騙身騙心的版本。
只要聽說了的人都會罵一句:“沒想到下域之光竟是這種渣男!”
罵完就又告誡自己身邊的女孩子,“你們可千萬不要像明大小姐一樣被人騙了!”
明真真當場氣暈了過去。
牡丹軒里。
蘇沁舞在在桌上小憩半個時辰,剛剛醒來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她睜開眼睛,看到有個管家的人站在門外,隨口問了一句:“怎么了?”
卓星翎給她斟了一杯太白要見你。”
蘇沁舞端起茶淺淺抿了一口,他的傳音就又跟著出現在她的耳畔:“我們散完和葉凌有關的消息不到明家就尋上門來,明域主是不是知道了?”
蘇沁舞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正好在給自己斟茶,可能是有些緊張,有幾滴茶湯濺了出來。
膽子有點小。
蘇沁舞安撫道:“放心。”
片刻之后,域主府大管家走進牡丹軒,親口傳達了明沛庭的話。
只有四個字:適可而止。
域主府大管家離開之后,卓星翎立刻迫不及待問道:“明域主是什么意思?”
蘇沁舞淡淡一笑:“就是‘你們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了,但我氣量大和你們計較,你們最好別得寸進尺’的意思。”
上官玨感慨道:“都說域主府辦事圓滑,一看還真是。”
謝硯倒是覺得很正常:“域主府的根基在于商,講究和氣生財。事實上,域主府能掌控十八域這么多年,憑借的不是雷霆手段,而是精明圓滑。”
卓星翎聞言膽子又肥了,抖著腿道:“明真真真可憐,這事兒要是放我家我家人才不管對錯,肯定先打上門去,打完再講道理。”
上官玨側目:“所以要不是沁舞的老師來得早,那天我們都得被你全家打到吐血,對吧?”
卓星翎:“……我的錯我的錯。”
這話讓他想起了一件事兒:“對了,我在家試了一下,真的能分離出九種靈草精華成分了。我家里說要謝謝你們,等會兒我娘過來沒問題吧?”
四人都怕了卓家,異口同聲道:“有問題!”
卓星翎:“……”
經過這么一打岔,他們沒有再繼續前面的話題。
用完午膳后,卓星翎又問蘇沁舞什么時候出門歷練想和她一起去,但蘇沁舞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回絕了他就拉著上官玨走了。
等三個男的走遠之后,蘇沁舞立刻對上官玨道:“走走,先去逛街,晚上再去楠仙樓。”
饒是上官玨見多識廣,一時都有些怔愣:“楠仙樓?什么地方?”
蘇沁舞道:“域都最高雅的相公館。”
上官玨的腳步倏然頓住。
蘇沁舞之所以邀請她一起,是覺得她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又粗中有細很適合作伴,這會兒見她停下腳步,立刻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不是誰都能接受這種地方的。
她剛想開口,上官玨就問道:“表妹,你是不是和你老師分手了?”
蘇沁舞愕然:“你怎么會這么想?”
上官玨道:“不然你怎么會自暴自棄想去那種地方?”
蘇沁舞哭笑不得:“你想哪兒去了?”
上官玨堅持:“你先告訴我有沒有。”
蘇沁舞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和老師的感情很好。”
上官玨仔細端詳著她的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