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鵝張嘴大叫:“嘎嘎嘎嘎嘎——”
我是公的啊!
蘇沁舞卻不知道。
她從來沒有留意過它的性別。
她也聽不懂它在叫什么,薅了一把肥碩的鵝屁股,又道:“你屁股這么大,你應該是母的吧?”
黑鵝悲憤地掙扎:“嘎嘎嘎啊!”
我是公的!
跟在黑鵝屁股后面的靈雞被它的動作驚得向四周撲騰而起,嘰嘰嘰咯咯咯的叫聲響之不絕。
蘇沁舞怔了怔。
哪兒來的靈雞?
她猛然盯住黑鵝:“你生的?”
黑鵝:“……”
不過,不管是不是它生的都不重要了。
蘇沁舞丟開它的翅膀,抬手一記吸掌,把最肥的那只雞吸到手中,翻來覆去看了一下,確定它不是什么妖族也沒有什么返祖血脈或鳳凰血脈,就是普普通通的祈福學院膳堂經常賣花果靈雞,立刻把情緒都飛到了九霄云外。
她有雞吃了!
蘇沁舞興沖沖地點菜讓小拾給她做:“我要吃三杯雞、鹽焗雞、口水雞、辣子雞、大盤雞、香酥雞、白切雞、手撕雞、叫花雞、椒麻雞……麻煩你幫我都做一道。”
小拾抬手,無形的力量立刻按照她清點的菜式數量抓了十幾只雞。
蘇沁舞一看不對,連忙道:“放下放下,我說的是用這只雞來做。別的都留著,以后慢慢吃。”
小拾:“……”
這也太為難管家了!
蘇沁舞把雞交給它,興高采烈地回了恒宮。
重淵既然會給她弄這么多靈雞,肯定不可能只給她弄了靈雞,肯定還有別的。
她在恒宮里搜索了一遍,最終在她睡覺的軟枕旁邊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紙人。
她伸手拿起紙人,紙人立刻在她的掌心里舒展拉伸,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
白衣墨發,五官精致,眼神靈動,神態動作乍看之下就像縮小版的真人。
蘇沁舞:“!!!”
小紙人張嘴,傳出來的卻是重淵的聲音:“想要什么,可以讓紙人幫你出去買。”
蘇沁舞瞠圓了雙眸:“這么小,能行嗎?”
重淵莞爾:“你注入靈力。”
蘇沁舞依言注入靈力,紙人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拉伸,不到一會兒,就比她還高比她還大。
蘇沁舞:“!!!”
有點帥!
蘇沁舞打量著它,忽然突發奇想:“重淵,你為什么不把它做成和你一模一樣?”
重淵哭笑不得:“做成和我一樣幫你出去買東西嗎?”
蘇沁舞想象著紙人頂著堂堂至高神的臉去給她買小衣的畫面,也笑了出來:“開玩笑開玩笑……那它頂著你的聲音合適嗎?”
重淵淡淡道:“我能通過它與你對話,是因為加了一縷神識。你加一縷你的神識,等它出去,你便能通過它買任何你買的東西。”
蘇沁舞眨巴眨巴眼:“外面的靈雞就是這么買的嗎?”
重淵反問:“不然呢?”
蘇沁舞干笑。
她還以為堂堂至高神自己去買雞了呢。
原來不是。
莫名有點小遺憾。
不過,這點遺憾在她看到紙人之后就完全消失了。
她要去炸街!
她要去購物!
她要瘋狂買買買!
重淵收回他的的神識,蘇沁舞分了一縷自己的神識進去,操控著紙人出了試煉門。
紙人上帶著重淵的神光,可以輕松穿越任何域面屏障,毫無壓力地到了十八域域都,開始買買買。
衣服服是錦繡閣的最美,靈食是醉香齋的最好,藥材是萬藥樓的種類最齊全,蘇沁舞用神識操控著紙人瘋狂買買買。
她不知道紙人是不是一次性的,寧愿買多也不錯過,反正她有錢,走到哪兒買到哪兒,數量都是以千計,短短一個時辰就砸了四個億。
其中超過三個億是煉丹材料。
煉丹材料之中,喻清洲的九淬九轉復魂丹材料占了百分之七十的金額。
總之,就是燒錢。
紙人一回到小拾空間,蘇沁舞立刻迫不及待地上去迎接——它手里的儲物戒以及靈獸袋。
確認所買的東西都到手,蘇沁舞興奮地抱了一下紙人:“哇,重淵,我好愛你!”
神域之上,重淵:“……”
剛才是誰罵他混蛋來著?
小拾空間里,蘇沁舞樂極生悲。
她興奮過度用力過猛把紙人壓扁了!
她把變回一張紙貼在地上的紙人小心翼翼地撿起來,可它纖細的腰已經折了,即使注入靈力,它的腰也直不起來了。
蘇沁舞:“……”
她錯了!
她無奈地把它放到架子上,用鎮紙壓住,拎著靈獸袋走到外面。
儲物戒不能儲存活物,為此她特意買了個超大號的靈獸袋,里面裝滿了雞鴨鵝鹿兔獐等動物。
她走到山腳下河流邊把靈獸袋一倒,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小拾空間立刻就充滿了農場的鮮活氣息。
她劃了那片區域作為它們的活動空間,然后吩咐黑鵝:“它們就交給你了。”
光桿元帥的黑鵝興奮地回應:“嘎嘎嘎!”
興奮不到兩秒,蘇沁舞取出靈獸準則給它念,念完后拍拍它的鵝頭:“請你一定要管束好它們,它們違反一次,我就拔你一根毛。”
黑鵝一臉悲憤:“嘎!”
它堂堂黑鵝元帥,居然還得管一群儲備糧會不會隨地大小便?
鵝生太艱難了!
解決完儲備糧,蘇沁舞從整整一儲物戒的衣服里挑了一身簡潔的櫻草色窄袖云絲紗裙穿上,又難得地梳了發髻,美美地出門去找喻清洲。
她是在禁制之內被重淵抱進小拾空間里的。
出了門,自然也是在禁制之內。
而她,不巧忘了。
一踏出門,無盡浩蕩凜冽的劍氣猶如山海傾覆而下!
饒是蘇沁舞早已練就了時時刻刻用靈力鎧甲護住衣服的習慣,但依然扛不住那堪稱恐怖的劍氣。
嗤嗤嗤!
剛剛穿上的櫻草色窄袖云絲紗裙就被劃了無數道裂痕。
“錦繡閣的衣服品質居然這么差!”
蘇沁舞欲哭無淚地沖出禁制,看到喻清洲盤膝在防護光圈里支著額閉目養神,心里微松了一口氣,迅速從儲物帶里拿別的衣服。
就在這時,喻清洲似有所感地直起頭睜開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