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舞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它掀下火海,連忙拽住它,看到它那慘不忍睹的樣子,不禁有些吃驚:“你怎么也——”
話音未落,她就看到了無邊的火海。
好吧,不用問了。
肯定是在火海燒的。
不過,剛剛不還是在擂臺上嗎?
難道那個年輕女人有能力造出這么大的火海?
念頭一起,就被她否定了。
如果真是那個女人做的,那個女人就不用叫得這么慘了。
蘇沁舞疑惑地問狐仔:“這是哪兒?”
狐仔小心翼翼地遮著自己燒傷的位置:“應該是秘境,我們在擂臺上被傳送進來了。”
蘇沁舞看到它的樣子慘不忍睹,先是一愣,繼而指著它哈哈大笑。
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狐仔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我被燒傷有這么好笑嗎?”
蘇沁舞邊笑邊伸手揩去眼角笑出的淚花。
特別好笑。
重淵挖坑等她,肯定沒想到把自己的靈體也給坑了。
漂亮的皮毛都被燒了。
哈哈哈哈哈,活該!
好想用留影玉把這一幕錄下來,以后拿給重淵看。
可惜,這話不能對狐仔說出來。
笑聲扯動身上的燒傷,蘇沁舞頓時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從儲物帶里取出丹藥,她先倒出一顆吃了,然后把整個瓶子都遞給狐仔。
狐仔剛要接,蘇沁舞卻忽然想起它不喜歡人類的丹藥,想了想,又縮回去了。
委屈。
不等他的委屈抵達眼底,蘇沁舞就取出一個有止痛作用和一個有促進傷口愈合作用的靈果重新給了它:“你吃這個吧。”
狐仔朝她“嗷”了一聲。
蘇沁舞抬手摸了摸它的僅剩的一點完好皮毛,感覺有點遺憾。
她好不容易能擼到它,它這么光滑柔軟舒服漂亮的皮毛居然就沒了……
咦?等等!
她想起來了!
蘇沁舞在儲物帶里扒拉扒拉,扒拉出一瓶丹藥,雙眸灼灼地看著它,語氣分外鄭重:“狐仔,你愿意吃丹藥嗎?”
那語氣,好像在問——
狐仔,你愿意娶我嗎?
狐仔被她的鄭重其事弄得有些懵:“只要是你煉的,我就吃。”
蘇沁舞撇了撇嘴。
不巧,這還真不是她煉的。
這是萬里九洲煉的。
四舍五入,就是狐仔它本人煉的!
蘇沁舞干咳一聲:“不是我煉的,但我敢向至高神發誓,這瓶丹藥絕對沒問題。”
狐仔愈發不安:“有什么丹藥重要到到要向至高神發誓?”
蘇沁舞朝它微微一笑:“生發丹!”
蘇沁舞殷勤道:“用來生發的效果特別好,我覺得說不定對你的皮毛也有用,你要不要試試?”
若是常人,它還真有點擔心是挖坑給它跳。
不過是她的話……
它還是可以勉為其難地試一下。
于是,狐仔接過生發丹吃了一顆。
蘇沁舞又扒拉出一瓶防禿丹:“等毛發長回來之后,再吃一顆防禿丹,保證你的皮毛什么時候都能漂漂亮亮的。”
蘇沁舞再取出鍛發戰技:“這個你說不定也可以學一學,以后無被什么火燒,都能保持自己的皮毛漂漂亮亮的。”
她到底對它的皮毛有多執著?
當然,它對它自己的皮毛也很執著。
難得蘇沁舞準備齊全,它雖然唾棄她只愛它的皮毛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來,開始行動起來,爭取早日恢復油光水滑柔軟蓬松。
萬里九洲煉制的丹藥有奇效,不到一會兒它的皮毛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蘇沁舞解決了自己以后的手感問題,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朱雀離火入體導致她的丹田經脈骨骼臟腑血肉皮膚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她昏迷之后,神光自動流轉,內傷已經好了六七分,只是外面看起來好像什么重大傷殘一樣。
頭發倒是比她想象的好得多。
她摸了摸自己黑如緞的發絲,發現只燒了不到五分之一,不由得對萬里九洲多了幾分好感。
感謝他在第六域給的鍛發戰技,她的頭發不但能保持黑亮光滑,發絲還堅韌如靈絲,連朱雀離火都沒燒掉多少。
以后她可以不用愁禿頂的問題了。
蘇沁舞吃了一顆生發丹,將被燒掉的頭發長回來,然后像狐仔一樣再吃一顆防禿丹,讓自己的發絲保持完美的狀態。
解決完自身問題之后,她把目光放在火海之上。
除了她和狐仔,整個視野之中,就只有紅蓮業火和那個天生半神的年輕女人。
別的什么都沒有。
所以,這個秘境是讓她修煉火?
沒問題。
反正她體內還殘留著不少朱雀離火,都是火,可以一并修煉了。
就是——
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鼾睡,修煉之地同樣不能有外人干擾,而她目前打不過那個天生半神。
蘇沁舞猶豫了片刻,決定趁著那個女人正在四處尋找出口時先溜走。
她朝狐仔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狐仔邁開腳跟上,然后它就看到蘇沁舞縱身一躍,跳進了火海。
它好不容易才從火海里出來!
蘇沁舞進了火海之后,把小拾空間往火海之底一拍,正好狐仔視死如歸地跳了下來,她拉著到它往底下一鉆,借助紅蓮業火的遮掩進了小拾空間。
小拾空間是重淵本尊的。
狐仔也是重淵本尊的。
蘇沁舞把它帶進去毫無壓力。
當然,前提是它得是獸形,得是狐仔。
但如果它化成人形,那感覺就像帶野男人回家,那可不行。
于是,蘇沁舞耳提面命:“不許化形!”
狐仔可憐兮兮地點頭。
它倒是想化形,可它的人形莫名被壓制住了,無論如何都化不出來……
蘇沁舞提醒完之后就把它交給黑鵝招待,自己回恒宮修煉。
她先是把體內殘留的朱雀離火全部化為己用,而后把修煉之地搬到小拾空間的門口,需要紅蓮業火時就往門外撈一把。
撈完了關門繼續修煉。
這個方式比跳進雷坑里挨雷劈要溫和得多,身體不用時時忍受被烤肉的痛楚,靈魂也不用時時忍受被灼燒的折磨,甚至可以稱得上舒服。