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隱隱有所察覺,卻只以為他是生氣,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嘛。”
重淵抬手將她拽進懷里,她猝不及防之下撞上了他堅實的胸膛。
蘇沁舞:“……”
完了,他居然氣成這樣。
她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頸,拿出撒嬌本領,聲音像含了靈蜜一樣:“重淵”
下一秒,她一陣天旋地轉,后背撞上柔軟的云床。
重淵俯視著她,帶著傲視一切的強勢霸道。
蘇沁舞終于意識到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心頭不免有點慌亂,想逃離他的掌控,可堂堂至高神的桎梏,她又能逃到哪兒去?
她的心激烈得幾乎跳出胸腔來:“重淵,你冷靜點兒!”
重淵神情如玉山之將傾:“我很冷靜。”
他的姿態殺氣騰騰,仿佛要攻城略池,然而,當他俯身下來時,落下的卻不是滾石與箭雨,襲到她面前的只是——
一個溫柔到極致的吻。
他的嗓音低啞卻寵溺:“進門時,你問我的問題,我找到答案了。你愿意陪我試試嗎?”
蘇沁舞怔住。
什么問題?
她的腦海里掠過剛剛說過的所有話語,而后停在那一句:“你想個讓我們隨便怎么睡都不用擔心我爆體的方法?”
他找到了?
除了神交、魂交、體交,他還能想到別的辦法?
重淵似乎明白她的意思,薄唇微啟:“夢交。”
蘇沁舞:“???”
然后,她聽到嘶啦一聲,她身上那件她滿以為能變成多次使用的短裙,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變成一次性的命運。
有那么一瞬間蘇沁舞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等會兒一定要讓他幫她把衣服修回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夢交真的不會導致她的靈魂突破半神而脫離身體飛升嗎?
事實證明,真的不會。
夢境是虛幻的世界。
無論在這個世界做什么,都不會對現實產生什么影響。
包括夢交。
這事兒聽起來有點玄幻。
但事實是,真的可以!
重淵一秒讓蘇沁舞睡著,又一秒把她拉到自己的夢里。
夢里的場景和現實一模一樣。
蘇沁舞一時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夢:“我這次還會疼嗎?”
重淵輕笑出聲,嗓音低沉沙啞:“疼或不疼,就在你一念之間。”
他的音色比平時更磁性,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勾人音質,貼在她的耳畔發出來時,簡直勾魂奪魄。
蘇沁舞差點淪陷在他的聲音里,感受到他近乎侵略的姿勢才回過神來,心里默念:不疼,不疼,只要我認為不疼就不會疼……
重淵寵溺地親了親她:“乖。”
開始時,他擔心實際與預期不符,收斂著克制著,他發現確實可以為所欲為之后,就慢慢放開了。
堂堂至高神放開后悔有多可怕,蘇沁舞無法想象。
她只知道,不到一會兒她就失去了自己的呼吸,也失去了自己的世界,整個人陷入他的世界里,無助地在他濃烈的情,濃烈的愛和濃烈的火焰中被燃燒殆盡。
重淵手把手教她:“這是夢境,你也可以構筑想要的一切。”
蘇沁舞似懂非懂:“比如和你勢均力敵?”
重淵唇角微勾,瀲滟的眸光性感得令人難以呼吸:“只要你想。”
蘇沁舞試了。
做夢而已,誰不會?
只要她想,夢里啥都有。
蘇沁舞放開了想象力。
如她所愿,夢境想要多震撼就能有多震撼,夢境想要多刺激就能有多刺激,夢境里她想要什么就會有什么。
她想要不被他壓制。
她想要和他勢均力敵。
她還想要他所有的愛。
不管她構筑什么,如何構筑,重淵都能配合無間——默契得渾然天成。
仿佛一座座山峰相連,兩人跨越一座又一座山峰,向著遠處更高的山峰而去,肆意揮灑體內如火的熱浪。
蘇沁舞既驚奇,又滿足。
原來她真的可以。
原來,她可以和他并肩。
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她完全不想醒來。
甚至,她覺得還不夠。
蘇沁舞望著他比平時多了幾分性感狂野的臉,心里冒出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
她不要和他并駕齊驅。
她要壓制他!
蘇沁舞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強勢地壓了下去……
一場勝仗!
蘇沁舞心里得意地想。
直到她咬著他的手指哭出來之后,她才意識到,所謂的勢均力敵不過是他讓著她而已。
想壓制他,做夢都不可能!
蘇沁舞夢境里出來之后,感覺像經歷了生死一樣刺激,全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重淵卻還是意猶未盡。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盤膝坐好,開始修煉。
重淵沒有打擾她,只是揉了揉她的發絲。
蘇沁舞讓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起身把之前還沒整理完的東西整理好,拍開覆蓋在小拾空間門上的土層,鉆出了地面。
依然是滿目瘡痍。
不過,崩塌的高山、焦黑森林都和之前不太一樣,顯然她在恒宮那段時間里,又經歷過一場浩劫。
她施展神識探查周圍,方圓幾十里內竟空無一人。
和她一起進來的試煉者不知道已經玩完了,還是已經通過這道門前往下一道門去了。
就在這時,眼角似乎有流光閃過,她抬頭一看。
流星火又來了!
這次墜落的速度更快更密集,持續的時間也更長,饒是蘇沁舞做足了準備,還是被砸得慘不忍睹。
甚至比上次更慘。
有一顆流星在墜落過程中破碎,而她沒有留意,被一塊不起眼的小隕石砸中了后背。
她的背受傷了。
流星火卻沒有半點停止的跡象。
她只能一邊狂磕丹藥一邊尋找間隙躲避。
等流星火終于結束,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把小拾空間的門拍在地上,一頭栽了進去。
小拾空間里,重淵抬手,接住了她。
蘇沁舞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身心放松下來,就此昏迷了過去。
昏迷前,她嘴里嘀咕著:“重淵,記得幫我修衣服……”
重淵如她所愿,幫她修好了衣服。
然而,一踏進恒宮,他就親自把修好的衣服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